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可没那么局气,再有,你今天私闯女儿国,可得好好罚一罚。”
    小如意一边说,一边体态婀娜地往骆烽身上凑,香风阵阵。
    骆烽今天一肚子火气,没心思跟她闲扯,掰开她灵蛇一般往自己怀里钻的手,问“你们现在接客什么价格赶紧说个价。”
    小如意被骆烽捏痛了,却又知道骆烽得罪不起,后退半步,嗔道“骆二爷不常来,恐怕不清楚我们规矩。姐妹们都是规矩人,陪唱歌陪跳舞,谈什么接客不接客没那回子事,骆二爷若是想找妓女,往前穿两条马路,往挂粉红灯笼的门面去,那儿什么服务都有。可甭来我们这儿闹。”
    骆烽说“不让你陪人唱歌跳舞,就只是陪着聊聊天。”
    小如意丰肩瘦骨,香鬓微偏,又倚上来说“这个好办。骆二爷想聊什么,国事,家事,还是心事呢”
    “不是跟我聊。”骆烽一把推开她,冲门外嚷道,“赶紧进来,在门口杵着干嘛”
    小如意本来还媚态百生,看清楚从门口进来的人影,登时大吃一惊,说道“囡囡,你怎么来了”
    乔羽琛无奈地道“姨娘,是他把我硬拉过来的。”
    骆烽再次懵圈了,张口问乔羽琛道“你们认识”
    当然认识。
    乔羽琛打五岁起,母亲病殁了,小如意是他母亲生前最好的姐妹,受她母亲的托孤遗愿,将乔羽琛接回好月楼养着。
    风尘女子大多没有子女缘,现在好月楼出现一个奶娃娃这种珍奇生物,姐姐妹妹们高兴的不得了。
    所以乔羽琛从小就是她们最稀罕的玩具,是她们释放母爱的唯一出口。
    今天教教钢琴,明天有教他唱一首新歌,什么巴黎香水,香奈儿口红都往他身上抹。
    好月楼的经理抗议了多次,将一个小男孩儿养在舞场,风声不好。
    可是大伙儿们不依,抱走乔羽琛跟割了她们的肉一样难受,经理才只好作罢。
    在骆烽的注视下,乔羽琛一脸嫌弃,接受了小如意的口水吻,白皙面皮上瞬间多了个红唇印。
    小如意拍拍他的脸蛋儿说“说了多少次了,叫我大姐姐,什么姨娘,别把我叫老了。”
    歌后舞女们七嘴八舌的招呼着乔羽琛,气氛一时间热络起来。跟骆烽方才进来的时候,完全差别对待。
    “哟,琛儿回来了,赶紧过来坐,姐姐们这桌儿,还缺个牌搭子呢”
    “囡囡,待会儿别走啊,给茉莉姐姐按按肩膀,昨天忙了一天,胳膊肘酸得紧。”
    “囡囡,你还知道还回来呀姐姐都以为你把我们都忘了呢。来来来,让姐姐看看又长高了没有。”
    “这才半年不见吧,我们家囡囡又长漂亮了,你们说是不是”
    从这堆过于热情的姐姐中挤出来时,乔羽琛已经满脸唇印,大喘一口气,冲骆烽翻了个白眼“你确定我需要来这里看病”
    骆烽被这场面惊到了,撇了撇嘴,正准备往外面走,被小如意拉住衣角。
    小如意眼波盈盈道“骆二爷,原来你是让我们陪羽琛聊天呀,这活儿我乐意,多少大洋,你看着意思随便给点儿,聊多久都没问题。”
    小如意本就不是什么善茬儿,刚刚被骆烽不讲礼貌地闯门,扰了她清静。
    现在她见骆烽闹了个乌龙,正好刺他两句。
    骆烽皮笑肉不笑地说“下周我爹五十大寿,要在你们好月楼包一周的场子,银元有的是,你性子别太急。我今天也主要是为这事,来麻烦你们只是顺带的。”
    小如意抱着乔羽琛胳膊说“那您忙,可谢谢您把我们家囡囡带回来,不然他这没心肝儿,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来看一趟。”
    乔羽琛解释道“可不是我不想回来,是我那便宜爹不让我来。”
    小如意勃然大怒,骂乔总督负心汉,白眼儿狼,当年自己姐姐对他情深义重,被他搞大了肚子还不愿意打胎,自己弃了名声富贵,躲到老家带娃总之,一箩筐的陈年苦水,又翻出来讲一遍,似乎有意是要讲给骆烽听。
    乔羽琛只好转移话题,帮她掖了掖胳膊上的衣角,说“这乾坤朗朗的大白天,还有外人在呢怎么胸衣都没穿”
    房间里各位看不出年纪的女人,荷粉垂露,玉腿横陈,大咧咧的,全然没在意自己露点。
    乔羽琛轻车熟路去橱柜里,替小如意拿了件鹅白坎肩,又翻出毛毯给茉莉搭在腿上,顺带将她旗袍往下面拉,遮住她白花花的大腿。
    骆烽的神经再次受到冲击,在这粉红场待不下去,一边往外退,一边无力地想“难怪这货会喜欢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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