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轻去楼下送走了周彻, 回来就看见冯伯坐在床边, 忍不住困倦的打哈欠。

    “冯伯,你去睡一会儿吧,要是陆先生有动静,我再去叫你。”叶轻开口道。

    “也好。人老了,熬不了夜了。”冯伯扶着腰站起来, 叹息一声, 嘱咐,“我就在隔壁客房, 你要是待着无聊,就去少爷书房拿书看。”

    叶轻点头, 送冯伯出去, 然后去陆泽洲书房的书架上挑了本书, 就回去搬了把椅子坐到床边,低头看书消磨时间。

    一本书看了一半, 叶轻有些累了, 揉揉脖子看了眼手机上的时间,已经十二点了。他又看了眼床上的男人,安静躺在枕头上, 双眼紧闭, 和刚躺下时的姿势一模一样,都没动一下。

    冯伯说他爱折腾, 这不是挺好的嘛。叶轻合上书, 起身去洗手间。刚转身走了两步, 就听见身后有动静。他转过头一看,陆泽洲从床上坐起来了,正掀开被子要下床。

    “陆先生。”叶轻赶紧回去扶他,“你要干什么”

    陆泽洲动作一顿,抬头看向叶轻,喉头动了动声音有些低哑的开口,“水。”

    “你先躺回去,我拿给你。”叶轻扶他重新躺回床上,然后拿起床头柜上的水杯递给他。

    陆泽洲伸手接过,喝了两口,又递还给叶轻。

    叶轻接过水杯放回床头柜上,心想这酒解的真快,洋洋爸爸这么快就醒了。放下水杯一回头,眼角顿时一跳,赶紧飞扑过去抓住陆泽洲的手臂,“你干什么”

    胸口的衬衣扣子解开到一半,陆泽洲莫名看着他,“洗澡。”

    “明天再洗。”目光在露出的结实胸肌上一扫而过,叶轻脸有些热,急忙替他拉好衬衣。

    “不行,就要现在洗。”陆泽洲挣脱开他的手,一边继续解衬衣的扣子,一边站起来,刚迈出一步,身体就晃了晃。

    “陆先生,你看你路都走不稳,还是明天再洗吧。”叶轻又赶紧扶住他的手臂,要扶他坐回床上。陆泽洲不愿意,挣扎要往浴室走,不小心绊到叶轻的脚,两人站立不稳,“咚”的一声闷响,双双倒到了床上。

    叶轻面朝下趴到了床上,陆泽洲的半边身子都压在他肩膀上,他动了动身子想推开陆泽洲爬起来,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手却突然撑到他面前的床上,陆泽洲沉沉的嗓音在耳边响起,“你是故意的吧”

    离的很近,男人温热带着酒气的呼吸声喷洒在他耳朵上,语气却是十分不快,“别以为把后颈凑到我面前,就能勾引我。我是不会喜欢你的信息素的。”

    叶轻

    这人肯定还醉着呢,要不然不会对他说出这样的话。

    耳边的呼吸声远去,肩膀上的压力减轻,叶轻趴在床上,正准备等陆泽洲起来了,也爬起来,就听头顶上的男人突然“咦”了一声,然后又重新压回他肩膀。

    叶轻怎么回事

    没等他回过神,男人突然伸手碰了碰他后颈。

    叶轻顿时一僵,男人碰的是他腺体的位置。

    “有道疤”男人喃喃一声,没等叶轻反应过来,就突然按着叶轻的肩膀,埋头下去,鼻子凑到叶轻的后颈闻了闻。

    叶轻浑身僵硬,他的腺体已经毁了,对于男人的动作,自然不会有感觉。然而触碰和嗅闻后颈是亲密的人之间做的事,他不知道陆泽洲为什么会突然这样做。

    “陆”叶轻僵硬的开口,想要提醒男人起来,然而男人突然低头咬住了他后颈。

    叶轻浑身一颤,来不及思考,下一秒,就抓住陆泽洲按在他肩膀上的手臂,把人丢了出去。

    “咚”的一声,房间里响起一声巨响。看着躺在地上似乎晕过去了的男人,叶轻才反应过来,赶紧跳下床,跑过去检查了一下男人,没流血没受伤,除了晕过去,好像没什么大碍。

    叶轻的心安了一些,把晕过去的男人从地毯上扶起来,送回了床上。

    没多大会儿,房门就被推开,冯伯穿着睡衣从外面进来,问道“小叶,刚才出什么事了少爷没折腾吧”

    叶轻正弯腰给陆泽洲盖被子,赶紧摇头,“没呢,刚才陆先生醒了要去洗手间,我扶他去,不小心撞到了墙上,没什么大事。”

    “撞到墙上了你和少爷都没事吧”冯伯吓一跳,急忙拉住叶轻看了看,又去床边看陆泽洲。

    见两人都不像有事的样子,冯伯才松了口气。

    “冯伯,陆先生这里没事,你回去继续睡觉吧。我在这里看着。”叶轻有些心虚,赶紧道。

    “那行,你也别一直在这里守着,要是困了,就去对面的客房睡吧。”见陆泽洲睡得沉,不像是还能起来折腾的意思,冯伯叮嘱了一声,就出去了。

    叶轻舒了口气,重新坐回椅子上。

    后颈还残留刚才被咬住的触感,叶轻伸手摸了摸,陆泽洲方才咬的有点大力,留下了一圈浅浅的牙印。

    看着床上昏睡过去的男人,叶轻心情复杂,心下有点恼。哪有aha随便咬人后颈的,哪怕他的腺体已经毁掉,不再有用了,对于他来说,后颈仍然是很私密的部位。不是随随便便能让aha碰的。

    而且对于床上的男人来说,喝醉酒就随便咬人,他把自己当成了什么如果今天不是自己,而是别的oga,他也会这样咬下去吗

    叶轻越想胸口越闷,看着男人平静无辜的睡颜,他站起来扯过被子,把男人整个头都用力盖住了。眼不见为净。

    陆泽洲醒过来,觉得呼吸有点闷,他睁开眼睛才发现,自己整个人都埋在被子里面。伸手扯开被子,新鲜的空气涌进来,他揉了揉有些疼的额角,昨晚饭局上喝多了酒的意识逐渐回笼。

    “少爷,你醒了。”冯伯从门外进来,见他醒了,到窗边拉开窗帘。

    “几点了”陆泽洲想坐起来看看时间,刚一动,头就有些闷疼,他轻嘶一声,伸手扶住了额头。

    “少爷,头还疼你昨晚喝了多少酒。”冯伯转身看到他的模样,忍不住念叨,“昨晚多亏有小叶,他守了你一晚上,下次少喝些酒,我这把老骨头了,可照顾不动你。”

    “叶轻”陆泽洲这才发现床边有把椅子,上面放着一本书。他轻揉着额头问“他人呢”

    冯伯道“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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