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去吧。湛文舒扶着湛起北到客厅,湛起北说你回去吧,不要整天来我这,浪费你们时间。你们忙你们的。湛文舒看老爷子这张脸,这两年下来,老爷子脸上的褶子多了不少,而且,这脸上明显带了疲惫。爸已经很久没笑过了。爸,今年廉时应该会回来。去年,林帘落水,尸首都找不到,在行疯了一样的找,而本就很少露面的廉时更是消失不见。这样的结果,她们不用想都知道是为什么。偏偏,她们没有办法。一个是孙子,一个是曾外孙。一个是从小在孤独里长大的人,一个是在成年后染病九死一生的人。偏袒谁都偏袒不了,除了心疼,就是愧疚。如果当初廉时在父母的疼爱下长大,如果当初他们一直让廉时在老爷子身边,不把他送到寄宿学校,那是不是,一切就都不一样了万事皆有因果,有因才有果。当年的因,种了现在的果。上一辈的错误,落在了孩子身上,这样的恶果,终究是要自己吃的。湛起北双手杵着手杖,那皱巴巴布满老人斑的手,紧了。不要给他打电话。湛文舒眼睛一下就涩了。爸,当年的事,不是你的错。湛起北手又紧了一分,回去吧。转身,杵着手杖上楼。只是,以前这始终挺直的脊背,如今佝偻了。走起路来,也没有以前的稳。湛文舒看着,眼睛红了。爸在愧疚,愧疚当年没有强行把廉时留下来,这才让他去了寄宿学校,一个人在寄宿学校长大。可要说愧疚,他们哪一个又敢说是坦然的当年让廉时去寄宿学校,是他们几个子女一致的决定。是她们,是她们害了廉时。爸,当年的事是我们的错,是我们欠缺考虑,不是您的错。您不要自责了。湛起北没有说话,也没有停,他一个人,一步步上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