甫,以书法意境高古指点过草圣张旭和画圣吴道子。万一让这两人因为喝酒过量,提前驾鹤归西。他张潜,恐怕再穿越二十次都难赎其罪
    要知道,为了保证花露水的挥发速度,他用蒸馏炉反复蒸馏了数遍才提纯出来的酒基,浓度即便达不到二十一世纪纯酒精的地步,用嘴巴判断,也与同学从内蒙古带回来的“闷倒驴”不相上下。三位老前辈以前喝惯了十多度的“花雕”,根本没接触过高度酒,现在却直接拿嘴巴对着容量在六七十毫升左右的瓶子吹“闷倒驴”,不喝出毛病来,才怪注2闷倒驴,70度的白酒。
    想到饮酒过量可能产生的罪恶后果,张潜心里就一阵阵发毛。慌忙摆了下手,高声解释“前辈,前辈,以后千万不要再喝六神花露。此物里边除了桃花精华之外,还放了一些麝香、冰片等药物。用来做酒喝,恐怕会伤身。”
    “竟然放了催情之物麝香,怪不得老夫昨夜品过之后,腹内燥热之意难去”孙安祖立刻又表现出了药痴本色,沉吟着轻轻点头。随即,快速将眼睛看向了贺知章和张若虚二人,目光中充满了戏谑。
    “老夫昨晚回家之后,将六神花露和风油精,丢给了爱妾惠娘,就睡下了。一觉便睡到天光大亮”张若虚的老脸,顿时灿烂如桃花盛开,扭过头,欲盖弥彰。
    “老夫读书之时,向来物我两忘”贺知章狠狠瞪了孙安祖这老不正经一眼,大声宣布。
    “放麝香是为了定香型,让花香味道儿留在衣服上时间更久,并无其他意思三位前辈不要误会”虽然做了两世小处男,张潜毕竟曾经在藏了十几个g的宅男福利。立刻从孙安祖的古怪目光以及张若虚,贺知章两人随后的反应之中,感觉到了一股池鱼之殃的危险,连忙摆着手大声解释。
    “麝香可令花香味道儿附着于衣物上更为持久这是何道理”孙安祖的注意力,立刻被他的说法所转移,皱着眉头,刨根究底。
    我哪里知道啊我只是曾经从网络上看到过,区分高档香水和廉价香水,一个重要的指标就是看里边有没有放天然麝香。那些拿钱闹事儿的假动保们天天为了野猫野狗请命,却从没管过,每年多少雄麝为了他们身上的香水而死张潜被问得在心中连连吐槽,嘴巴上,却只能将一切推给师门,“晚辈也不知道其中道理,只是见到过师门中,有人用麝香来做六神花露,所以照着葫芦画了只瓢”
    “又是照葫芦画瓢,只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孙安祖心痒难搔,急得抓耳挠腮,“十三郎,这么多年来,你究竟学到了些什么别人做梦都求不到的机会,莫非你全拿来睡觉了不成”
    “孙御医,莫要对晚辈太苛刻”张若虚立刻开始护短,主动替张潜辩解,“墨家之学博大精深,许多人终其一生,也不过能吃透其中一门。张小友就算从三岁开始学到现在,也不过才学了十七八年,怎么可能样样都精通”
    “你”孙安祖急得胡子上下乱跳,却无法反驳。
    而那张若虚,帮助张潜摆脱了孙安祖的指责之后,顿觉自己功劳巨大。陪着笑脸,低声跟张潜商量道“贤侄,六神花露内放了麝香,的确不宜作为美酒来喝。那风油精是否喝得我昨天品了品其味道,清凉甘甜”
    “千万别喝”张潜吓得头皮发乍,制止声脱口而出,“那东西里边放了冬青油,有毒喝多了能要人命”
    话音落下,才又品出了张若虚后半句话的味道,赶紧一把抓过此人的手腕,当场把脉“前辈,你真的喝了风油精你喝了多少现在感觉没感觉到哪里不舒服”
    “没有啊,就那么一小瓶儿,两口就完了我还能喝多少”张若虚不明白他为何如此紧张,皱着眉头低声反问。
    “避开剂量谈毒性,等于吓唬人。”孙安祖也觉得张潜小题大做,在旁边轻轻摇头,“冬青油吃多了,的确会引起头晕,气短等症状,但是只取少量混在酒水中服用,却可以止痛,驱寒,化瘀,驱虫。你那一瓶风油精,充其量能放半钱冬青油进去,怎么可能让人中毒”
    “应该没问题,老夫昨天也尝了尝。味道不如六神花露可口,却别有一番清幽”唯恐张潜被吓得还不够,贺知章犹豫了一下,在旁边坦然相告。
    “三位,三位前辈都喝过了没,没全喝完吧”天已经很凉了,张潜额头上却汗珠滚滚。带着几分侥幸,低声跟贺知章,张若虚和孙安祖三人核实。
    “嘘”三位老前辈齐声吁气,谁的目光都不肯跟他的目光相接,却一个个满脸意犹未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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