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近,薛礼敢有何异动”
    戏志才说的这个“彭城”,不是彭城国的“彭城”,而是彭城的国都“彭城县”。
    孙河屯兵的萧县,距离彭城县只有六十里远,确可称是“咫尺之近”。孙坚与荀贞并以善战闻天下,有孙河的这支兵马屯扎在此,薛礼就算是后悔了,改变了拥兵坐观的主意,想助陶谦,此时此刻,却定也是有心无胆,不敢出兵了。
    臧洪生性忠烈,最恨的便是只顾私利,无有公心的人,听到提及薛礼之名,他如厌恶臧霸一样,同样厌恶,因又说道“薛礼首鼠两端,与臧霸一般,皆贼也”对荀贞说道,“君侯,待取下徐州,此人亦不可留。”
    荀彧却有不同意见,说道“此前薛礼确是首尾两端,有坐观之意,现今形势不同,我军出兵数日,已取下邳半郡,或许”
    臧洪问道“怎样”
    “或许若再遣人去见他,没准儿可以把他说动,助我军攻下邳和东海。”
    荀贞点了点头,说道“文若言之有理。”
    臧洪不乐,说道“君侯,如臧霸、薛礼之徒,实不可共事者,怎可却反借其力”
    荀贞喟叹道“先是黄巾大起,继之陶恭祖亲小人而远君子,政令昏聩,徐州的百姓实在是受苦已久啊我今起兵,实不得已。这场仗,能少打还是少打为好。”
    臧洪闻之,不复怫然之色,肃然起敬,说道“洪本徐人,却不及君侯爱徐人。方才所言,乃洪之错。”
    “卿素刚直,秉道而行,吾久知矣此卿强我之处。”听了臧洪认错,荀贞反过来劝慰他,由此劝慰之话,而又引动了荀贞的心事,他顾视诸人,叹道,“我又何尝不想秉道直行奈何於今海内纷乱,欲想弭乱安民,有时候,却就不得不做些违心之事啊”
    在座诸人中,对荀贞此话最有同感的是张纮,他年轻时游学京都,阅历广泛,见过很多颠倒是非的事,也见过很多刚直的君子被杀被捕的事,深知“做事”之难,绝不是非黑即白。他说道“天下事固难为也,君侯亦无需自责。只要是为国为民,吾以为便是秉道直行”
    荀衍赞道“张公此言,乃是正论”
    劝慰过臧洪,听完张纮、荀衍的两句插话,荀贞说道“便如文若所言,可再遣人去彭城见薛礼,告诉他只要他现在起兵助我,等我取下徐州,他仍是彭城相。文若,此事交你安排,出使的人务必要好好挑选,既需善言,见到薛礼,又不可傲慢。”
    如果薛礼不相助荀贞那么等荀贞取下徐州后,他又是会何结局荀贞没有说,也不必说。
    荀彧应诺。
    正说话间,外边有吏员来报“岑司马送来了一个人,说是州府的人。”呈上一叠文书,说道,“此是询问笔录。”
    “岑司马”,即岑竦。为了确保广陵诸县在攻徐一战中不会生乱,荀贞把岑竦、栾固等众人分别遣去了各县,监各县的军民诸事。岑竦现负责监堂邑县事,既是他送来的,那便也即是从堂邑送来的。堂邑在广陵县的西边,再往南去,就是扬州九江郡的地界。
    堂中侍从接过文书,呈给荀贞。
    荀贞示意堂外吏员退下,打开文书,细细观看,看罢,不禁一笑,吩咐侍从“请诸君传看。”
    戏志才在荀彧等诸人中位居首席,他却不先看,接过文书,反面掩住,放在案上,说道“让我来猜猜,此必是陶恭祖遣人去丹阳、九江与吴三郡,欲说动它们起兵攻我广陵。”
    荀贞笑道“志才料事如神”
    戏志才嗤笑说道“陶恭祖真是昏了头他也不想想丹阳周泰明,与袁本初交善,友待君侯,君侯派人去丹阳募兵,他大力相助,又怎会助他陶恭祖九江服子慎,吴郡盛孝章,两儒生文士耳,如谈经论文,君侯或不及之,然其二人不知兵,便是想助他陶恭祖,又有何用”
    荀彧说道“陶徐州既遣了人去丹阳三郡,必也遣了人去泰山诸郡。”
    戏志才说道“徐州黄巾乱时,陶恭祖以邻为壑,驱黄巾入邻国,现今莫说泰山诸郡自顾不暇,就算他们有暇,前怨未消,又如何肯会发兵助他”
    张纮问道“那个被岑司马送来的人,君侯打算如何处置”
    荀贞笑道“他毕竟是奉命而行,能在我郡中走这么远,直到堂邑才被发现,也是难为他了。我留他也是无用,便叫他做回我的信使罢”
    “做回信使”
    “我要写封信给陶徐州。”

章节目录

三国之最风流所有内容均来自互联网,棋子小说网只为原作者赵子曰的小说进行宣传。欢迎各位书友支持赵子曰并收藏三国之最风流最新章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