担心左樊裳心中有自己多管闲事的想法,顾长清又补充道“你也知道我精通阵法,我观此地,或许有人刻意布置的痕迹。”
左樊裳自然也想到了这一点,顾长清刚刚说的笼统,但她又怎么可能在进来的通道周围刻下足矣毁掉整个通道的灵纹。
还有自己之前闯进来的时候经过的那些阵法,当时左樊裳没有多想,只当是前人为了保护此地暴虐的火灵力不至于外泄出去而影响外界,做出的禁制手段罢了。
但若是有人故意算计,想到这里,左樊裳不禁冷汗连连。
这一次,他确实是莽撞了。
左樊裳懊恼道“是晚辈思虑不周。”
“只是像这种为自己寻宝之事,实在无颜向宗门长辈求助。更何况近来宗门的注意力都放在五国身上还有晚辈的朋友,他们都被自家之事绊住脚步了。”
顾长清刚刚只是随口一问,其实并没有听左樊裳解释这些废话的想法。
主要是人,是什么人给他的消息,这人又在算计些什么
如今进来的通道算是彻底被堵死了,整整万里的高度,她们无论如何都无法将堆积在里面的岩石清理干净。
在另外寻找到其他出路之前,顾长清希望能得到更多的信息。
左樊裳解释完之前那些,总算步入正题,“给我消息的是我炼器阁的一个外门弟子,他买通我身边的侍从,给我递话说自己手里有关于异火的消息。条件是要我帮他炼器,并且得到异火之后将他召到身边,做一个服侍的小童。”
炼器大师身边的小童,那可是无数修士挤破了头想要当的。
“后来我也派人查过了,此人出生于炼器阁治下的坊市里,自幼被测出灵根,在炼器阁长大,算得上身家清白,并没有害我的动机。”
“他又是从何处得来这个消息的”
“我也问过了,他说是自己此前花重金和别人换到的一本生平小记,是一个灵皇境的散修在自己坐化之前写的。他本以为能在上面看到些什么功法或修炼心得,却没想到里面记载的尽是些琐碎杂事。”
“那弟子觉得自己被人骗了,却也只能认下这个哑巴亏。后来读到小记中那个散修提到的一件事,说自己年轻的时候曾在无意中发现了这么一个通往地下岩浆的通道,只是那时受修为所限,没能闯过全部灵阵,也不曾下达至地底深处。”
“于是那弟子就生出了要拿这本小记与我做交易的想法。那本小记我也看过,也一样不曾有什么怪异之处。”
左樊裳胆子大,却不代表他是个蠢人。来之前自然也想到过这是别人想要设计害他的可能,只是在多番查证之后,证实那个小厮得到这本小记确实只是偶然。
“我甚至派人查到了与那个弟子做交易的修士,他也是从小长在御剑宗的弟子,不久之前在一处交易会上将那本小记换给那我们炼器阁的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