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
    林陶眼神沉沉的看着祁禹秋,开口道“祁先生我们以前见过的,不知道您还记得我吗”
    祁禹秋揉揉鼻子,看了他一眼“你谁啊,不认识,见过我的人多了去了,现在我微博还大几百万粉丝呢,我总不能一个个全记住吧”
    林陶眼中闪过一丝怒气,然后又平静下来,看着祁禹秋时脸上便带着些了然,还有一丝得色。
    湘南离魝城较远,祁禹秋的事情林正初也只是听人说过几句,知道他是个有点手段的年轻人。今天见着本来还想见识见识,但看他这副样子,再对比一下自家谦逊有礼的大侄子,林正初对他的印象瞬间落到谷底。
    天才,他们家林陶也是天才,都是一样的年龄,林陶便能守住本心,这小子实在是有些嚣张了。
    他轻哼一声道“吴老,既然
    你要等的这位小友也到了,那我们便开始找人吧。既然林陶手上有可以发现那些人踪迹的蛊,我们就从魝城找起,慢慢往外扩大范围。”
    找人还是得靠他侄子,好叫这小子知道,他们家林陶也不是吃素的
    吴广峰科不相信林陶,他看向祁禹秋,想听听祁禹秋的意见。
    祁禹秋还未说话,林陶便盯着他的眼睛,嘴角扯出一丝笑意道“祁先生,我觉得这件事还由我来主持比较好,我有寻踪蛊,只要他们在探查范围内,我们便可神不知鬼不觉的靠近。但若是太大张旗鼓,恐怕容易打草惊蛇,他们离开魝城去往别处,又是桩麻烦事儿。”
    祁禹秋看着他,啧了一声“找人你就不用操心了,我来这里没别的事儿,就是想看看要对我家闵煜动手的,到底是长了几个胆子,怎么就敢这么嚣张呢”
    林陶听到这话,脸色顿时变了,翘起的嘴角不自然的下垂,眼里闪过一丝慌乱,垂在腿侧的手也慢慢握起了拳头。
    吴广峰心里一突,上次敢对闵煜下手的三阳观一死两伤,这些天安静的和鹌鹑一样,这怎么还有不长眼的敢对人家动手啊
    不对,祁禹秋说的是来这里找人,吴广峰心里一颤,看了看乾婆婆和林家的两个人,除他们之外,这会议室里可就没人敢干出这种事儿了。
    “祁先生”吴广峰叫了一声。
    祁禹秋摆摆手,走到林陶面前,轻轻笑了“林陶是吧,你大概不了解我,我这人平时里懒散的很,只要不触及底线,我向来都是懒得动手。闵煜对我来说,就是绝对不能碰的底线,你打他的主意,我是绝对不能饶过你。”
    林陶,对闵煜下手
    这下子不光是吴广峰愣了,连站在林陶身后的林正初也皱起了眉头,不过他不是惊讶,而是怀疑,怀疑祁禹秋在信口胡诌。
    林陶这孩子他了解,从小便和他大哥一样,性子直的不行,不可能无缘无故对别人下手。若他是真的对那个什么闵煜下了蛊,那肯定是此人做了什么不好的事情,他才施以惩戒。
    林陶只觉得心脏砰砰直跳,身上的血似乎一瞬间都涌到了头上,他轻轻呼气,脸上做出一个疑惑的表情“祁先生,
    你说什么我没听懂,我不认识你说的闵煜,为什么要对他下手不是别人往我头上泼脏水吧”
    该死的陵向荣,连这点小事都办不好,竟然让祁禹秋逮到了
    不行,必须要在他们被带到玄学协会之前,让这三人再也开不了口
    不然他们林家还来不及站稳,就要成为玄学协会和湘南玄学界的眼中钉了
    他悄悄抬起手,摸到了装在裤兜里的一个小瓶子。
    然而还没等他彻底了结那三个人的性命,手腕却被祁禹秋死死捏住,他疼的表情瞬间扭曲,甚至听到了骨头咔咔的响声。
    “你、你放开我”林陶咬牙切齿道。
    林正初也看不下去,上前要帮忙。
    祁禹秋反手用巧劲儿把人推开,另一只手则从林陶的兜里把小瓶子掏出来放在桌子上。
    “想杀人灭口”祁禹秋眨眨眼,“你不是说我是这魝城顶顶厉害的人物吗,那是谁给你的勇气,还敢当着我的面儿搞这种小动作,是不是对自己太过自信了啊。”
    小瓶子打开,赫然是一只藏在茧子里的母蛊,由茧子的形状和上面的四色环可以看出,这还是一只少见的四色绝命蛊母蛊。
    捏死了这只母蛊,子蛊便会失去控制,在宿主体内发疯,直到也随母蛊而去。
    林正初看着林陶,有些难以置信,他竟然把绝命蛊这等恶毒的东西种到别人身上,刚刚还企图把种蛊的人给杀了
    这、这真是他干出来的事儿
    林陶稳了稳心神,轻哼道“祁先生,你可别张口闭口就污蔑我,这不过是我为了做实验,种在实验室小白鼠身上的四色母蛊罢了,你若不信,完全可以打电话给我的同学,问他们实验室是否有这样几只小白鼠。”
    祁禹秋摆摆手,笑道“不要跟我解释,没用,我来是跟你算账的,而不是要跟你掰扯到底有没有证据的,我说是你那就是你,不服,你就憋着。”
    吴广峰
    连乾婆婆满是皱纹的脸上都忍不住露出了诧异的表情,祁禹秋这话说的简直就是在仗势欺人。
    林正初却是火上心头,他算是听明白了,姓祁的就是来找林陶茬的,他一把将侄子拉到身后,看着祁禹秋冷笑道“我们林家虽不
    是什么大家族,但也容不得外人无缘无故欺辱祁先生,你厉害,你想对我侄子动手,那就先把我这个老头子弄死再说”
    “吴会长,你也听到他的话了,无凭无据给我侄子戴了顶大帽子,你就看着这小子在玄学协会撒野吗”
    吴广峰叹了口气,看着祁禹秋无奈道“祁先生,你就好好说话吧”
    祁禹秋说出这种话,手里肯定握着证据,刚刚那两句话听着是很厉害很有气势,但、但总归有些不合适。
    吴广峰的话音落下,林陶却拉下林正初护着他的手臂,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扬声道“祁先生,我终于明白你为什么见面就给我泼脏水了想弄死我了,是不是怕我发现你的异常,揭穿你不可告人的秘密”
    “怪不得,我就说祁先生与上次见面相比,怎么变了这么多,原来是这样啊”
    这打哑谜一样的话,让在场的人都满头雾水,这样是什么样祁禹秋又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被林陶抓到了,今天这事儿可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啊
    祁禹秋有些不耐烦,对吴广峰道“人在我家地下室关着,你让人带他去找剩下的两个人,把他们带过来。另外两人身上还有种有绝命蛊,什么都别问,等来了再说。”
    吴广峰点头,立即下令,吩咐人去祁禹秋家里。
    乾婆婆拐杖狠狠敲在地上,沉声道“我也去,我要亲手把那小子的腿打断”
    祁禹秋道“别,您老就在这呆着吧,乌落那小子身上的蛊我已经取出来了。”
    乾婆婆冷哼一声“取出来干什么,就该让他吃点苦头,不长脑子的东西”
    话虽如此,她脸上的神色却松了许多。
    林陶见祁禹秋根本不理会他的话,表情有些狰狞,眉间也带上了戾气,这家伙难道就不怕自己的秘密被抖出来吗
    等交代完了祁禹秋才看向他“证据马上就到,那我们就直接来算账吧,我想想啊,上次对闵煜动手的是三阳观木先那个老东西,魂飞魄散了。你是玩蛊的,不如体验一下万蛊噬身是什么感觉”
    “你”林陶咬牙,狞笑道“祁禹秋,你一个夺人身体的孤魂野鬼,也敢这么出风头,是不是仗着自己那点本
    事,觉得没人看的出来啊”
    “什么”林正初本来被气得头发晕,听到侄子的话惊讶的看向祁禹秋。
    此人是夺人身体的孤魂野鬼
    祁禹秋饶有兴致的看着林陶。
    林陶丝毫不惧,表情渐渐平静下来,对吴广峰道“吴会长,想必您不会不知道,此人几个月前还是个小明星,那时候我就认识他,祁禹秋分明就是个什么都不会,一心想爬别人的床换取资源的草包,当时他找我,是为了用蛊假装怀孕嫁给闵煜,怎么可能突然之间就成了玄术大师呢”
    “怕是哪个有点手段的,生前布置好一切,死了便上了祁禹秋的身这样的人,您能相信他说的话吗”
    夺舍,在玄学界里是最让人不齿的行为之一,但是夺舍这件事,却极为不易。想找一具与自己命理相似的身体,根本是大海捞针,而且找到之后,还要生炼身体原本的生魂,直到生魂完全消散,才能彻底占据身体,顶替别人继续活下去。
    遇到夺舍之人,无论是谁,向来是不会放过的。
    林陶说完之后,心脏激动的砰砰直跳,祁禹秋是夺舍的,如此恶毒的人,玄学协会肯定不会放过他,到时候定要将他打得魂飞魄散。
    等乌落那三个人来了,他就咬死事情不是自己干的,祁禹秋如此恶毒,说不定是他干的呢
    至于绝命蛊,那是祁禹秋偷换了他的试验品,是想栽赃陷害他
    他甚至开始为祁禹秋感到可惜,好好过自己的日子不好吗非要招惹他,如今落得这个地步,只能说一句自作自受。今天祁禹秋不找过来,那他肯定不可能主动提起这件事,以后他们也许还能合作,一个是蛊术上的天才,一个是玄术大师,岂不是无敌了。
    可惜啊可惜,这一切都被祁禹秋的蠢给毁了,怎么会有这么蠢的人
    然而林陶的话却并未让在场的人变了脸色,他们只是静静的看着他,表情带着嘲讽和不屑。
    祁禹秋叹了口气“你玩蛊就玩蛊,不要对自己不懂的领域指指点点好吧这样很容易成为笑话的。”
    乾婆婆笑出了声,道“如此蠢笨还自作聪明之人,着实少见。”
    “怎、怎么回事你们难道没有发现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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