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三桂长吸一口气,突然之间,整个人的精神面貌就变得不一样了,仿佛打了鸡血一般。“吴王言之有理吴某英雄一世,没理由死到临头,做了狗熊”吴三桂站起身来,平视着吴争,“虽说吴王麾下北伐军,收复顺天府已经只是时间问题可吴王想坐上太和殿尊位,怕是不易”吴争神色不动,静静地听着。“方才吴某说了,派胡国柱、郭壮图等人另有要务吴王可知他们去了哪吗”吴三桂自问自答道,“除了夏国相去了杭州府,胡国柱去了凤阳府,而郭壮图去的是应天府”吴争脸色一变,“你在诳我”吴三桂闻言惨笑,“到了这时候,吴某为何要诳吴王”吴争厉声道“朱以海在杭州登基,有意延揽你的关宁铁骑,以抗衡北伐军这我猜得到,可凤阳府、应天府,他们怎可能与你苟合”吴三桂眼中带着一丝嘲讽,看着吴争,“吴王太过自信了在宗室、利益面前,没有什么事不可随手抹去当时,吴某手中尚有七八万大军”吴争盯着吴三桂,许久,冷冷道“去凤阳府孤还能勉强相信,去应天府孤不信,当时是朱以海延揽于你,可如今新君怎会与你这等汉奸”吴三桂突然开口打断吴争的话,“吴王莫要忘记,新君只是个不足二十的小女子朝中许多事,不是她可以掌控的”“那是谁”吴三桂慢慢吐出两个人的名字,“廖仲平、徐孚远。”吴争脸色阴沉得要滴水,“不可能廖仲平虽说位列军机、掌控左营,可亦无法左右朝局徐孚远更不可能”“期号财加上留守凤阳府的广信卫呢”吴三桂悠悠道,“虽说吴某被济尔哈朗那老贼出卖,关宁铁骑主力,在山西镇被吴王伏击,损失殆尽可若非李定国不计代价,强攻西安,但凡让吴某有一丝喘息之机,恐怕吴某此时兵锋已至河南”吴争心里震惊,不,是惊骇若真按吴三桂所说,吴三桂占河南,李过广信卫占凤阳,廖仲平据沿江,再加上应天府中禁军、右营,这相当于江北沿江整片土地,皆被封锁,那此时自己和正在收复顺天府的诸卫,就真正被拦腰截断了。失去了来自江南的补给,若是清军再反击,后果是什么,想想都可怕。好在这只是假设,已经不可能出现了,吴争心有余悸地暗暗庆幸着,“可我不明白,如此大的局,真正的主谋是谁显然,你吴三桂成不了这个主谋之人,因为你没那资格”吴三桂点头道“吴某当然没那资格但大长公主有”“你是说,是大长公主延揽了你”“是。”吴三桂叹息道,“若非是大长公主,试问这天下,还有谁值得吴某甘心屈从可惜啊,大长公主突然薨了这一切部署,皆成了一个死结”吴争突然明白过来,敢情,在自己坚定北伐之时,身后有一张巨大的网,已经为自己布设下了。可这在万事俱备,只欠东风时,朱媺娖突然死在了自己的剑下,使得这个局,缺了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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