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家徒弟是双面人,这不是新鲜事。
    公输白对他的做派早就烂熟于心,还可悲地习以为常。
    只是他还是头一回撞见徒弟办事,徒弟长大了这个概念真真实实地摆在他面前。
    以前听多了关于徒弟风流多情的传闻,又知道他内里是个什么性子,公输白每次听到谁谁谁芳心暗许,总是缺乏真实感。他对徒弟的印象大概还停留在小家伙伸手要亲亲抱抱的年纪。没办法,那时候的肖律实在是太可人了。
    现在徒弟长大了,势必有自己的小秘密,有自己亲近的人,也不会再和过去一样同师父长辈亲近了,什么都与自己说。目前这种事再正常不过了。
    但公输白就是觉得别扭,别扭到不愿意在这个山洞里再待下去,虽然里面十分整洁,也没有一丝异样的味道。
    “附近有我的一处秘密洞府。”公输白简单与徒弟说了几句,后者便十分乖巧地收拾东西,立刻跟去了。
    公输白又让他沐浴,换衣服,徒弟浑然未觉异样,一一照做,收拾干净后又粘着师父了。
    公输白生了会闷气,待平静下来又觉得自己发作得毫无道理,得亏徒弟在这方面心思简单,脾气好由自己折腾,否则这种做法无异于将徒弟当作出气筒,无故把气撒在徒弟身上,非君子作为。
    公输白自我检讨了一番,说正事又和颜悦色的了。他把掌门的处置告诉肖律,又将众人的礼物交给他。
    “多谢师父。”
    “谢我做什么”
    “他们待我好,自然是看师父的面子。”
    “油嘴滑舌。”
    若是平时,这小插曲公输白笑笑也就过去了,可刚经历过徒弟长大了这一事实的洗礼,此时回想起来,越咂摸越是感觉不对。
    这调调他非常熟悉,究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习以为常的
    小时候还挺正常,小家伙嘛,哄长辈开心,大家只会称赞他嘴甜。可长大了感觉又不同,特别是当徒弟用那张英俊风流的脸把那些甜言蜜语说出来的时候,味道完全变了。
    完全是在调情
    怪不得别人总以为他桃花债满天下,传言不是空穴来风。
    至少嘴上花花是没跑了。
    公输白将此事记在心里,寻思找个机会与他谈谈。
    此时不是最佳时机。
    “夜深了,安歇罢。”
    闭关结束后的第一个平和的晚上,他们分房睡,毕竟徒弟大了,再睡一起不妥当。而且,徒弟刚与人亲热过,公输白觉得别扭。
    一想起来,胸口就闷闷的。
    对于这样的安排,肖律也没说什么,听从了师父的话。
    师徒二人在这个洞府里住了数日,接着就改变形容,踏上旅途。
    凭着公输白的记忆,他们找到了最初相遇的地方。
    “你还记得家在哪里吗”
    肖律摇了摇头“不大记得了。应该在一处山脚,村口有棵大槐树,小时候绕着它跑的时候摔过一跤。”
    公输白想了想,补充道“我记得你说过,隔壁住着一位秀才,此地偏僻,读书识字的甚少,应是能寻到。”
    然而他们一无所获。这在情理之中,一是对凡人来说,二十年的时间,算是比较久了,二是这个地界不慎被卷入修真界的战斗,难免有损伤,村落里的老人走的走,亡的亡,没剩下几个。当然,更关键的是,那些家人,本来就不存在。
    演戏演全套。
    肖律想了想,找了一处风水不错的地方,立了个衣冠冢。
    墓碑是空白的。
    他看着群山苍翠小溪潺潺,突然感慨“若是以后能葬在这儿,也不错。”
    公输白见他小小年纪就谈论生死,语气超脱,仿佛经历挫折磨难,有点心疼他,又忍不住皱眉,有点懊恼。难道他以为自己这个师父护不住他吗
    同时,他也看到了自己这五年在徒弟生命里的空白,少年到青年,有很大的不同,不仅仅是外貌和习惯上,更多的是想法。过去喜欢的未必还喜欢,以前信任的也不一定很相信了。
    令人无奈、忧心。
    当然,也有好的变化。
    徒弟变得十分稳重,不像过去那般跳脱、没有定性了,尽管好奇心依旧很重,但他明显已经学会在人前隐藏这些。
    他们扮成出游的师徒,在人间行走,公输白没想到自己反而会成为被照顾的那个,衣食住行都被安排得妥妥帖帖,几乎到了可以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地步,完全不用自己动手。
    这段团聚的日子,也令他见识了徒弟招惹男女的本事。
    就如这酒肆,他们坐下没一会,那沽酒的小娘子已经偷偷看了徒弟好几眼。邻桌坐着几个公子哥,借着询问他们桌上自带下酒菜的机会,和肖律搭上话。双方相谈甚欢,若不是看公输白面带寒霜,早邀请他饮酒作乐了。
    什么魔星,桃花星还差不多
    肖律敏锐地察觉到自家师父兴致不高,打卡当地网红点后,就带他去人较少的游湖上了。果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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