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还从未得手,反而是屡屡被人拆穿,好几次险些被活活打死。”无明低下头“这次在太州开坛讲法,也是刚见面就泄磷细,幸好弟子临时起意,以开坛讲经才搪塞了过去。”
    玉圭那头的广慧发出一声长叹,也是默然无语。
    两师徒踌躇满志下山,欲盗取下经义来补全赤龙心经,来成就那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大伟业
    可两年过去后,满心的壮志也被一一消磨了个干净,只剩下意气颓唐。
    “你的心疾。”在最后,广慧传音过来“现在可好些了”
    “弟子早已大好了。”
    二年前,在莫名从一座荒山,从满地酒香的簇拥中迷惘醒来后,那困扰了他无数年的心疾和呓语,就全都消失不见了。
    他失去了那三的记忆,也同时,失去了时不时发作,似乎也药石无医的心疾
    “老师。”无明犹豫了刹那,还是问出了一个压在心底许久的疑惑“我修成了神足通的事,真不用向方丈他们禀明吗前番”
    “不必”广慧冷冷打断他“这寺里鱼龙混杂,比你想的,可要乱得多瞒下神足通的事,是为了你自己好”
    “我们是师徒。”他的声音沉默了起来“我害了谁,也不会害你的。”
    “弟子明白。”无明默默点头。
    “有暇时,也记得留意一二上界活物的踪迹。”玉圭青光闪了闪,广慧声音在断开前最后传来“方丈找它,已经找得快要发疯了。”
    “上界活物”
    无明愣了愣,而玉圭的传讯此刻已然断开,对面也没有声音再传来。
    他静了半响,将玉圭心收起,然后沉默坐在靠窗的椅子上,闭上眼。
    阳光和暖风像水银一样从窗泻进来,带着十足的仲夏的味道。蝉声辽远而聒噪的响起,穿透金黄的暑气,也穿透了被晒得滚烫的青石板道。
    “后,记得来这里找我”
    在那个长满青苔和藤萝的荫凉巷弄里,她蹦蹦跳跳着跑远了,快活地像一只咬到鱼干的猫。二年了,她长高了,也变得更漂亮了,一切好像都变了,可在她笑起来的时候,又好像什么都没有变
    无明慢慢捂住脸,铺盖地的阳光落进来,它们充满整片狭的客房,也氤氲如金黄色的潮水。
    “后吗”
    他的声音穿过指缝,低低响起。
    明与暗随着日光的变幻不断交替出现,在窗外,在树叶与树叶之间的罅隙,蝉在夏高高叫了起来。
    酒肆里,觥筹交错,人声鼎罚
    谢梵镜低着脑袋,在她身边,人们喷着酒气,红着脖子高声谈笑,热闹的,像是屋顶都掀破一样。
    “怎么了”
    蒙着面纱的女子回过头,她看着谢梵镜呆呆的,那颗好像有点难过的脑袋,伸手轻轻揉了揉
    “谢你不开心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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