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卷起龙旗,那本是张牙舞爪的金龙,徒劳无力的挣扎着。
    其音猎猎,其形怆怆。
    “太过份了”
    “太过份了”
    “太过份了”
    “太过份了”
    “太过份了”
    西征大军卯着精神在城外亮足了像,等了半晌,不见有人出来迎战,只好高高兴兴的次递回营。
    一回到中军大帐,曹彬甲都没卸,便没好气的照着秦越的后脑勺拍下,有了曹彬的带头,白兴霸立马紧跟着拍下,然后
    秦越的脑袋便被所有兄弟们拍了个遍,有轻有重,但却都是来自兄弟们最好的褒奖,秦越有火发不得,只好晃着脑袋在椅子上坐下,抓起甜甜的蜜饯安慰自己。
    等众兄弟卸完甲,他半盘蜜饯差不多也下肚了,一直以礼待人的潘美也没好气的一把夺过盘子,没好气的道“不战而屈人之兵,此战术你秦九将开一代先河。”
    “过奖过奖,天下第三。”
    曹彬立马有精神了“哦,那不知第一第二又是谁”
    “我说了你就知道么”
    “滚。”
    只要和秦越一起呆上几天,一身正气,凡事以身作则的曹彬就会懒散下来,当下很没形象的歪躺在椅子上,奋力起脚,作势欲踢。
    秦越懒的理会他,转个向,自端了庄生才泡好的桂花茶喝。
    演兵其实也是很累的,主要是要挺着那股劲,这一回来,喝上几杯茶,人人都松闲了下来,都懒的再说话,各自找法子消磨时间。
    虽未出场,但测着沙漏发号施令的木云也累了,躺在躺椅上以书盖头。
    曹彬在假寐。
    秦越在养神。
    潘美在修须。
    甲寅在逗鹰。
    史成与张侗又玩起了哑枚游戏。
    武继烈和铁战千年不变的嚼肉干。
    至于白兴霸,则与石鹤云扳上了手劲,花板当裁判。
    人人闲的似居家。
    至于赵山豹与叶虎盛几个,早悄悄的溜出门去了,虽是兄弟,耐何层次搭不上呐。
    “哎,某说,就这样无所事事了”
    率先败下阵来的还是曹彬,他除了正事,没有闲话可说。
    “酒要酿,馒头要发酵,凡事都要有个过程,等吧。”
    “可要万一,孟昶真降了,我们怎么办”
    秦越怔了怔,笑道“怎么,现在就患得患失了”
    “灭国之战,举国投诚,多大的事呐。”
    “反正,青史留名是肯定的,你若不敢接招,大约史家会这么写蜀王欲降,曹彬大惧,两股战战,语出昏昏”
    曹彬一跃而起,撸起袖子,恶狠狠的道“三天不修理,就皮痒了是吧。”
    “哎哎哎谈正事呢,城中要是真的有人出使详谈,怎么办,总要有个章程。”
    “某不管,某只带兵,至于卖嘴皮子的事,不是你该干的么”
    秦越哈哈怪笑“好说,好说。”
    白兴霸用肘一撞甲寅,道“虎子,某家准备修理修理那只小狐狸。”
    甲寅头也不回,抚着小白的羽毛道“准了。”
    白兴霸的怪叫声未起,秦越已如一道轻烟般的窜出帐外,远远的骂道“虎子,你这没良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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