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块粉褐色的疤,不是很明显,而且离发际线比较近,平时又总有头发遮着,所以如果不仔细看,是不怎么看得清楚的。
    江厌手在自己额头那块疤抚了一下,掩下眼底的神色“小时候摔的。”
    季澄又摸了下那块疤“多不小心啊,哎呀,还好没破相,多好看一张脸。”
    季澄俯下身子,用嘴在江厌额上的那块疤上轻轻吹了吹。
    “笨蛋,早都不疼了。”
    之前江厌被陈昊杨打了一拳,季澄当时就是这么在江厌脸上吹的。
    “是哦。”季澄道“当时挺疼的吧。”
    “太小了,不记得疼不疼了。”
    “多小啊,能连疼不疼都不记得了。”季澄又看了看那块疤“感觉当时摔得挺严重呢。”
    “大概”江厌道“几个月吧,我也不记得了。”
    “几个月”季澄蹙眉“几个月应该没法把自己摔成这样吧,那时候还不会走路呢吧。”
    “不是我摔的。”江厌神色淡淡“意外罢了。”
    “是嘛”季澄看着江厌,总觉得江厌似乎隐瞒了什么,思及江厌复杂的家庭背景,季澄觉得这件事可能没有江厌说的这么轻描淡写。
    但总没有揭人伤疤的道理。
    “没事没事,又看不清,还是个帅小伙”季澄语气轻松,在江厌下巴上摸了一把道“这张脸放出去,迷倒多少大闺女。”
    男生的头发比较短,江厌刚刚又在厕所待了十几分钟,头发上只带了一点湿气,很快头发就干了。
    这会也十二点多了,季澄一直是夜猫子,以前是晚上跟着韩宇吃喝玩乐逛夜店,后来是跟着江厌学习到深夜,放了寒假以后,江厌也没在他身边,虽然高中生为了高考,一天只睡四五小时都是常态,但江厌建议他寒假早点休息。
    季澄这个寒假基本都是十一点睡,生物钟已经倒了过来,到了现在也早困了。
    床是双人床,小姨又给江厌抱了一床被子,季澄跟江厌一人一个被子。
    季澄躺下后很快就睡着了,江厌晚上没有季澄睡得那么早,他在床上闭上眼睛躺了一会,眼前却总浮现出季澄穿着宽大的t恤,弯腰在抽屉里翻检,漏出被白色内裤包裹着的,挺翘浑圆的臀。
    再往下,是季澄修长匀称,带着一点漂亮的肌肉的长腿。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江厌渐渐察觉出自己对季澄不同寻常的一种悸动,少年人的感情往往来的莫名又纯粹,第一次的心动,大概是在季澄第一次叫哥哥时,又大概是季澄抱着他问他心跳为什么那么大时,又或者是更早更早以前。
    江厌很聪明,但他从不把精力和记忆浪费在与学习以外的事上,不要说是记与人交往相处时那些零零散散的事情,他甚至懒得把精力分去记班上谁叫什么。
    但和季澄的每一件小事,他却都在不知不觉里刻到了脑海里。
    江厌在此之前从未对谁动过心,他也不曾怀疑过自己的性取向,但他是个远比同龄人富有逻辑而成熟的人,在察觉到自己对季澄似乎有一些不一样的感情和冲动滋生以后,他略过了许多人都会经历的迷茫与抵触,江厌第一时间去借阅了关于同性恋的书籍,他将自己对季澄的感情如同做题一般梳理出来,再与书中去对照。
    江厌确定自己对季澄有超越友情、同窗情谊之外的感情。
    但至于他到底是同性恋,抑或者是双性恋,在现在这个阶段,江厌自己也不能确认。
    毕竟第一次动情,就是季澄。
    也是唯一的一次。
    江厌是个不容易动情的人,他不确定自己以后还会不会对别人产生这种情感,也不知道对同性的悸动,是否只会在季澄身上出现。
    但至少目前为止,这种悸动和感情,无关男女,只在季澄身上出现过。
    一向的克己和理智告诉江厌,应该在现在就与季澄拉开关系,保持距离,毕竟季澄的表现,并不像一个会喜欢同性的人。
    但破天荒的,生平头一次,感性战胜了理性。
    不动心则以,察觉到动心的那刻已无法抽身。
    江厌习惯了掌控自己人生,明知道这样下去会陷入泥潭,甚至发生一些自己掌控以外的事,但江厌还是无法选择退出季澄的生活,甚至有些甘之如饴。
    就像是抽烟,明知道抽烟有千般坏处,甚至连烟盒上都印着抽烟有害健康,但就贪恋抽烟那一刻的快感,就这一点好处,压过了千般坏处。
    江厌向来清晰的头脑里,罕见的有些混乱。
    就在他迷迷糊糊的时候,季澄一脚蹬开了被子,季澄的睡姿实在是有些差劲,从睡着的那一刻起,已经在床上扭了几次了。
    江厌正想跟季澄盖上被子。
    季澄在床上翻了个身,如同树袋熊一样抱上了睡在他身边的江厌,连大腿也不安分的架到了江厌的腿上。
    江厌浑身一僵。
    季澄却似乎找到了什么大玩偶一样,嘴角都露出安心的笑容,下巴还在江厌的被子上蹭了蹭。
    季澄呜呜嘤嘤的说了什么梦话。
    江厌侧耳倾听。
    “江江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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