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惊叹一下午。
    这个小跨院外雅致,与东山处一样,满院子苍竹,只是瞧着年头老些,极为高挺。
    傅陵搂着他“最喜欢同心锁么”
    不是苏遥喜欢同心锁,是这个东西,实在是瞧着最便宜的一件了。
    两只扣在一起的金锁片。
    两块黄澄澄沉甸甸的大金子。
    做工就不说了,精细无比,花样都是别致的双鹤穿云。
    另一位同辈兄弟送了一对玉瓶。
    和田玉的,青白仔玉雕双鹤,精美端正。
    再一位同辈送了一对东珠,特别特别特别地大。
    傅陵掂了掂,评价道“太重了,只能放家中摆着。”
    苏遥都不敢摆在家中,瞧着一床东西都愣了愣神。
    这些物件倒还有限,左不过贵一点,几位长辈的东西才是当真有价无市。
    苏遥展开一幅鸾凤和鸣的画,瞧着落款,惊讶不已“这真的是廖元廖大家的丹青吗”
    “是,这里印着。”
    傅陵点给他看,苏遥只一脸难以置信“可廖老先生不是去世几十年了么”
    傅陵挑眉“我四婶是他孙女,家中库房全是这些东西。你原来喜欢廖老先生喜欢我去说一”
    “不了不了不了。”
    京中某位老王爷重金求一幅廖大家的丹青,压根都买不着的事,苏遥还记得。
    傅大鸽子这说得跟随手捡的一样。
    傅大鸽子的五叔家便更了不得,送来一把琴,大名鼎鼎的“希声”,是隐居的国朝音律大家严止亲手所制。
    这世上恐怕都没有几把。
    傅陵笑笑“我五叔在西域照管家中生意,偶然从贼匪手上救过严大家。他与严大家交好,也就一句话的事。你从前说你会弹,正好弹着玩。”
    苏遥再度睁大双眼。
    这巴不得要藏起来一天保养个六七遍,还弹着玩。
    傅陵瞧他这副孩子气的模样,便不由心痒,抱住苏遥在面颊上亲一大口“你就这么稀罕这些物件”
    苏遥发自内心地感叹“你们傅家真厉害。”
    傅陵凑近他“傅家的我最厉害。”
    又说不正经的话。
    苏遥腾一下脸红,只推他,又被傅鸽子按在怀里。
    傅鸽子低声道“东西有什么要紧,这些都是心意。”
    这心意太贵重了。
    这加起来都能买百八十个苏遥的店了。
    苏遥只能再度感叹“你们家也太有钱了。”
    傅鸽子捧起他的脸啄一口“是我们家。”
    苏遥终究脸红,轻声道“婚事怎么说呢”
    提起这个,傅鸽子又耷拉下眉毛“就是这个不好说。”
    时至今日,傅陵与苏遥早已算过了明路,只差一道礼数的事。正是这礼数,颇为费时间。
    傅大鸽子问过一句,傅家三叔三婶的意思都是,安排在明年三月开春。
    傅大鸽子不开心。
    鸽子的三婶绣着一副护膝“临门一脚的事,就你火急火燎,猴急猴急的。从前怎么不见你急呢”
    傅鸽子委屈“从前还没遇见苏遥。”
    “我瞧着人是个难得的乖巧孩子,这就更不能潦潦草草地办婚事了。”
    三婶把护膝往傅三叔的腿上比一下,“丢咱们傅家的面子,还在其次;关键是,不能委屈了人家。”
    “人家小苏这一辈子,也就与你成一回亲,自然桩桩件件都要最好、最可心、最难得。不然日后成家,让人怎么回想你呢”
    傅鸽子只道“阿遥不是这样的人。”
    傅三叔便骂他“正因不是这样的人,才让你多为他想着点。我瞧着,这孩子的性子也忒好了,不争不抢,连个东西也没开口要。生得也极周正。他身边又没个得力主事的长辈,怪招人心疼的。你把人拐到手,就该事事都仔细。”
    傅鸽子觉得,长辈组见过这一面后,对苏遥的好感度飙升。
    好感度飙升没问题。
    别影响婚期。
    傅鸽子再度商量“不能早一点么”
    “刚骂你的脾性照顾不好人,这不就是现成的例。”
    三婶补一针老虎头,“再早就是今年,如今已九月,越往后越冷。你愿意大雪天里拜堂成亲,我还不愿意小苏跟着你受冻呢。”
    “三月正好,春暖花开的时节,不冷不热。时间也够,你们的东西,大到床榻、橱柜、桌案,小到帷帐、桌布,一并杯盏碗碟,想做新的,都能细细地做。你也去问问小苏,你俩挑挑花样子。”
    傅家三叔三婶这一番话,于情于理都说动了傅鸽子。
    傅大鸽子本就是个眼高于顶的挑剔人,趁着这段时间,便把满旧京的店面选一个遍。
    以至于第二年春日,傅家这场精致而张扬的婚礼,被旧京满城足足感叹上好几个月,借一句闲话,叫“廊下灯笼上的红穗子,都是比八家挑出来的,一眼就能看出来好”。
    不过这些自然是后话。
    眼下的傅大鸽子,还是有些不情不愿。
    苏遥摸摸他的手“三叔与三婶安排的婚期有道理。傅家这样的门楣,办得不仔细,是让外人看笑话。”
    苏遥细滑的指尖搭在傅鸽子的手腕上,傅鸽子便又生出些心痒。
    大鸽子一时甚为委屈“可是这样我就不能”
    最后几个字是嘀咕出来的,苏遥未听清“不能什么”
    大鸽子更可怜了,可怜巴巴地望苏遥一眼,低声道“可我就不能和你洞房了。”
    苏遥一顿,不由耳尖红红。
    大鸽子握住苏遥的手“我想要你,可我还得等到明年。”
    秋风起起落落,吹拂一院子青竹飒飒作响。
    苏遥心绪起伏,默了一默,又小声道“倒也不用等到明年。”
    傅鸽子是正儿八经的未婚夫,苏遥对婚前,也并不抵触。
    他说出这一句,傅大鸽子却很是愣上一愣。
    苏遥一抬眸,就正瞧见鸽子扑上来,抱住他的腰,一下子把他按在床上,惊喜万分“真的可以么”
    傅大鸽子的呼吸扑在苏遥面上,苏遥与他的呼吸交缠在一起,一时也不由灼热几分。
    但苏遥比他清醒。
    这大下午,外头明晃晃的日头,苏遥便局促地伸手推他“不用明年,也不是说现在”
    傅陵握住苏遥的手腕,又扣在榻上“那你说什么时候”
    苏遥一顿,傅陵倒先低头,浅浅地吻上一下,眸中是促狭的笑意“你说什么时候。要是说得不好,我就亲你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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