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黑夜最容易滋生那些肮脏的念头,致使人沦落其中。

    那个女人仿佛就在她身上一般,捏住她的下巴,俯身亲吻她的耳廓、脸侧和脖颈那冷冽的薄荷香萦绕不散,像密密匝匝的丝线将她缠绕住,她就是粘附在蛛网上的猎物,就快要被结网的主人一点不剩地吃掉。

    池水缓缓荡着,一漾一漾的。

    她有点烦躁,摸着黑啪地一下打开灯。

    刺眼的灯光使得她闭了闭眼睛,缓了好一会儿神。

    怔怔躺了良久,楚云坐起来,望望雪花飘动的窗外,收了换洗的贴身衣物进浴室洗澡。

    因为喝了酒,她身上一身酒气,十分难闻,一进浴室就将衣裤脱了,随意扎起散乱的乌发,拧开水,等水温差不多合适了抓紧时间洗。

    早上的热水比较烫,冲久了浑身都暖和起来,楚云接了捧水浇脸上,清醒清醒。浴室里白汽蒙蒙,视线有些模糊,朦胧间精神一阵恍惚,控制不住地又继续想那个梦,那些场景愈发清楚,跟真的发生过一样。

    即便看不清对方的模样,可凭借那声轻喊,楚云也知道梦见的是谁。

    她觉得自己有点不正常,不论别的,贺西宁可是晚辈,与她侄儿侄女同辈,真是梦魇了才会那样,昨晚就不该看那部电影。

    可能是跟贺西宁相处太久,生活中没有其他人的出现,所以才会如此。

    楚云关掉水,抹了把脸,扯过自己的毛巾擦身子,边擦边看向对面的半身镜,镜子里的自己与平常没什么两样,就是脸色有点白,昨晚没睡好所致。

    穿上衣服,她下意识走到镜子前,忍不住抬手摸了摸白皙的脖颈,又移到锁骨处,莫名怔神一会儿。

    直到觉得冷了,才回过神擦头发。

    镜子表面水蒙蒙的,汇聚的水珠儿汇成一滴滴往下滑落,在镜面上形成一道一道的湿痕,楚云无意碰到了下,冷意直往骨子里钻,她终于完全从那不该有的场景中脱离出来,整个人都清醒了。

    当看到挂在置物架下方的贴身小物什时,她蓦地脸上一热,连头发都没吹,就先把这个拿下来手洗晾上。

    等做好这些,出去晾衣物时,贺西宁也起了,房间的门半掩着,灯光从里面泻出。

    楚云匆匆看了眼,到阳台去,一面做事一面整理情绪,然后回来煮早饭。

    今早的贺西宁与往常不同,兴许是下午要去接陈君华回家,她起得更早不说,书都不看了,洗漱结束进厨房来帮忙。

    楚云心头乱糟糟的,一眼都没看这人。

    贺西宁却站在了旁边,帮忙洗菜。

    只是煮粥而已。

    “我来就行,你回房间看书。”楚云说,想让她离开。

    可贺西宁没动,两三下把菜洗好,递过去。

    楚云没接,说道“放篮子里吧。”

    贺西宁照做,抬眼看向她。楚云避开了,全然不愿意多接触,即便昨夜种种都是一场虚幻的出格的梦,但要她坦荡荡地面对这人,还是有些难的,何况刚开始那会儿太真实了,真实到不敢去深究。

    她只当自己喝多了,其余什么都不再乱想。

    贺西宁看着她的背影,薄唇抿着,半晌,说道“昨晚你喝醉了,我送你回的房间。”

    这句话真有够多余的,房子里就两个人,不是她还能是谁。楚云身形一僵,小指不自觉抽动了下,许久才嗯了一声。

    摆明了不愿意多谈。

    贺西宁识趣,神情颇晦暗,但依旧没有出去。

    两人相互搭手,各怀心事地做好早饭。因为时间还早,楚云吃完早饭再走,走到院子里,雪正好停了,快到院门口时,她无意回头看了一眼,竟瞥见贺西宁就站在阳台上,身形颀长而清冷,看不清脸。

    楚云紧了紧手心,头也不回地提着包就走。

    可直到上车,始终都甩不开那道视线。

    一年最后一天上班,部门里的同事都来得格外早,所有人脸上都洋溢着喜气的笑容,毕竟明儿就是除夕。

    从上班到快下班,楚云收了不少瓜果和糖,甚至是小礼品,全都是一个部门的同事给的,她倒有些不好意思,毕竟什么都没准备,于是中午的时候也出去买了些吃的回来发给大家。

    大家都没上班的心思,算着时间准备离开,领导也说了今天肯定不加班。

    楚云的办公位置靠窗,一偏头就能看见外面的情形,她本是打算一下班就回廊桥院子,可不经意间瞧见楼下的马路边站着一个人。

    那人的模样瞧不清楚,脖子上围的红色无比打眼。

    是贺西宁。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入v,周日开始能双更就尽量双更,谢谢大家支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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