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总得有名字吧

    “我的名字是麒麟吗”

    面前的女人像是在微笑,却无形中带着杀意,轻声道“只有我能叫你麒麟儿,若是旁人这样唤你我会把他们杀掉。”

    少女可有可无应了一声,却还是执着于自己的名字“那别人要怎么叫我”

    她忘记了很多东西,却对自己的名字耿耿于怀,隐约间好像记得有人对她说过,无论忘记什么都不要忘记自己的名字,那是一个人存在过的痕迹。

    “你想让他们怎么叫你,他们就只能怎么叫,不会有人违抗你的命令。”

    “你是我的麒麟儿,魔教至高无上的麒麟子,无论你做什么都不会有人违抗你,尽管去放纵、去做你想做的任何事。”

    “只要你因此快乐。”

    女人低声叹气,搂抱着她,少女无动于衷,此时风起,赤红垂帘飘飞,她看见了窗外全是猩红的野草,她没有见过的草。

    可她却觉得它们很亲切。

    就像面前的女人一样。

    于是她顺从了自己的心意,搂住了女人的腰,将头埋进她的胸前,温柔唤道“娘。”

    “你是我的娘亲。”她强调了一遍。

    女人无言梳理她的浓密卷发,低头轻吻她的额角,温柔笑道“那以后白日我是你娘,夜里我便是小蝶。”

    温玉函头戴斗笠,纵马急奔,他唇角干裂眼中遍布血丝,再加上满身灰尘,早已没了江湖盛传的君子剑风范。

    直到眼前出现了熟悉的小镇,他才轻呼一口气,却是提前下了马,将马匹托付给镇外茶摊老板,才运起轻功赶回谷中。

    哪怕再慌再忙,他也做不到在人来人往的小镇上纵马急奔。

    温玉函没有想到在离开逍遥谷许久之后,自己以这样的姿态回到了家。

    接到小白被魔教掳走的消息时,他第一反应是不可置信,随即强行压住了心中慌乱,详细询问了过来传讯的暗卫究竟发生了什么,知道的越多他心越沉,直到最后竟是站都站不稳,摔坐在椅子上,背脊发凉。

    于温玉函而言,他对魔教的认识远比其他人更深切,因为在他更年轻的时候,谷中照顾他与师弟的杂役老白便是死于魔教教主楼百蝶之手,死相相当凄惨,给那时还是孩子的温玉函留下了阴影。

    出入江湖之后,他了解更多隐情,对魔教的认知也更加清晰,对这群魔头的冷酷残忍深有体会。现在他的师妹被这样一群畜牲掳走,昔日神龙宫在雨中欺凌师妹的场景时不时还会窜入他的梦中,让他惊醒,温玉函不敢细想,他几乎立刻就想前往西域营救师妹,随即用了最强的意志压制自己的冲动。

    待消息传到他这里,为时已晚,就算他的速度再快赶不上楼百蝶一行人,更何况温玉函清楚,他与小白的功夫至多五五开,师妹全力施为时他也要被压制下风,贸然赶去只能白白牺牲。

    如今温玉函唯一能想到的救星,便是无尘子。

    在温玉函心中,师父是他见过最厉害的人,就算是武林中人人夸赞的东方不凡也及不上师父。

    只有师父、只有师父只有师父能救师妹他必须以最快的速度赶回逍遥谷

    温玉函立刻提笔寄信回去告知无尘子此事,日夜兼程,每当有空隙就再补几封信,迫切希望得到师父回音,然而所有寄出的信件都杳无音信,他心中越发不安,待赶至谷口,却发现有一灰袍道士躺于阴凉处,面上盖着一顶布帽,若不是还有轻微吐息声,简直就像块石头。

    温玉函迟疑一瞬,便确定了对方身份“齐问你为何在此”

    道士仿佛真睡着了,未搭理他,温玉函此刻心中焦灼,没有心情问候于他,直接朝谷内走去。

    “如果你想找你师父,他已经闭关很久了。”

    青年道士翻了个身,帽子自然滑落,露出了被遮掩的脸,他随意梳了道士髻,额角光滑残留细微晒痕,肤色古铜,鬓边碎发稍显凌乱,脸上有些小雀斑。

    但总体而言,即便他不是让人一见钟情的男子,却也五官周正别有韵味。

    温玉函停下脚步,漠然看向他“你这般说,看来是特地在这儿等我了。”

    齐问枕着手神色懒散,只道“我多年前便为她测算过,西方有她一处机缘,你拦不住,救不了,除非时机到,否则无论做什么都是妄自挣扎,徒劳罢了。”

    温玉函说“我不信佛、不信道,我只信自己。”

    “我做不到在师妹遇险时还能心安理得做其他事。”

    说罢他不愿搭理齐问,径直走入谷中,作为自在门首徒温玉函对于逍遥谷暗门阵法早已轻车熟路,很快便穿过了外界的拦护步入其间,才发现齐问竟然跟在他身后也进了谷。

    这道士脚程倒是挺快。

    温玉函没有找到无尘子,只看见了师父的留信。

    无尘子确实去闭关了,因为他感受到了境界的松动,有了突破的希望。

    他静立当场,道士慢悠悠走过来,从怀里掏出了一封信,提醒道“你师父闭关前特地请家师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章节目录

杂役弟子选择罢工所有内容均来自互联网,棋子小说网只为原作者囚虎的小说进行宣传。欢迎各位书友支持囚虎并收藏杂役弟子选择罢工最新章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