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半晌过后,只惭愧的对着言蹊一笑,道。

    是她心窄了,竟以为苏爷爷定也与京都那些迂腐的文武官员无异

    如今细细思之,龄龄乃是苏爷爷养大的,亦是个如此不顾世俗之人,还有言蹊,看待龄龄时未觉她有半分不妥。原来,不是苏爷爷不护他们而不好好教之,而是他,本就是个思想开明之辈。言歌那事,苏爷爷似在意,想来不过是因言歌贺氏在意而顺行俗事而已。

    “姑娘现在有何打算”言蹊见她忽然朝自己笑,冰雪般的容颜刹那竟柔似春江暖水,甜似娇花,与那闺中娇娇女儿分明无异,一时竟又失了片刻神。原来,她也是可以柔的

    “只要还没有人戳穿,我就还是石狗子。”时非晚答道。

    这个秘密一旦公之于众,势必引起轩然大波,一定给自己带来不少麻烦。虽说早晚都会有。不过,尽量能晚点就晚点。

    虽她现在露出的疑点真的已经不少了。但时非晚还是笃定没多少人敢往这个方向猜

    不是他们笨,而是他们的思想太受这个时代所局限了他们,基本不会往这个方向猜甚至想都不敢想

    “好。”言蹊闻言也赞成,只却又道“那你要回金州吗”

    “养养伤就去。”时非晚这时想起了一事,继续问道“季将军怎会说石狗子是慧安县主的恩人你教他这么说的吗”

    这事儿在金州军里不是秘密,不过漠州军可不知。但时非晚想起,言蹊遇金州军时,听自己提过此事。

    “嗯。”言蹊点头。

    “谢了。”时非晚由衷的道。语气里没有丝毫因以前的事而对言蹊存有芥蒂。因她知言蹊过去无论做了什么出发点都是好的。换作自己是他大抵也差不多。

    “不过小事。”言蹊闻此声眼瞳再次低了低,唇角竟是绽出了一抹笑意来,先前因担心时非晚记恨于他而累积的羞于见她的郁结一散而空。言歌龄龄惊奇的发现,言蹊的语气竟是前所未有的轻柔。

    “这个,是你的。”

    似又想到了什么事,言蹊这时竟又从身上掏出来了一物来,朝着时非晚递了过去。

    时非晚看见时,脸上立马现出了骇然来“这这是”

    “七彩玲珑镯,我知这个是你的,我在山上捡的。”言蹊回。吉州那一趟,他知岑隐为她夺过此物。他当时上擂台,其实也是想夺此物。因他那夜里见她瞧见此与时眼神有些发亮。

    “你确定是在山上捡来的吗不是另外买的”时非晚不信。

    因为此时眼底那一枚七彩玲珑镯,是完整的

    可她分明记得,呼延炅将它给斩毁了。

    “是。”言蹊很确信的道。

    “”时非晚眼底全是不可思议之色,忙接了过来,仔细一瞧,那的确就是岑隐送她的那款镯子。可可怎么会复原

    此也太过玄幻了难不成此物是从哪个玄幻时代穿过来的么

    毕竟,那材质很是奇特

    时非晚心中波澜不平。只她立马便想到了一事来。她是穿来的,而天成郡主还遭过重生之事,这些本来就很邪门了,多出个邪门之物,又有什么可大惊小怪的

    遂又立马恢复了几分平静,忙将那镯子好好的收好了。心中暗想若此是什么玄幻世界的东西便也不可能是她能参透的。反正,她只当之是岑隐的定情信物便可了。它能回来,于她而言总归是天大的好事。

    “死笨蛋”

    那厢,龄龄心底实忍不住嘀咕了起来,恨不得狠狠扇言蹊一巴掌。擎王世子送她的东西这榆木脑袋竟然能将之送回去简直气死她了

    言蹊却不想对时非晚怀多少城府。但也不想过多言那镯子之事,便又道“我去审审她。”

    言蹊提起了地上的药女来。他这会最为关心的也是此事。因为这会威胁到她的安全。虽然他此时并不想离开这

    不过,这药女再不带出去就要死了。

    “等等。”时非晚却是又唤住了他,忙道“我还有几个问题要问。我昏睡多久了金州潞州那边可有新的战报收到”

    “三天。”言蹊这才答道“未有,天虞沟之伏便杀了一天一夜才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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