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当如此”黄应运呵呵笑道,“不在其位不谋其政嘛。”
“可可要是吴王亏待了某麾下将士,又该如何”李定国踌躇起来,“这些人中,大部分是追随某十余年的老兄弟。”
“王爷”黄应运打断阻止道,“此乃私谊”
李定国一愣,“某自然晓得此理可如果事不可测,那便又是一场腥风血雨,这与我的心意相悖,我怎能坐视”
“既然王爷割舍不掉,又放心不下何不自己来王爷若自立,与吴王东西两朝,以王爷与吴王之间的情意,想来吴王也抹不下面来,与王爷对搏沙场。”
“那某岂不成了妨碍天下一统的罪人”李定国气呼呼地瞪着黄应运,“某这不是难决,才想着问计于军师嘛”
黄应运叹息道“一朝天子一朝臣,乃为常理,王爷又何必执拗于此属下观吴王,也并非薄情寡义之人王爷真要将麾下兄弟们一个个都照看起来,恐怕除了王爷自己登基为帝,不可能有哪个皇帝能忍受得了了,如此,反而埋下动荡的诱因再反过来说,就算王爷自己登基为帝,真能照看住这些骄兵悍将吗若真是如此,便没有恃功而骄了,也无须杯酒释兵权了。”
李定国惊讶地看着黄应运。
黄应运拱手道“王爷自己也说了,天下厌战,思太平久矣真等天下太平了,朝廷就得重建天下,自然不可能耗费良多,去供养太多的军队王爷,三思啊”
李定国缓缓吐出一口气,“军师说得对是某小心眼了”
“不,王爷才是真正胸襟宽广似海之人”黄应运再次长揖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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右营军营。
吴争“迎来”了吴三桂的使者,夏国相。
“学生拜见监国殿下。”
“夏国相”
吴争随意地在夏国相面前来回踱步,打量着夏国相。
“学生在。”夏国相谦逊地应道。
“永历帝还好吧”吴争挑眼看了夏国相一眼,“平西王不会因为马士英为难永历帝吧”
“吴王多虑了我王乃永历之臣,岂敢以下犯上,为难陛下呢”
“哦倒是孤忘了,平西王归明了。”吴争调侃道,“可听说永历帝不自由啊,连晋王想进见都不可”
夏国相稍稍有些尴尬,但很快回复正常,“当日陛下召我王至信阳州护驾若不是我王及时赶到,陛下怕是真被孙可望给挟持了正因如此,我王才细心看护,免得让宵小之辈钻了空子。”
好,好,这是在影射马士英入城吧吴争连连点头,果然是个人物啊,敢当面怼我
“说吧,平西王派你来做什么”吴争转身坐回了自己的主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