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妹妹看待,那是亲情,即便我不嫁给你,我们依旧是表兄妹。”
    太子沉默片刻,“她们说,你虽然与父皇说不想做太子妃,只是不想惹父皇生气,但心里还是有我的,今日我才发现,你是真的不想嫁给我了,你也不像她们说的那般伤心,你是不是,早就不喜欢我了。”
    他突然说了这么一句,紧紧的盯着她,姜妤被他看得头皮发麻,咬着牙承认,“是。”
    太子自嘲一笑,“什么时候的事了”
    姜妤含糊道“很久了吧。”
    “很久是有多久”太子刨根问底,“元宵节的时候,我们还一起去求父皇赐婚,那时候,你是喜欢我的。”
    姜妤乜了他一眼,那时候这副身体里的还是原主,原主确实是喜欢自己这个太子表哥的。
    姜妤不说话,太子见她目光闪躲,双手搭上她的肩膀,让她正对着自己,“是不是那次你在东宫看到姚司寝和许司仪的时候,你就已经不喜欢我了。”
    姜妤睫毛抖了抖,吓了一跳,那次是她成为永安郡主之后,第一次入宫,没想到太子看着脑子不怎么灵光,直觉那么准。
    “既然殿下明白,就不必再问了,我是什么性子,殿下也清楚,什么司寝司仪,在我手底下一个也活不了,而现在这样,殿下有她们伺候,不也挺好吗”
    “阿妤。”姜妤没防备,太子蓦得把她搂入怀里,力道大的她挣都挣不开,“我把她们都赶走好不好,我不要她们了,我只要你。”
    “太子,你快放开我。”
    太子不放,姜妤急得抬脚狠狠的踩在了他的脚面,太子吃痛,俯身松开了手。
    姜妤退后几步与他拉开距离,防备的看着他。
    太子一脸懊恼,讪讪得喊道“阿妤。”
    姜妤捏了捏眉心,“以后不要这样了,咱们虽是表兄妹,但行事总该要顾忌着些,你马上就要选太子妃了,而我也快要嫁人了。”
    姜妤转身要走,太子还想拦她,姜妤道“你回去吧,我会去跟舅舅说,是我想见你,传话约你出来,让他不要再加你禁足的日子了,路上抬轿的内侍我也使银子打点了,他们不会乱说话,你回去的时候避着人,你现在禁足几个月了”
    说到禁足,太子神色奄然道“六个月了。”
    姜妤安慰他,“那你好好在东宫反省,六个月很快的。”
    “”
    “说不定你表现好,舅舅还能提前让你出来,你是太子,大宏唯一的皇子,贵妃娘娘执掌六宫,便是禁足也无人敢苛待你,你若觉得无聊,我让人在外面寻些新奇的玩意给你送过去。”
    太子还沉浸在悲痛中,让她这么好声好气的哄着,心底升起一股怪异。
    姜妤还在柔声哄他,“好了啊,不要再想我了,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况你是太子殿下,现在都有四个侍寝女官了,只要你想要,将来还有四十个,四百个对不对。”
    太子真忧伤不起来了,他觉得姜妤这话说的有点酸,好像是吃醋才不愿意理他一样,但她神色又很坦然。
    “回去吧,别让舅舅和贵妃娘娘担心了。”
    “阿妤”
    姜妤不给他说话的机会,“再不回去我就不为你求情了,你可就得禁足七个月了。”
    姜妤半哄半骗的把太子弄回东宫,出了一身的汗。
    假山背面的角落里,宗纪和霍英彦把姜妤后面哄太子的话全听了进去,霍英彦唇角掀起一抹兴味,“倒是不知这位永安郡主是大智若愚,还是大愚若智,竟要给太子送东西,用那些哄孩子的伎俩哄太子,太子倒是吃他这一套。”
    宗纪阴沉着张脸,原来如此,向圣上求情,打点内侍,不让太子加长禁足,担心太子无聊,要寻稀奇东西给他送去,她对每个人都如此体贴,他倒要看看,她能体贴到什么地步。
    姜妤一回信阳侯府便急着把身上的外裳脱掉,珍珠跟在后面捡她丢下来的衣服。
    “热死了热死了,我流了一身汗。”
    “郡主先坐着,奴婢这就让人备水给您沐浴。”
    琥珀端了碗酸梅汤来,姜妤喝了一口,抬头问道“有冰的吗”
    “奴婢让人去做。”琥珀放下碗,掀帘子出去吩咐人去厨房要冰镇酸梅汤,姜妤坐在榻上,翡翠给她扇风,小心翼翼的打探道“太子殿下今天跟郡主说什么了那么会功夫都不出来。”
    她还是觉得郡主能嫁给太子殿下最好,郡主今日带回来那些画像上的人都是些没什么品级的官家子弟,父辈也不过是三四品的官职,他们还都不是家中长子,拿个次子幼子出来就要娶他们郡主,简直是把郡主当成他们登天的梯子了。
    姜妤瞥了她一眼,“不该你问的就别问,去厨房看看,让她们做两盘我今天在宫里吃的点心。”
    翡翠诺诺称是,她发现郡主的耳边风越来越吹不动了。
    “使人去门房那里盯着,如果平阳王世子来了,赶紧回来告诉我。”
    “是。”
    姜妤把人都遣了出去,拿钥匙打开床头的小抽屉,取出宗纪的那块玉佩瞧了瞧,这玉佩可不能丢,要是丢了宗纪非得记恨自己一辈子。
    好在他应该今天就会来把这块玉佩拿走,自己就不用这么小心翼翼的收着了。
    姜妤沐浴完等到夜深人静宗纪也没来。
    第二天闲着没事去厨房学着做了两盘桂花糕,其实就是厨子准备食材,她负责把桂花糕放到锅里,然后再取出来。
    她留了一盘自己吃,另外一盘让人送平阳王府,顺便传个话,她今天在家没出门,在家里等着他,宗纪要是有空随时都可以过来拿东西。
    结果没等来宗纪,等来了天天跟在他身边的那个护卫,说他们家世子吃了她送的桂花糕,中毒了,让她交出解药。
    真是人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姜妤整个人都懵了,谨慎的询问了宗纪的中毒症状,在宴义暴躁的描述中,信阳侯府的府医初步推断,是中了砒霜。
    姜妤大惊,紧张的问道“那人现在还活着吗”
    宴义目光深深的盯着她,看那样子,仿佛下一刻就要抽剑砍了她为他们家世子报仇。
    “宴护卫,世子身边现在需要人照顾,你先回去照顾世子,我等会就去平阳王府。”
    宴义不愿意,“世子是吃了你送的桂花糕中毒的,你必须要跟我回去。”
    “放肆,你跟谁说话呢”
    姜誉听说她姐给平阳王世子下毒,被人家护卫找上门来了,慌慌忙忙的跑到栖霞院,他刚刚在午歇,衣服带子都没系好。
    宴义直接抽剑架到姜誉脖子上,冷眼瞧着姜妤。
    姜妤吓了一跳,“宴护卫,有话好好说。”
    “解药。”
    “毒真的不是我下的,不如这样,你回平阳王府,我去宫中请御医,我堂堂永安郡主,也不可能畏罪潜逃,你在我这里只会浪费时间,说不定等你回去你们家世子都”不治身亡了。
    姜妤还没说完,被宴义凌厉的扫了一眼,“一个时辰内郡主不到平阳王府,我会再来。”
    说完便收了剑,轻轻一跃出了门。
    姜妤松了口气,忙扶着姜誉问,“没事吧”
    姜誉摇头,摸了摸脖子,对着门外骂了一声,回头对姜妤道“姐,你真给宗纪下毒了”
    姜妤没好气道“我给他下毒做什么”
    姜誉“你给他下毒也不是头一回了。”
    姜妤暗叫一声不好,原主从前给宗纪下过毒,这下更说不清了。
    这是有人想害宗纪还是想害自己
    姜妤维持着镇定,宗纪中毒宴义都找到信阳侯府了,这事瞒不住了,
    “珍珠,让人拿我的牌子去宫里请御医,再让人去越骑营把我爹请回来,带上府上所有的府医,我们先去平阳王府。”
    姜誉说“姐,还是我先去平阳王府看看吧,你等大伯回来再过去。”
    姜妤道“不行,我放心不下世子,要尽快看到他安好我才能放心。”
    姜誉盯着姜妤的脸,揣测他姐这是想看到宗纪安好,还是想确定他有没有被毒死
    宴义刚回到平阳王府就被跌跌撞撞跑来的曹华清拎住了衣服,悲痛欲绝的问,“世子中毒了吗咱们世子机敏过人,到底是什么人能毒到我们世子,世子中了什么毒,你是怎么保护世子的”
    宴义凝着眉,淡定的说“别问我,我不知道,世子自己说他中毒了。”
    曹华清“”
    还可以这样
    作者有话要说曹华清浪费我澎湃的情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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