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泽打车回家看到头发已斑白的父亲跪在地下跟他赔罪道歉,是他给他丢脸了,不管事实如何,旁人的眼光永远是以他们的意志生成的。父亲这些年应该都没回老家吧,毕竟没有一个很好的回家理由。校长流着眼泪扶起他,让王阿姨炒菜,回来就好。悦悦拉着盼盼让她叫爸爸,盼盼有些半信半疑的站在那里轻轻的喊了一声,这一声爸爸她练习了多次,可真正叫的时候发现并没那么容易开口。

    晨泽泪眼朦胧的看着她,这就是悠然小时候的样子,几乎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他的女儿都长这么高了,跑去抱住她,让她再叫一声。盼盼又试着叫了一声,晨泽以泪洗面,是他对不起她,缺席了她的出生与陪伴。

    “你真的是我的爸爸吗”盼盼眨巴眨巴眼睛看着他,晨泽点头确认。她又好奇的问“你为什么要哭啊,妈妈呢,她怎么没回来,我要妈妈”

    “她很快就回来了,如果实在想她,我们明天就去找她好吗”晨泽发现盼盼对他有种陌生感,心理惭愧至极。

    “不行,我还要去幼儿园呢,妈妈走的时候要我乖乖的,所以我要听话。”晨泽心疼不已,这么小的孩子能清楚的说不,可见悠然对她的教育很是严格。

    “那我们就等妈妈回来,以后我和你妈妈天天陪着你,再叫一声爸爸”他抱起她不舍得放下,盼盼又叫了几声,晨泽难过又开心。

    “二姐夫,我是悦悦,二姐把你换洗的衣服准备了好几套,剃须刀、洗漱用品都是新买的,把旧的衣服都扔掉,去去晦气。”晨泽冷了一下,只顾着激动,没来得及跟她打招呼,突然被叫二姐夫他有些尴尬。

    “是,去换洗一翻,要是在农村还要跨火盆。厨房里忙饭菜的是王阿姨,也去打声招呼。”校长觉得先收拾一下自己为好,几年不见,邋遢了许多。这时王阿姨刚好从厨房里出来,晨泽走过去跟她说了声辛苦了,王阿姨笑着说这是应该的,这几年悠然和校长对她跟亲人一样。校长叮嘱过对外人还是对孩子都要说是他出国工作了,她也跟大家一样盼着他回来,一个家没有男主人总是会有些缺憾。

    晨泽看着曾经的房子,转眼十来年了,好像所有能够忆起的事情全是和悠然共度的短暂时光。在洗手间里他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昔日悠然跟她嬉戏打闹的情景逐渐浮现,尽管大家都装着笑脸相迎,但他心底明白,坐牢对于谁都是难以接受的事实。他的事只告诉过悠然一人,谢谢她等他,为他承担所有负面压力。

    洗漱完毕之后,晨泽穿着悠然准备的衣服出来,大家一看焕然一新。盼盼见他刮了胡须,就跑过去主动钻进他怀里亲了他一下,“爸爸,你以后真的不再出国了吗,我不要你出国。”晨泽眼睛再次湿润,“不出国了,永远留在盼盼身边。”

    “好”盼盼点点头,亲他一下是小姑刚才教的,其实她也很害羞,从未看见过爸爸。

    “知道孩子为什么叫盼盼吗”校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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