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棱角分明的嘴角,漾着一丝宠溺的笑。
    “吟儿”吟儿左顾右盼了半晌,没看见身边有任何人,想起主公主母的八卦,陡然面如土色,“鬼”
    “吟儿。你是吟儿。”他上前一步,坐在她床沿,她向后一缩,杏目圆睁“什么吟儿我叫七芜。风七芜。”
    “风七芜。”他蹙眉,忽而悟了出来,“凤栖梧那明明是我给你起的绰号。凤欺吾”说到这里,他脸上露出些痛心,“那些日子,才是你愿意记得的”
    当年在寒潭的第十六关说这句话的时候,她正把头埋在他怀里,陪他看魔门的风光旖旎他心念一动,手又一次不自觉地去触她的发。
    “主公,自重”她怒了,一把摔开他的手。
    他一愣,僵在原地。
    她一边窝在被里,一边去探自己衣服,他察觉出她竟想要离开,赶紧抢上前来一手就按住了她双臂。
    “滚离我远远的”她破口大骂,便不管还隔着层被子,上身被控制住好那就用腿脚踢哪想到,林阡魔高一丈,先一步又一手抓住了她两腿现在,她在林阡双手之间,就好像拉面一样幸好还隔着一层被子,不然,自己光溜溜的就等着下锅了。
    “林阡这个,竟暌违了一年之久。”他目中划过一丝忧郁,因她失忆,不敢对她太放肆,不想刚一松劲,就被她一拳砸过来,差点正中面门。
    “枉我还敬重你林阡是个英雄豪杰,原不过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真不值得跟随,难怪吕寨主要叛变好叛的好”吟儿冷笑狂吼,向清风海逐浪在外偷听,无不捏了一把汗,这种话真是硬生生去反林阡啊林阡果然色变怒喝“住口那种宵小,不准叫他寨主”
    “听说你小小年纪就长白发,我原以为,是因你连年征战穷兵黩武的报应,现在才明白,你也不是为家为国,恐怕是喜欢烧杀抢掠,而且还外带着有有这种不良的嗜好你,坏事做尽,活该白头”吟儿边骂边羞红了脸,虽当时他刚好一身戎装看不见传说中的白发。
    “什么坏事做尽”林阡哭笑不得,看她穿好衣衫岂容她走,一把捏住她手腕停下来,骂又不能骂,唯能叹,“我真是活该白头为了你,原也值得。”
    “第一次见就满嘴胡言,羞不羞”吟儿一怔,看他一本正经的样子,真觉得他好笑透了。
    “第一次见”林阡手中忽然多出一只锦囊,不正是她的百宝袋那锦囊里先抖落出一样东西,落在床上,是一团纸质的球至少她这么认为。
    “不记得了么,这桃花结,是当年我在凤州战后,带回锯浪顶给你的礼物”他说,她瞪大了眼睛“桃花结这这不是个纸球吗”这个纸球,堪称她百宝袋里最没价值的东西,她不止一次地考虑过要不要扔掉它,但因为没什么重量又不占多少地方,她于是就没扔
    林阡带着繁复的心情,继而又抖落个东西,吟儿瞥了一眼,笑“啊,这破烂石头也是你的东西么”
    “你叫它什么”林阡气极,攥她的手登时更紧了,“这一色石,是我去黔州战前给你留下的,你竟也忘了”
    “为什么不是战后带回,就是战前留下就是个纸球和破石头”吟儿笑起来,林阡一怔,吟儿理直气壮“这些东西都是我在战场上捡到的,可能确实是主母的物,但主母的魂没上我的身,所以万望主公自重我权当你今天失态,只是我适才误解,试想主公若真有那不良嗜好,恐怕也不会军心所向然则,你若真要别的女人,那便大大方方的要,岂能把别的女子当成主母来戏,既伤害别人,也侮辱主母再痛苦,再思念,都不是你借口”
    林阡放下她的手,苦笑,叹道“一如既往,断人口舌。”
    “主公,今天的事,我不会对任何人说。”她转身就走,却忽然停住脚步,“纸球和破石头,主母竟喜欢,确实爱你至深。这样的好女子,无缘见真是憾事。”
    他听着这番自吹自擂,真正又是哭笑不得。
    她说罢就要开门,忽而身后响起他声音“站住。”
    她一怔,转过身时,看他手一扬,把锟戎掷了回来,她一喜赶紧接住,开开心心地下去了。
    
    “主公”“林兄弟”看吟儿远去,向清风和海逐浪都极其惊异地冲上前来,一脸“你怎么放她走”的不可思议。
    “逐浪,命人把单行召到陇西来。我要见他。”林阡显然从锟戎剑上抽丝剥茧,察出了吟儿和单行有交集。然则吟儿一点记忆都没了,着实令他怏怏的。
    “第一次看见,主公有为情所困。”向清风看他合上门去背影落寞,心知战场无敌的主公,情场上打不过区区一个小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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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林阡,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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