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楼有何贵干”  “听戏。”  “什么戏”  “龙王招婿。”  “先听,还是先买票”  “银货两讫。”  服务员面色一变,霎时郑重起来,九十度鞠躬“三位这边请”  在服务员的带领下,三人进了升降梯,金属门打开的瞬间,眼前豁然一亮。  寂静宽敞的大厅,入目所及,小叶紫檀圆桌围簇着一组真皮沙发,吊挂在半空的白色幕布将餐厅里里外外的监控录像尽纳其中。  虎奔眼尖地发现,他先前使用的废弃电话亭也在上面。  换言之,从拨通那个电话起,他的一举一动就已经被监控了  这个认知令他后颈一凉,汗毛倒竖。  可越是这样,越要镇定。  他调整呼吸,环顾四周,只见红毯铺地,绿翡作饰,整个大厅华丽非凡。  黑衣人分列两旁,身材魁梧,个个不苟言笑。  突然,前方传来脚步声,须臾,自拐角处转出身着唐装的老人。  身形清瘦,两鬓斑白,但眼神凌厉,气场强大,一看便是久居上位者。  虎奔打量老人的同时,老人也在打量他。  很年轻的小伙子,西服西裤,看似规矩,但领扣却解开两颗,露出半个胸膛,神情不羁,眉骨位置那道旧疤更平添狂放。  “是你打电话要订一百零一张席”老人沉声。  “主要是为了听戏。”虎奔说,“龙王招婿。”  老人眸色微凛,一股阴冷乍现“年轻人,你胆子不小二十年来,你是第一个敢点这出戏的”  虎奔表情不变“如果有什么地方冒犯到龙王,还请见谅。”  “你知道我是谁”  “龙天,龙老爷子,道上人称龙王。”  “哈哈哈”老人大笑,“有意思,太有意思了老夫不在江湖多年,没想到还有年轻一辈认识老夫。”  虎奔“我不仅知道你是龙王,还知道十年前您唯一的女儿出事,香消玉殒。所谓龙王招婿招的只有死人。”  龙天笑意骤敛“你到底是谁”  连他的私事都知道。  虎奔“故人。”  “呵”一声嗤笑,“道听途说、捕风捉影罢了,谁信”  “是不是道听途说,你知,我知。该信的人也自然会信。”  龙天老眼微眯,“年轻人,你的目的,说来听听。”  虎奔坐到沙发上,身后两人分列左右,如同门神。  “不如,我们来叙叙旧”  老人紧跟落座,从善如流“什么旧怎么个叙法”  “不如就从二十年前你还是上粤村一个卖货郎说起”  龙天面色大变,噌一下起身,两旁黑衣人迅速围拢,只待一声令下,就能将这三人就地解决。  虎奔笑意不改,换了个更为悠闲的坐姿。  目光越过黑衣人,径直落到龙天遍布褶皱的脸上,“叙旧而已,紧张什么”  “你到底是谁”  “刚才说了,故人,二十年前的。”  “不可能你这个年岁,二十年前还是个吃奶的小娃,怎么可能知道”  “所以,你承认了”虎奔含笑,尾音上扬。  龙天拨开黑衣人,抬步行至他面前,压低嗓子,隐忍着怒气“常言道,好奇心会害死猫。既然是陈年旧事,大可不必翻出来细说,你以为呢”  虎奔两手一摊“不曾指名道姓,又何必对号入座”  “你”  “却说二十年前的上粤村,家家户户都靠出海打渔为生。村里有一户龙姓人家,父亲打渔,儿子卖货,不算大富大贵,倒也安稳顺遂。”  “可惜一场风浪掀翻了渔船,父亲葬身大海,一夕之间家破人亡,负债累累。儿子只能离乡背井,外出闯荡。”  “两年后,当他再次回村,不仅还清了债务,还成为村里人人艳羡的暴发户,你猜为什么”  虎奔不需要回答,自顾自继续“因为,他遇到了贵人”  龙天脸色发青。  “两年间,在这位贵人的指点下,他不仅赚到足够的钱,还见识了普通人无法触及的权贵世界。”  “这人啊,乍然富贵,就容易滋生野心,贪图不属于自己的东西。原本他是没有这个机会的,但某天那位贵人好像遇到点事,突然将偌大的财团交到他手上,就消失不见了。”  “原本说好只是代管,可随着时间流逝,一个月,一年,两年那位贵人始终没有音讯,他想,这些东西是不是都可以变成自己的”  “反正,真正的主人已经失踪,或许死了也不一定,最好是死了。”  虎奔“就这样,他将财团改头换面,先是名字,再是构架,最后只要清除所有知情者,财团就是他一人的囊中之物”  随着故事徐徐展开,中间的细节逐步呈现,老人本就难看的脸色登时黑到极点。  “你怎么会知道这些你是谁”龙天紧盯虎奔的脸,试图在五官里找到与那个人相似的痕迹。  可惜,没有  “你不是他的后人”龙天斩钉截铁,“可你为什么知道这些是楼生告诉你的”  “不不可能他已经整整消失二十年不可能再回来”  粤省地区称呼男性通常用姓加一个“生”,意思是“某先生”。  楼生,就是“楼先生”。  虎奔冷笑起身,抬步逼近“为什么不可能”  他抬眼扫过四周黑衣人“这些都是你用财团资金招兵买马来的龙天,不是你的勉强吃下去,也总有吐出来的一天,如今是时候了。”  “你什么意思”老眼一跳。  “当然是代表楼生,拿回他的东西”  “大言不惭你凭什么代表他你有什么资格代表他当年是楼生亲手将御风财团交到我手上”  虎奔轻笑,从怀里掏出一样东西,大小刚好可以握在掌心“就凭这。”  龙天定睛一看,霎时身形巨震。  “认出来了这是楼生的私印,没有这方印鉴,财团很多决策你都干预不了吧”  龙天“怎么会在你手上”  虎奔笑了“你以为呢”  “不可能他都消失二十年”突然,他反应过来,“你是冒充的”  言罢,眼底杀意汹涌。  虎奔看似镇定,后背却早已冷汗直冒。  前面一切发展都在江扶月预料之中,行动前,她教过他如何应对,甚至龙天每一句话都在预演的时候出现过,所以虎奔半点不慌。  可是从这句“冒充”开始,接下来的剧情江扶月没教啊  怎么办  龙天看穿虎奔眼底的虚浮“果然,你就是个冒牌货别以为拿了一方假印,凭借三言两语就能代表楼生”  说着,他忽然凑近,压低嗓音“就算你是真的,只要我想,也能变成假的”  虎奔一愣。  不等他反应过来,拳风已至,他本能地闪躲,那攻势便堪堪擦过耳际,掠起一阵杀意。  虎奔懂了,对方是想灭口  龙天退至安全区,抬手一挥“拿下”  黑衣人闻风而动。  小六早就按捺不住想冲上去帮忙,却被身旁头戴鸭舌帽的人制止。  “虎哥有危险”他惊道。  那人只低声回了句“不急。”  话音刚落,原本明亮的室内骤然陷入黑暗。  “怎么回事”  “停电了”  “保护龙王”  “”  很多时候,生与死往往只在分秒间。  当灯光重新亮起,局势早已颠覆  原本虎视眈眈的黑衣人此刻趴伏在地,被不知从何处涌入的蓝衣蒙面人以绝对碾压的姿态踩在脚下。  原本处于安全中心发号施令的龙王,此刻亦沦为阶下囚。  突然,呈包围状态的蓝衣壮汉分列两边,留出中间一条道。  而牛春花和牛睿母子从中款款行来。  牛春花显得有些紧张,目光四下搜寻无果后,又焦急地望向儿子“人呢”  不是说过来临淮就能看见所谓的“新主人”  牛春花内心有一种猜测蠢蠢欲动,亟待验证。  或许是那个人回来了  牛睿没有应她,视线越过虎奔,径直落到那个戴鸭舌帽的人身上。  定住不动。  牛春花顺势望去,却看不出个所以然。  下一秒,牛睿上前,虎奔和小六同时退到那人身后,垂眸敛目,姿态恭敬。  江扶月摘掉帽子,缓缓抬眼“不错,来得很及时。”  牛睿“一收到消息,我们就开始部署了。”  “你是谁”突然,一道女声插进来。  江扶月略微转头,四目相对,一个平静含笑,一个满是疑惑。  二十年光阴似乎没有在女人脸上留下半点痕迹,她还是那个美艳不可方物的牛春花。  岁月不仅凝固了她的美,还为她赋予别样的风情与韵味。  就在江扶月打量老朋友的时候,牛春花同样也在观察她。  很美的女孩儿,黑发如瀑,肤白如瓷,一双桃花眼清可见底,明中带媚,却又沉淀着与年龄不符的漠然,以致于乍然一看,恍若无情。  这样的眼神  牛春花愣住。  和那个人几乎一模一样  可长相不对,身高不对,年龄不对,除了眼神,哪哪儿都不对  “你是谁”没有得到回复,她迫不及待再次发问。  江扶月勾唇“不久前我们才通过电话,我以为你知道。”  “妈”牛睿上前,“这就是牵机佩持有者,咱们牵机阁的新主人”  “闭嘴没让你说话”  牛睿“”就、挺委屈。  牛春花眼角都没给儿子一个,双眸直勾勾盯着江扶月,不错过她脸上任何一个微表情。  “那天,在电话里,为什么说我穿白色旗袍好看”  “不是白色,是月白色,不一样的。”江扶月淡淡道。  牛春花瞳孔一震,骤然缩紧。  当年,楼明月也纠正过她。  不仅用词,连语气都一模一样  “你、你是”  ------题外话------  这更七千字哦,懒鱼不想分章系列  有奖问答猜猜牛春花会不会认出月姐就是楼明月  a、会;b、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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