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炉子上呢。我这就去给你拿药。”
    仿佛有老虎在身后面追,一溜烟跑得没影了。
    常千佛忍不住笑起来。
    第二天一大早,臧姑就来探病了。
    她是长辈,又是常叔夜的师妹,安缇如和赵平自不便阻拦,笑着将人领进门,茶汤伺候着,让心杨去叫门。
    心杨觉得自己真是命苦,怎么回回这种事都轮到她来做。
    “好妹子,就当帮我一个忙了。我跟赵平刚刚才受了罚,可不敢去触这个霉头。”
    安缇如双手合十,满脸可怜地央求“求求你了。”
    心杨耐不住他磨,只好答应“好了好了,我去就是了。”
    她也不敢大声敲门,抬手轻轻叩了下,试探地叫“公子”
    常千佛是早醒了的。只是穆典可昨天守了他大半夜,待到他醒了又伺候他洗漱吃药,几乎一宿没睡。此刻蜷着身子偎在他身边,正睡得香熟。
    常千佛生怕扰了穆典可,抬手轻轻覆在她的耳朵上,压低嗓音道“说我乏得很,一概不见人。有急事去和凌叔商量。”
    心杨应下去了,将常千佛的话一字不落专给臧姑听。
    臧姑不无失望,又道“那那位四小姐起了吗我想见见她。”
    安缇如道“四小姐昨晚照顾了公子一整夜,天亮才睡下。臧姑有什么吩咐,我帮您转告就是。”
    臧姑不悦道“孤男寡女的,成何体统,你们都是干什么的”
    “是凌管家让的,怕公子醒来找不着四小姐着急。”安缇如态度还算恭敬,心中已然不悦。
    臧姑就算年长是长辈,毕竟主仆有别,也轮不到她对常千佛的事情指手画脚。
    臧姑听了安缇如的话心中愈发添堵,这凌涪真的是越老越糊涂了,怕常千佛着急就要让穆典可去照顾他,这跟饮鸩止渴有什么区别
    病中的人最脆弱,最易对身边的人产生依恋。这样发展下去,常千佛岂不是越来越离不得穆典可
    岂不是还要把她带到常家堡去
    简直是个和稀泥
    语气生硬道“等穆四醒了,你转告她,她昨天推了严苓,害严苓尾椎骨摔裂,这事她要给个说法。”
    安缇如纳惑道“严小姐昨天下午搀着蒋小姐一道过来,人还好好的”
    臧姑怒道“我一把年纪的人了,还会讹你不成尾椎骨裂又不是瘸了,她忍着疼,你当然看不出来。”
    安缇如这时候不高兴也写脸上了“不知道严小姐下午过来的时候,为什么不跟凌叔讨个说法”
    臧姑大怒“你这是信不过我”
    “不敢。”安缇如说道。
    敢不敢的,也都做了。
    臧姑气极,手指着安缇如,又指了下常千佛房间的方向“你,你们,我看你们全都让那个妖女子迷了心窍了。”
    臧姑走后,心杨上来收拾茶盏,不悦道“臧姑好歹也是上了年纪的长辈,怎地说话这么难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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