就是这么这么喜欢你啊。

    世界第一的名侦探甚至都不需要走那么多的路, 翻越千山万水来找他, 这些全部都让他来做就可以了, 他只需要你只需要你鼓起那么一点勇气, 从那个圆圈里走出来, 他就会很开心地跑着过去抱住你,然后对你说。

    你看,乱步大人厉害吧

    但是, 你却怎么可以连尝试着向他走过去的勇气都没有呢

    “为什么非要把自己困在那个圆圈里啊”他根本就一点也不明白, “为什么非要把自己抱得那么紧”

    猛地从自己的臂弯间抬起头,江户川乱步露出一双显然是哭过后的红通通的眼睛看向福泽谕吉, 声音里还带着哭腔, “她想要获救的话,我不是已经伸出手了吗”

    那为什么不抓住他呀

    眼泪啪嗒啪嗒地掉了下来, 头上的帽子早就不知道被自己扔到了哪里去,黑发青年依然抱着膝盖坐在地上, 那种想要伸手拥抱她却怎么也碰不到, 想要拯救她却又无计可施的挫败让向来觉得无所不能的大侦探甚至有一种惊恐的茫然感。

    有眼泪掉下来,然后又被江户川乱步恶狠狠地擦去。

    他可是小月牙的名侦探, 怎么可以哭呢

    看到他用衣袖擦着眼泪, 却反而越擦越多的样子,福泽谕吉沉默了片刻, 终究还是轻轻地拍了两下他的脑袋“因为她和你一样, 还只是个孩子。”他这么说, “她需要时间。”

    她曾在漫长的时间里举步维艰, 过着只有一个人,也只能一个人的日子。

    而在那些他所触碰不到的过去里,月见里月见到底是怎么生活的呢,福泽谕吉不知道,他唯一能够想到的,就是那天他因为她眼角那一道细细的划痕而将创可贴递给她时,黑发少女脸上那对自己全然不以为意的神情。

    那个时候他问她“不痛吗”

    “习惯了。”她是这么回答的。

    不是痛,也不是不痛,而是习惯了。

    因为那些伤口无论是痛还是不痛,最终都是要落在她身上的。

    她无法反抗,那么就只有忍受。

    掩在衣袖下的手指在那瞬间被收紧,那时候的福泽谕吉花了很大的力气,才克制住自己,不让自己太过失礼地想要抱抱面前的黑发少女。

    福泽谕吉不知道在那漫长的时间里,在他所不曾看见的地方,月见里月见到底是怎么挣扎着从鲜血和尸骸中爬起来,一步一步,踉踉跄跄,没有同伴,没有退路,也没有回头地一路走到他面前的,以至于那个对他说着习惯了的小孩眉目眼底竟然都带着那么血淋淋的累累伤痕。

    他只知道,现在他家小孩一定很需要有人抱抱她。

    她在漫长的时间里所经历的伤害和痛楚,如果无法被同样漫长的时间所治愈,那么就让他用接下来所有的时间来保护她。

    抱抱她,然后告诉她“你已经很棒了,这样就很好了。”

    对她说,你已经是这个世界上最好最好的小孩了。

    感觉着另一个小孩的脑袋在他的手掌下轻轻点着,福泽谕吉难得露出了些笑意来。

    向来板着一张脸的男人神情微柔,眼眸里流淌着的光揉着他浅浅的眸色,看上去就好像是锋锐的山棱在那瞬间软成了汩汩溪流,溪流顺着山峰流下,那是有棱有角的温柔,却也足以柔软一川冰雪“所以,要在试试看吗”他向他伸出手。

    再试试看,用比这还要长的时间,很长很长的时间,去拥抱她,去拯救她。

    没有任何犹豫,江户川乱步和他伸出手的那只手用力地击了下掌“要”

    他的眼睛还红通通的,连鼻尖都染着红色,睁着眼睛的时候看起来就像是随时要蹦跶起来的兔子,“毕竟没有我的话,社长一个人肯定不行的”

    没有反驳他的话,福泽谕吉应道“恩。”

    “我可是小月牙和这个世界唯一的联系啊”相当自豪地说出了这句话,原本还一脸蔫蔫地边哭边说要讨厌月见里月见的大男孩瞬间就精神了过来,“不过”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江户川乱步抬起头,腮帮子微微鼓了下,看着自家社长的眼神有些警惕,“先说好哦,社长,小月牙是我的。”

    福泽谕吉“这个问题我觉得得问过本人才行。”

    哪有三言两语就把别人的所有权给确定的,这是人,又不是什么玩具。

    江户川乱步“那我把小月牙分给你一半。”

    福泽谕吉“”

    江户川乱步“你动摇了啊,社长。”

    “咳。”轻咳了一声,福泽谕吉企图将这个灵魂质问盖过去,“她有说什么时候回来吗。”

    即便没有指名道姓,但是谁都知道他说的这个她是指谁。

    “应该要半个月以后才回来吧。”没有打电话或者发邮件去问,毕竟哪有刚刚还气势汹汹的说完讨厌,挂了人家电话再去问人家什么时候回来的,那不就是他输了吗,他才不要

    哪怕同意了福泽谕吉说的要耐心,但是这种丢脸的事名侦探才不会做呢。

    怎么也要她来跟他道歉之后,他才会愿意跟她说话啊

    所以最后,江户川乱步是靠着自己对月见里月见的了解推断出这个时间的,“她应该还会在意大利呆一个星期左右,去完香港之后才回来。”

    而确实如他所推理出来的那样,在织田家呆了差不多一个星期,等到了彭格列送来的对真理天文的后续报告,月见里月见就订了去香港的票。

    送来的报告里并没有涉及什么机密,只是简单地罗列了真理天文死去的人的信息。

    彭格列也不愧是彭格列,光凭着一具在爆炸里可能被炸的面无全非的尸体,就将真理天文所有死去的人的资料都差不多搜了出来。

    月见里月见迅速地过了一遍。

    死亡名单里有欧文雷斯萨尔,但是却没有凡鲁哈路特罗帝斯。

    评议会的议长死了,但是评议会的一席却完好无损,这不得不说是件很讽刺的事。

    其实老实说,月见里月见对这个结果并没有感到那么意外。

    早在前两世里,她就隐隐有这种感觉了那就是凡鲁哈路特好像并没有表现出对老头子表现出有太大的尊敬,这可以说是在那人人都是狂信徒的组织里极为反常的一件事。

    也不知道那是不是因为老头子在真理天文议长的位置上坐太久了,以至于惹到了别人的眼。

    月见里月见其实没见过凡鲁哈路特动手过,是的,明明前两世里她和真理天文都是不共戴天的仇人,但是这个真理天文的一席却从来没有对她动过手过。

    虽然奇怪,但这并不妨碍月见里月见从真理天文其他人的嘴里听到他们对凡鲁哈路特的畏惧。

    有这个能把老头子从议长的位置上扯下来的实力,又有老头子所比不上的年轻,但如果说凡鲁哈路特没有选择对彭格列动手,而是自己孤身离开,只是为了将欧文送到彭格列的嘴里,自己坐上议长的位置,月见里月见却又觉得可信度不高。

    原因也很简单,那就是从彭格列给的这份报告里来看,几乎整个真理天文都覆灭了,只留下了凡鲁哈路特罗帝斯一个人。

    和杀死他们不一样,真理天文是个全是由疯子组成的组织,只要他们有一个人活着,没有被杀死,那么这个组织就会在有朝一日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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