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若有似无的哭声在走廊回荡, 大理石地板上拖出一条长长的血痕,长枪锐利,从“色欲”的喉咙刺入, 将他钉死在墙壁上。
    左丹雪一边用手背擦干面具上的泪痕,一边止不住地哭,她拖着一把赤红的长枪, 慢慢走过回廊, 长枪在地面刻下刺目的划痕,发出令人牙酸的声音。
    她哭到打嗝,从口袋里拿出一小瓶盐水, 抿了两口。
    “贪婪逃走了,呜呜,还差一点”左丹雪忍不住哭得更凄惨了,“怎么才杀了两个呀,我真是没用”
    被钉死在墙上的“色欲”和被长枪整个洞穿的“傲慢”都死于她手,后者被肢解后扔进了厨房。
    “贪婪”缩在一个狭小的储物间里, 身体蜷缩着, 像叠起的被子,他透过锁孔,一动不动地盯着外面。
    “左丹雪”他深吸一口气, “这个疯女人怎么会是她早知道会遇见她,我死也不要来这里”
    沈心凌不知道楼下发生了什么事,她从隧道中出来,直接从伯爵卧室的露台跳下楼, 预备和秦灼交换线索。
    刚在草坪上站稳,她与一个浑身是血的男人狭路相逢。
    “秦灼”沈心凌迟疑着开口,“你怎么”
    你这是从哪里弄得一身伤没记错的话你的任务明明只是陪任性少爷骑马而已啊
    秦灼身上的伤看着严重,但其实问题不大,他无奈地看了沈心凌一眼,眼底隐约的赤红消隐不见。
    “你走后大概半个小时,这边的回忆跳了时间线。”他言简意赅地陈述,“跳到里伯戴上面具,骑着战马在战场冲锋的时候。我们这边三个玩家和里伯是一组,对战三十个骑兵。”
    “嫉妒和懒惰都死了,我用了一个治疗道具。”秦灼说,“我猜你应该已经知道了,里伯和马夫的儿子凯尔戴上面具交换了身份,就此离开城堡,在外闯荡。”
    “除此之外,我从里伯口中得到消息,他和凯尔面具与常人不同,满足一定条件,可以拿下来。”
    沈心凌提起兴趣,用眼神催促秦灼快讲。
    “里伯的面具名为放逐,凯尔的是束缚,他们的面具重合在一起,就是真实。”
    长剑和马匹是浪迹天涯的自由,亦是自我放逐,画笔和颜料是昂贵难求的梦想,亦是自我束缚。
    一道围墙,墙外的人想进去,墙内的人想出来。
    “后来呢里伯为什么要回来他不是已经实现了他的梦想吗”沈心凌略显迷茫地问。
    秦灼身上的血腥味让她有些神志不清,无法思考,只觉得他好甜好香。
    藤曼收起尖刺,从秦灼的脚踝盘旋而上,小小的花苞在伤口处流连,期待一顿大餐。
    秦灼浑身紧绷,如果沈心凌真的按捺不住,想对他动手
    “啊”惨叫声在城堡中响起,沈心凌一下回神,回头望向身后的城堡,还没等她做些什么,脚下的土地剧烈震荡,天空一块一块崩塌,蓝白色块砸在地上。
    支撑副本开启的九张面具,现在只剩下三张的主人还活着,副本自动坍塌。
    左丹雪站在大厅中央,看着恢弘的建筑一块块崩塌,碎石砸在她脚边,她的眼中涌现出沉迷的赞叹和雀跃。
    “真美啊,无论看多少次,灾难都是这样迷人。”她喃喃自语,伸出手,拥抱着崩坏的一切。
    回到熟悉的广场,周围围观的玩家竟一个没有留下,夕阳耀眼的光芒洒在身上,沈心凌和秦灼对视一眼。
    “现在几点了”
    “完蛋。”沈心凌的藤曼移动速度极快,但她自己的跑步速度就
    秦灼已经跨出几步,回头一看,沈心凌落在最后,一个一边哭一边跑的姑娘都在她前面。
    他没有办法,只能返回去,一把揽住沈心凌的腰,将她扔到背上。
    “冒犯了,抓紧。”男人声音低沉地提醒一句,沈心凌刚扒住他的肩膀,就被惯性带着往后一仰,黑色的长发被风吹乱,扫在秦灼的颈窝上。
    有点痒。
    安德翠丝开心地叫了一声,她坐在沈心凌的肩头,风吹得她好似要飞起来。
    十八个副本玩家,最后只剩下七个人,夺命狂奔地跑回城堡,卡点踏入舞厅大门。
    舞会的混乱比昨日更甚,沈心凌跳下秦灼的肩,游魂一样扎根在餐桌边,眼里除了食物,什么都没有。
    甚至舞会中聚集的人群,在她眼里也变成了美味的肉,在她面前晃来晃去地散发诱惑。
    徐超然倒在角落里不省人事,就算拿刀剐他的肉,他也可能醒不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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