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秦氏自然是把话极尽简单了说。云树想到外面的云家老家仆们。虽然那时,都是他们都是为了各自的生活、前途,选择看不到,听不到,可是仍然禁不住心生恶心
母亲说到与父亲的争执,那是情感的源起。她说着的时候,脸上带着笑,可是她经历的苦,都含蓄代过,只是让自己小心那个曹金蕊和那个并不省事的舅母。
云树打开门,对门外的云海道“海伯,把家仆都聚到前院来,我要训话。”
“是。”
“公子,公子,我知道的可都说了,您饶了开儿吧,求您了”云秦氏磕着头,额头红了一片。
云树并未多看她一眼。“滚出去,跪到院子里。”云树喝道。“云开,进来”
云开跌跌撞撞跑进偏厅,扶起他的母亲。“公子,这件事与我母亲无关,公子不能牵连无辜啊”
“云秦氏”云树浑身抖的喝道。
云秦氏忙又跪下磕头道“我这就去,我这就去跪着,公子息怒,公子息怒。”说着挣开儿子的手,爬到院中跪下。
“曹金蕊和李徐氏的事,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云树声音冰冷。
“是我,都是我做的,与我母亲无关。公子不要迁怒我母亲。”云开见他她母亲满额血红,再也没有了刚才的嘴硬。
“小的是云家的家生子,除非主子放我,我哪都去不得。我父亲去后,我一直得云管家看重,可是因为前些日子旅店中生的事,云管家待我冷淡起来,开始提拔云奇。我气不过。此时,您舅母与表姑母也向我探听消息,我想借这机会,从两头捞些银两,奉养母亲,也是好的。所以才做下这些事。我当时并没有意识到,会触犯家规,请公子念在我初犯,只惩罚我一个就好,不要牵连我母亲。”
“在旅店时,你就不安分,你很想离开云家吗”
“小的并没有。只是见公子为人和善,又因自己年轻狂妄,所以在旅店惹了些事情,让公子和云管家不快了。”
“不要再说违心的话,你若真想离开,本公子会考虑的。”
“公子,小的自幼长在云家,小的不愿离开。请公子宽宥小的,小的以后一定尽心竭力为公子做事。”云开开始磕头。
“现在说这样的话,不觉晚了吗”
“小的做错了事,请公子责罚,小的绝无怨言,请公子不要责罚我母亲。”
“你母亲,自要为她自己做的事受罚。”
“公子,我母亲年纪大了,受不了刑,您都罚在我身上好了”
“你为你母亲,我也是为我母亲。”云树喃喃道。
“公子”云开继续磕头哀求。
“不要磕头了,我又不是要罚你磕头。家规在那里,你确也触犯了,你母亲将功折罪,为你换回一条腿。起来,跪到院子里去。”
“将功折罪”,云秦氏不过把她曾助纣为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