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你给我闭嘴。”
    顿时,魏国公夫人一颤,不敢置信望着女儿,然后尖声道“你竟然敢吼我你还有没有伦理道德,我是你的母亲,你竟然对我出言不逊”
    段莺莺寒声道“母亲,我们所做的一切,就是为了未来危机降临的时候,不会如此无力,束手待毙。我们所做的一切,就是为了不让敖玉这样的禽兽孽畜骑在我们头上作威作福。”
    魏国公夫人哭道“我们家还有什么未来啊,现在这一关都过不去了。”
    段莺莺道“你不要杞人忧天,皇帝陛下没有疯,你以为他愿意杀这么多人吗他是不得不杀,我们家不会有事的,束国公就是底线,陛下屠刀的底线。”
    魏国公夫人道“你一个妇道人家,又懂得什么”
    她自己就是妇道人家,还说段莺莺是妇道人家。
    “你给我闭嘴,否则我扇死你。”魏国公忽然怒吼,指着他的妻子道“我怎么会娶了你这样的女人你给我滚出去,不要在这里呱噪。”
    魏国公眼睛一瞪,就要发飙,但是见到丈夫真的举起巴掌了,于是哭哭戚戚地走了,去祠堂向老太君告状去了。
    书房之内就剩下魏国公和段莺莺二人。
    “天杀的李重阳,总有一日,要将他碎尸万段。”魏国公怒吼道“如果不是他杀了李文阀,金州那边已经兵变谋反了,敖心全家已经满门抄斩了,我们又何至于在这里担惊受怕啊现在好了,只有我们江州一处承担皇帝陛下的怒火。”
    段莺莺道“父亲安心,江州风波很快就要过去了。还有一个好消息,怒浪侯爵府依旧处于查封之中,柳氏还没有放出来,敖玉那个畜生也没有放出来,这就是好消息。”
    魏国公道“我们家会不会被波及”
    段莺莺摇头道“应该不会的,我们和尉迟端、徐福至少没有姻亲关系,虽然来往非常密切,但那只是我们自己觉得。在天下人眼中,我们和这两人又不是师徒,又不是姻亲,所以我们家不会有事的。”
    魏国公嘶声道“敖玉这个孽畜还在牢房里面,反而隔绝了这次风波,真是让人不甘。这次竟然没有弄死这对父子。”
    段莺莺道“我和鸣郎谈过,我们都觉得林相不会就这么善罢甘休的,他一定会想办法jang敖心父子置于死地,我们拭目以待。”
    而就在此时
    外面传来了小公爷的声音。
    “父亲,父亲,大事不好了,大事不好了。”
    “钦差大臣来我们家了。”
    这话一出,魏国公几乎要跌坐在地,脸色瞬间煞白,差点要昏厥过去。
    钦差大臣来了那个死神来了
    之前他去过的每一家,要么有人自杀,要么有人下狱,现在竟然来他魏国公府了。
    为什么啊为什么啊
    那我段氏岂不是大祸临头了
    段弼不由得响起了钦差大臣在束国公府说的那些话,是要保住性命,还是要保住爵位
    结果束国公自杀了。
    段莺莺浑身颤抖,道“不可能,不可能,没有道理啊,我们表面上和尉迟端、徐福的关系并不密切啊。有利益纠葛,但是没有姻亲关系,也没有师徒关系啊。”
    魏国公道“你,你是不是看错了钦差大臣要去的是另外一个方向啊”
    小公爷道“父亲啊,我们又不是小民小户,这一家就我们一户人家啊,钦差大臣不是来我们家,又能去哪里我当日就说了,要远逃海外,远逃海外,结果你们听了敖鸣的鬼话,硬是相信林相会有什么杀手锏,硬是留在这里,现在看看,大祸临头了,大祸临头了。”
    这一幕不知道为何显得如此熟悉。
    魏国公很快想到了刚才妻子的嘴脸,眼前这个儿子和他母亲一模一样啊。
    顿时,魏国公猛地一个耳光扇了过去。
    而就在此时,外面传来了管家颤抖的声音道“国公,钦差大臣驾到,您要去大开中门迎接了。”
    敖氏家族内。
    老祖宗敖亭躺在床上,盖着好几床被子依旧在瑟瑟发抖。
    那股子冰凉仿佛是从骨子里面传出来的一般,就算烤火也没有用。
    这一次江州风波,最恐惧的便是敖氏家族,魏国公府。
    此时贿赂打点已经完全没用了,不是没人去给钦差大臣送银子,但对方压根不收。
    于是所有人都知道了,这次对江州大案的处置权在皇帝手中,钦差大臣只是执行人而已,自己是无法做主的。
    这就相当于黑白无常,专门负责夺人性命,但只是执行者,真正决定命运的是阎王爷。
    所有的勋贵就只能乖乖呆在家中等待命运的审判。
    而敖氏家族则是死死盯着魏国公府,因为两家几乎是一体的。如果魏国公府出事的话,那敖氏家族也危险了。
    但是若魏国公府不出事,那么敖氏家族也不会有事的。
    所以敖亭几乎日日夜夜在祈祷,钦差大臣千万千万不要去魏国公府啊。
    但是
    他的儿子敖景伯爵狂奔而入,颤抖道“父亲,父亲,大事不好,大事不好,钦差大臣朝着魏国公府去了。”
    这话一出,老祖宗敖亭顿时眼前一黑,整个人都要昏厥过去。
    然后整个身体仿佛失去了所有的知觉。
    “赫赫”他的喉咙地下发出了一阵阵嘶吼声。
    这难道是要大祸临头了吗
    敖鸣孙儿明明说过的啊,魏国公府不会有事,敖氏家族更加不会有事的。
    束国公的死,就是这次江州风波的最后边界。
    当然,这个世界没有止损点这个词,否则更加精确。
    很快,敖鸣也进来了。
    老祖宗敖亭道“鸣儿,你不是说魏国公府不会有事的吗为何钦差大臣去了他们那边了魏国公府要是出事了,我们也逃不了了啊”
    敖鸣脸色凝重道“不应该啊,完全不应该啊。皇帝陛下也不想杀这么多人,只是为了维护威严不得不杀,所以死一个国公完全就够了啊。”
    “你们看,诛杀了两个九族,这是杀威。”
    “倒了一个总督王其昌,封疆大吏。”
    “又死了一个公爵。”
    每一系的人物都受到了震慑了啊,死了束国公,就没有必要对付魏国公了啊。
    “所以按照道理来说,皇帝陛下不应该动魏国公的,真是奇怪了。”
    不得不说,敖鸣和段莺莺确实很聪明,将这一切分析得透透的。
    但这二人没有想到的是皇帝陛下在看到名单的时候,无意中扫到了魏国公段弼的名字,然后联想到了云中鹤写的东厢记,想到里面的那个崔国公,本能觉得厌恶,所以也随手勾了一笔。
    这就是魏国公倒霉的缘由。
    所以,这是真正的天有不测风云啊。
    魏国公中门大开,全家人整整齐齐跪下,迎接钦差大臣。
    钦差大臣朗声道“陛下口谕,魏国公段弼管教不严,有违祖训,杖责三十”
    听到钦差念的圣旨后,魏国公几乎要昏厥过去。
    不是因为害怕,而是因为庆幸,眼前这等局面,杖责三十只能算是虚惊一场了。
    不过为什么啊
    这算是什么鬼罪名啊竟然和尉迟端,徐福完全无关
    什么叫作管教不严啊,有违祖训啊
    这是为啥啊
    当下,钦差卫队几个武士上前,将魏国公段弼按在地上。
    举起木杖,噼里啪啦一顿打。
    这可是真的打,魏国公虽然有武功,而且还不弱,但这个时候可千万不敢运功抵抗。
    所以短短十几杖,就打得他血肉模糊,鲜血透过衣裤溅射了出来。
    三十杖之后,魏国公腰部以下已经没有一寸好肉了,看上去惨不忍睹。
    但是魏国公依旧艰难地起身,然后跪下叩首道“老臣知罪,老臣知罪,谢陛下隆恩。”
    然后他来到钦差大臣面前,低声道“吴大人,请您指教,我应该如何改正呢”
    他这是在问,他究竟是哪一点触怒了皇帝陛下呢
    钦差大臣犹豫了片刻,道“皇帝陛下觉得你家关系比较乱。”
    魏国公惊愕,他家关系哪里乱了明明很讲究的啊,但是皇帝说你家关系乱,那就一定是乱。
    “东厢记。”钦差大臣低声道。
    然后,他大喝一声道“段弼,你好自为之”
    说罢,钦差大臣率领卫队,威风凛凛走了。
    “恭送钦差大臣。”魏国公段弼躬身相送。
    但是内心却破口大骂。
    我艹你十八代祖宗,敖玉
    我家关系哪里乱了你的这本东厢记毁我家名声啊,皇帝陛下看完之后,觉得我家乱,觉得我家关系恶心,所以竟然顺手打了我三十杖。
    这,这他娘的太冤了。
    钦差大臣为何愿意告诉魏国公段弼这是因为他在江州杀了这么多人,尽管是奉旨而为,但是担心招人记恨,所以结一个善缘。
    顺便也是告诉整个江州,一切都结束了,你们不必人心惶惶了。
    该杀的人都杀完了,该抓的人也都抓完了。
    不必呆在家中害怕了。
    很快,江州官场,江州勋贵都接受了这个信号。
    原来打魏国公三十杖才是真正的结束。
    终于结束了,担心受怕了这十几天,终于结束了啊。
    真的吓到半死啊,每天呆在家中祈祷,仿佛时时刻刻都会大祸临头的感觉太恐怖了。
    杀戮终于结束了,大家伙可以放心了。
    弹冠相庆吧
    尤其敖氏家族内,很多人喜极而泣。
    钦差大臣去魏国公府的时候,他们真的吓得魂飞魄散,觉得很快就要轮到敖氏家族了。
    没有想到只是虚惊一场,现在一切都结束了。
    老祖宗敖亭也从床上起来了。
    “这肯定是敖玉孽畜的阴谋,这一切都是他做的。”
    “他想要将我们全族都置于死地,他这是做梦,做梦”
    “掀起这么惊天的风波又如何还不是波及不到我们我们敖氏还不是巍然不动”
    老祖宗敖亭问道“敖玉那个小孽畜被释放了没有怒浪侯爵府解除查封了没有柳氏那个贱人从官驿放出来了没有”
    “没有”
    “好,好,好,活该,活该”老祖宗敖亭厉声道“这一关过去了,接下来依旧和敖玉这个孽畜不死不休。我知道这一切就是他做的,尽管没有证据,但一定是他做的。尉迟彦大放厥词是被敖玉陷害,徐玄的谋反传单和敖玉也脱离不了干系。他想害死我们,他想害死我们。”
    “做梦,做他的春秋大梦,我不是好好的吗就算他粉身碎骨了,我们也好好的。”
    “我们缓过了这一口气,接下来定要让敖玉那个小孽畜粉身碎骨,粉身碎骨。”
    而就在此时,敖景伯爵猛地冲了进来,颤抖道“父亲,大事不好,大事不好了敖玉向钦差大臣告发您了。”
    敖亭老祖宗道“他告发我,他告发我什么啊我没有贪墨,我和尉迟端徐福都没有表面关系啊”
    敖景道“敖玉告发您出言不逊。”
    敖亭老祖宗怒道“我哪里出言不逊了”
    敖景道“他告发您说过一句话,您说虽然怒浪侯是敖心,他的爵位虽然最高,但您就是敖氏家族的太上皇,家里的一切您说了算。”
    这话一出,敖亭老祖宗眼前一黑,直接昏厥过去。
    敖玉孽畜,你好毒,你好毒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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