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茹娘好歹也在的大户人家待过,得到的东西不多,可增长了不少见识。

    这珍珠圆润无暇,个头还大,关键是颜色竟然是稀有的粉色,绝对是不可多得的宝物。

    她惊得差点当场晕倒,一颗心脏扑通扑通跳得厉害。

    “这个,这个”

    由于太过激动,她说话都磕磕碰碰起来。

    乌青禾朝着一旁的男孩伸出手,后者立马把一盆清水搬到她面前。

    她慢条斯理地洗净手,然后把那颗圆润的珍珠递给李茹娘“你喜欢,给你看看。”

    李茹娘小心翼翼地接过,珍珠的质感极其细腻,这比她还是乌家的少夫人的时候得到的最好的首饰都要昂贵。

    不,就是算是老夫人的侄女,那个深受丈夫宠爱的李夫人,也没有这么好的东西。

    她爱不释手地摸了一会,又对乌青禾说“这东西还是给你留着吧,以后做你的嫁妆。”

    乌青禾看了眼乌修,接着说“这个河蚌是乌修钓上来的,所以只是给你看一看,东西怎么处置,还是由乌修来决定。”

    如果说河蚌里有这么漂亮的一颗粉色珍珠让李茹娘吃了一惊的话,那乌青禾刚刚的话就让她吃了十惊。

    她忍不住失声“这怎么可能呢,他就是个赔钱货”

    这个是字面上的意思,刚开始的时候,她带着乌修,就发现这个孩子经常生病。毕竟是十月怀胎生下的孩子,她就算觉得委屈,也不可能对他不管不顾。

    花了自己存下的积蓄,这个孩子的身体渐渐好了起来。

    但是随着他的长大,她生了一场大病,差点就死掉。

    然后李茹娘就碰到了一个特别厉害的云游道士,告诉她,这孩子乃是天煞孤星,克夫克母,甚至还损她的财运。

    一开始李茹娘只是将信将疑,虽然这个孩子一出生,就导致她从乌家少夫人变成了弃妇。

    但好歹在大宅院里耳濡目染了一段时间,这事情原本的起因,就是因为那个女人看她不顺眼,早就想把她从那个位置上赶下去。

    而且她的丈夫也早早的变了心,在她生下女孩的时候,还没有什么威胁,生下了男孩,嫡子就要和乌金宝分家产。

    对方视她为眼中钉,用这样龌龊的方式算计她,那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这么多年,她也想明白了,自己的丈夫就是个薄情郎。要是她真的和他人有染,那乌修肯定早就在出生没有多久,就被捂死了,对方哪里会有这么好心。

    但渐渐的,她就意识到,云游道士说的可能是真的。

    因为每次那边送钱过来,只要她是带着乌修过去的,这个钱就要丢,而且她带他出门买东西,不是被小偷摸走了银钱,就是被一些厚颜无耻的人讹上。

    她不把他带上,这事情就不会发生。

    而且除了刚出生那会,乌修像个普通的小婴儿一样脆弱可怜,到后面,命都硬的很。

    那道士说,因为乌修克她,导致她的生气不断被他攫取。

    她把乌修关过几日,这孩子饿了几天,都顺利活了下来。

    她还曾经把乌修赶走,想让他自生自灭,但这个孩子又找回来了,像一只可怜的幼兽那样,静静地看着她。

    她能怎么样,就只能按照那个道长说的那样,把道长给的法器戴在身上,然后当这个孩子不存在,给他口饭吃,不让他喊娘,避免自己被克得厉害。

    要不是有那位好心的道长,她可能人都要被克死了。

    她怎么这么倒霉,生了个灾星出来。想到这里,李茹娘不由得悲从心起,忍不住又抹了几把眼泪。

    乌青禾把那颗珍珠塞到了乌修手里,乌修握着那颗珠子,呆呆的看着她发愣。

    他不小心触碰到乌青禾的手指,年轻女郎温热细腻的皮肤仿佛烫到了他一般,让男孩往后退了几步。

    乌修并不是把乌青禾当成了脏东西,他只是有点害怕,害怕自己的晦气会传染给乌青禾。

    看到他的举动,乌青禾也没有说话,只看向李茹娘。

    “你脖子上挂着的东西,给我。”

    李茹娘的抽泣声戛然而止,她低头看向自己的脖子,然后手指夹着细细的红绳,把上面的玉石取了出来,这个是当时道长给她的保命符,用来压住乌修的煞气的。

    “你说的是这个”

    她取出那个系着玉石的吊坠之后,突然惊讶的发现,原本光洁的玉石不知道什么时候有了裂纹。

    李茹娘差点害怕的晕厥过去,抄起放在角落里的扫把就开始赶乌修“走走走,滚出我的家。”

    这孩子小时候就是天煞孤星,长大了杀伤力更是了得。

    这才几年啊,玉石就被他的煞气搞得裂成这个样子。

    这要是玉石彻底裂了,她不是马上要被这个孩子克死。

    她越想越害怕,很大力气地把乌修推了出去,然后紧紧地关上了门。

    乌青禾在一旁看着她动作,又看着李茹娘惊魂未定地拍了拍自己的胸脯,突然想起来更重要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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