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秦氏之丧,已议毕停灵一月。贾珍因尤氏旧疾复发不能理事,听了宝玉之荐,到西府请凤姐儿来管里院之事,不巧就听说凤姐儿染了风寒,只能拍腿叹息。
    这邢夫人、王夫人都管着一家子的事,又是长辈,贾珍不好劳动,只得回家和尤氏陪小心。他见尤氏左右不理,就砸了茶具,放了一番狠话而去。
    尤氏哭了一场,病反而好了许多,又强不过贾珍,只得勉强撑起身子理事。
    凤姐儿这伤寒才渐渐地好了,只每日和妯娌们去那边哭灵,其余一事不管。
    她心里不免惦记着张金哥一事。那一世,她贪图金银,害了一对有情人。这世是,她要还了这一笔孽债,便派了人紧盯馒头庵的动静。
    那老尼一来府里,凤姐儿就使了小丫鬟去听壁脚,确定了七八分后就在安排了人在老太太跟前递消息。
    “那吴兴一出府,就叫老太太屋里的人捆了”来旺家的回道。
    不仅如此,就是那馒头庵也叫人围得跟铁桶一般。
    自那日起,王夫人就称病不出,家中一应事务都交给了李纨。
    凤姐儿总算了了一桩心事,前前后后算了一下,也不欠谁了。至于贾瑞一事,凤姐儿没有丁点儿良心不安。今生,贾瑞也不曾来惹她,倒是相安无事。
    诸事办妥,凤姐儿就将所有心思放在巧姐儿身上。
    巧姐儿如今五岁多了,也上了大半年学了,已经念完了三字经,正学龙文鞭影。这本书有近六百句,一句八个字,几乎每句都有两则典故。
    凤姐儿和女先生商议,在一年以内念完这本书,也就说一天最少要学两句,听四则典故,还要认十六个字。此外,凤姐儿还让先生每日教五个常用字。
    小小的巧姐儿每日叫苦不迭,凤姐儿只得想了一些认字游戏,和先生带着她和青儿的陪读丫鬟一起玩。
    这下巧姐儿有兴趣了,下了学也要完认字、指字、摸字、找字、钓字、向前进、好记性、谁不在了的游戏,等闲连院门都不出。1
    凤姐儿又怕她闷坏了,况且小孩子蹦蹦跳跳的才健康活波。巧姐儿倒是对琮哥儿习武感兴趣,凤姐儿却犹豫让不让他学。
    焦大就道“女孩子家家,学外家功夫不像样。奶奶要真有心,就给她请个内家子。”
    “恐怕不好请。”最重要的是,跟江湖上的人有过多牵扯不好。
    焦大却道“我倒认识一个镖头,她有个妹子新寡,练得一身好俊的功夫,奶奶要不要看看。”
    凤姐儿皱眉道“新寡就出来,是惹上了什么官司吗”
    焦大冷笑道“还不是府里干的好事。”
    凤姐儿竟不知道有这等事,便问“这与我们府里有何干系”
    焦大叹气道“还不是那起仗势欺人的奴才那镖师的妹子嫁了一个古董商,家里藏得历朝好字画,其中有一副字乃是行楷鼻祖名品。他有一好友也是古董商,想借字观摩,设宴招待。不知为何,那字观着观着就成了赝品。那镖师的妹夫如何肯善罢甘休,当场就要报官。在座的人却说,他本来收藏的就是赝品。官差来搜索一番,实无所获。我那好友的妹夫无可奈何,只能抱着赝品回家。只是心里如何肯过得去,就把框他的古董商从头到尾查了一番。原来框他那古董商原系盗墓贼,在乡里犯了事,隐姓埋名做了古董商。他心里藏了一股气,就嚷嚷着要告古董商来历不明,以期人为了息事宁人把真迹送回来。”
    凤姐摇头道“这人太蠢他不该嚷嚷的。这一嚷,那人就把真迹送回,还不坐实了自个儿来历不明。”
    焦大也摇头道“这不是他最蠢的地方。他最蠢的是没把那古董商奴才出身的娘子当回事。哪里能想到人家一句话就能让他家破人亡呢”
    “那奴才是我们府里的”凤姐儿急急地问道。
    焦大叹息道“框他的古董商叫冷子兴。这府里呀,太爷晓得了该从坟头上爬出来了”
    凤姐儿跌坐在椅子上。那一世,就是她替冷子兴圆的事。
    她惨白着脸道“你把人请过来吧”
    凤姐儿木木地回屋,躺在炕上出神。如果不是经历了那一世的树倒猢狲散,食尽鸟头林,她是不信什么阴司报应的。如今经了那一遭,知道了厉害,就少不得如惊弓之鸟般战战兢兢。
    前生做错的事,今世来还吧
    “只是人来了,住哪里呢”凤姐儿忍不住心烦。
    陈姨娘有了身子,再过几个月梨香院又要添个婴儿。琮哥儿也大了,本该挪去前院,只是屋子被芃哥儿占了去。才五岁不到的人,也不知道绿漪怎么舍得。唉,都是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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