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骏对男人的痛苦惨叫置若罔闻,他将钢刀缓缓抽出,在男人身上擦了擦,沉声说道“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
给你机会,你也不中用啊
唐骏的表现大大的超出了吕岱的意料之外,未曾想平日里常以知心大哥形象示人的唐骏,竟也有如此冷酷的一面
“当真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啊”吕岱如是想到
男人一脸痛苦的挣扎良久之后,便两腿一蹬,一命呜呼了
唐骏伸手重重的抹了一把脸,笑容再次挂上脸庞,他望向其余九人,重复着刚才的问话,道“诸位兄弟从何处来欲往何处去”
九人闻言,面面相觑,一名身穿甲胄之人,心下一横,挺身而出,道“我等从邯县大营来,欲往相县大营而去”
当兵不过是为了混口饭吃,谁他娘的玩命啊
“快快松绑”唐骏闻言心情大好,冲其竖了一个大拇指,赞道“识时务者为俊杰兄弟可否与我通名”
“区区贱名,不足挂齿,在下怕污了阁下的贵耳”
唐骏一脸不好意思的侧头望向身旁的吕岱,憨笑着摸了摸自己的右耳,道“卑贱之人,何以称贵耶”
吕岱微微一笑,道“莫说贵耳,以当前情势来看,就算让他管你叫爹,他也甘愿”
唐骏微微一怔,继而朗声大笑道“未曾想,定公竟这般风趣”
望着唐骏,吕岱直觉三观尽毁,心道“这还是我所熟知的唐队率吗怎么忽然变了一个人似的”
望着皱眉沉思的吕岱,唐骏一脸尴尬的讪笑一声,不再与他贫嘴,转头看向刚刚被松绑的贱名男子,问道“此去相县,所为何事”
“催粮”男人说道“徐州连年征战不休,导致粮草匮乏营中缺粮,曹性将军命我等前往相县面见温侯,请其为我军调拨一批粮草”
“营中军粮尚可支用几日”吕岱问道
“在下不过区区小卒,如何知晓此等机密之事”
吕岱微微颔首,未在深究,转而问道“邯县大营何人为将聚众几何”
“高顺为主将,曹性为副将,统兵一万,并陷阵营,在邯县以北三十里处安营扎寨”
吕岱与唐骏对视一眼,二人均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一抹难以言说的苦涩
人的名,树的影
高顺之名,足以令二人心头为之一颤
每所攻击,无有不破。陷阵营便是高顺的底气所在,亦是令世人为之惊惧的主要原因。
“军情紧急”唐骏凑近吕岱,附耳问道“理应速速命人将此间军情告知将军请将军早作决断”
吕岱深以为然的点点头,道“分出一什人马,分别前往相县与临睢,将吕布军队缺粮之事分别告与将军与文和先生”
“定公思虑周全,我不及也”唐骏冲吕岱竖了一个大拇指,道“就依定公之言”
望向面前的九命俘虏,吕岱问道“如何处置”
唐骏眯了眯渐冷的眼眸,沉声道“大战在即,切不可生出妇人之仁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