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在研习医术”李维翰扫眼过去都是医书。
    “嗯,义父有那样好的医术,我不多学着点,倒是浪费了机遇。”
    “习武、练兵、还要种田、学医,你比我还要忙。”
    柏香捧来茶具,云树接过,在桌边烹茶。“闲下来觉得心慌,索性把时间都填满。”
    李维翰沉默下来。无父无母,只一个半路而来的义父,这几年,她独自成长,心里应该不好受。环视书房,看到身后的书架上与桌子平齐的搁架上一尺高的一摞写过的宣纸,几乎将整个搁架填满。
    “你还练书法”李维翰说着挪开镇纸抽出一张,“今天,你可是让我一再刮目相看”看清了上面的字,他说不下去。
    满满一大张宣纸写满了“黎歌”,他不可置信的再往下翻,每一张都是,只是字体并不一致,馆阁体、簪花体、颜体、柳体、蝇头小楷、狂放行草最多的是他最熟悉的,云树常用的婉转妍丽,风流潇洒的笔迹全都是“黎歌”“黎歌”那个讨厌的名字
    每页的右下角写着日期,从昨日往前推,每日都不间断,直翻到最下层是一年前的,而旁边的那摞最底下那张上标的日期则是两年前的。
    云树侍弄着茶盏,头也没抬道“每天忙的不行,哪有时间练书法。”见李维翰半天没说话,抬起头,李维翰手中抓着两张,两眼望着那摞宣纸出神,面色不太好。
    云树忘了写黎歌名字的这茬,被撞破也不好解释,红着脸唤过出神的李维翰,“维翰哥哥”
    李维翰回过神,他有什么理由不高兴尴尬的笑了一下,“怎么全是他的名字写了这么多”
    “那,那个是我每日的作业,顺带,顺练书法了。”
    “作业他给你布置的”李维翰故作不经意的探寻道。
    云树的脸更红,支吾道“其实是惩罚。”
    “惩罚”二字却让李维翰心头一喜,“他对你不好”隔着千里之遥,还不忘惩罚眉儿,果然是个气量狭小的。
    “不,不是,他待我很好。是我做错了事。”
    “什么错事能罚你写了两年多”李维翰带些压制的兴奋追问,似乎接着追问,就能打破心头盘桓多年的阴霾,机遇与新生就在一步之遥。
    云树说的虽是实情,可又觉得不该那么说,尤其不该告诉李维翰,换了笑脸打哈哈道“也算不得惩罚,是我自己愿意写的,也算一种寄托。维翰哥哥尝尝我烹茶的手艺如何”
    李维翰觉得自己的希望被云树那句“寄托”砸成碎片,落了满地,让他难以挪步,似乎动一动就扎的心疼。干嘛轻意的生出希望明知道是无望的啊。
    云树见他无动于衷,走上前将宣纸从他手中抽出来,放在架子上,将茶盏递给他。
    云树不想看他失魂落魄的样子,是想直白的告诉他,他所想的,是不可能的,让他早些放下,早些走出来。可是李维翰并没有挑明,她一个女孩子,也不能自说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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