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振,俨然当真成了朱振的马仔,这就有点无耻了。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这是常态,可你不仅低头了还要跪舔,脸皮算是彻底不要了可刘家话事人是有苦自己吃他与旁人不同,张素公乃乃是张家子弟,张家在淮安势力庞大,又暗中与倭寇勾结,朱振忌惮他们,那是理所应当。
    而郭桓又是贤人馆出身,那是朱元璋欣赏的文臣,即便是犯了再大的错误,朱振打狗看主人,也不会杀了他。
    至于王家家主,虽然不如张家那般在淮安声势显赫,却也是经营了无数代人的大世家,单单在淮安来说,比张家差不了太多了。
    朱振再动张家之前,不会对王家过分出手。
    唯独刘家。
    现在想想,他们可以依仗的便只有刘伯温,关键是,刘伯温在盐城呆的很不愉快。
    万一朱振生出给刘伯温找场子的念头,自己现在就有可能死。
    所以刘家话事人心里很清楚,这个时候不想让家族倒霉,自己就得放低身段。
    朱振携霍山大胜的威势而来,现在又经此一事,算是狠狠打击了淮安世族的气焰,今后就算偶有龌蹉,想必亦是朱振占据优势。
    若是趁机靠上朱振的大船,岂非是化险为夷、因祸得福
    至于以后若是朱振离了淮安,淮安世族会不会联合打压,刘家话事人根本不予考虑。
    且不说朱振明摆着前途似锦,往后那是要拜相的人物,靠着这条大粗腿谁也不敢把盐城刘氏怎么样,单单就说眼前的危机和以后的危机,刘家话事人也没得选朱振斜睨了刘家话事人一眼,心想这人虽然战战兢兢一副胆小如鼠的模样,但到底也算个聪明人,便笑道“既然如此,还请这位兄台派家中管事,替本伯张罗外面的杂事,令所有船只皆前往海州城。”
    这算是接受了刘家话事人的示好。
    刘家话事人大喜,立即起身道“卑下这就去安排。”
    言罢,兴冲冲的奔出船舱,腿脚都轻快了不少,哪里还有刚刚双腿发软的熊样子
    而且这就以“卑下”自居了郭桓三人互视一眼,皆沉默不语。
    一方面鄙视刘家话事人的无节操,一方面亦是暗暗担忧。
    胡莱显然已经投效了朱振,其家族在霍山损失惨重,又有胡大海的关系,此时倒向朱振,这倒也无可厚非,只是有些出乎预料罢了。
    现在连一向是跟淮安世家比较团结的刘家也倒向朱振,形势已然大大不妙。
    胡家现如今在淮安损失惨重,影响力大不如从前,刘家在淮安的时间尚短,缺乏底蕴,但就算是这样,他们转投朱振,亦会有不小的影响。
    最可惧的就是起产生的连锁反应淮安世族看似都抵制应天将手伸过来,从大家的嘴里抢食吃,可也绝对不是铁板一块。
    张家、王家这些士族现在势大,难免吃相难看了一些,多有对其余士族压制。
    一旦大家都看到转投朱振的好处,难免不会动小心思。
    自然,这些都是以后需要忧虑的事情,眼下还是平息了朱振的怒火,将这件事情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尽快脱身为妙没过一会儿,刘家话事人转身返回,老脸上全是谄媚的笑容“伯爷,全都安排妥当,那些海州的士卒见游击参将被挂在船头,各个都老老实实。”
    朱振略感诧异“这常忠在军中威望甚高”
    没道理啊这人将麾下兵卒拉出来做苦力,赚的钱自然入了自己的口袋。
    况且连这样的事情都做得出,日常定然克扣粮草军饷不在话下,怎地士卒对其还如此拥戴
    刘家话事人闻言,略带尴尬的笑了笑,瞄了一眼郭桓等人难看的脸色,将话题转开“还是取回伯爷的银钱要紧,这些小事,日后卑下再对伯爷纤细解说,卑下已经安排了人在船头带路,可直达藏银的库房,不若这就启程,如何”
    朱振见他不愿此时细谈,也不勉强,便点头道“如此也好。”
    便转头吩咐兵卒“吩咐下去,即刻开船。”
    “诺”
    兵卒快步离去,通知操舟的人员开船。
    稍倾,楼船战舰晃了晃,庞大的船身缓缓启航,在水面上画了一个圈,掉头驶出河口。
    船舱里,朱振想了想,命兵卒将常忠放了回来,不过身上的绳索并未解开。
    这人有些常遇春的夯劲儿,很是有些认死理、浑不吝,朱振也不愿再跟他摔一跤常忠回到船舱,张嘴就骂“朱振,你不要脸先是仗着人多伤我,就是打赢了又怎样
    你常忠爷爷绝不怕你,敢不敢放了老子,再战一场”
    朱振抠了抠耳朵,看了看怒冲冲的常忠,没理他,对一旁的兵卒道“去找一只臭袜子,要最臭的那种”
    然后指着一脸桀骜的常忠“这货再出言不逊,就把足以塞进他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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