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侍郎,你看这事儿可怎么办万一他们招供”宇文忠左思右想,还是决定找靠入他们阵营的刑部侍郎商量,“你在刑部,是否能找机会将他们”
    他横着手掌在颌下一划,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不可”李堪鸿皱眉,“杀了他们,纯属此地无银三百两,何况朝廷命官,岂能说杀就杀事情越闹越大,连殿下都被深陷其中,无法收场。”
    “那可如何是好”宇文忠的眉间能夹死苍蝇,“刑部和大理寺的手段,你应该比我更清楚,一旦他们熬不住,开了口嗯”
    他忽然被自己的话提醒,脑中灵光一闪,“要不,弄点耳药将他们吃哑”
    李堪鸿不置可否。
    宇文忠见他没有反对,便道“你乃刑部侍郎,最为方便,不如这件事就请你来做,待此事一过,我定禀明殿下,记你一功。”
    “不行”李堪鸿立即拒绝,“他们可是被分押在大理寺狱和御史台狱,即便是我,没有合理理由,也进不去。”
    说着,面色已渐渐变冷,“宇文大人,如此时刻,你把我这个新来的推出去,莫非是为了保全他人么”
    “不不不,李侍郎误会了,误会了误会了,我怎会有那种想法您真的误会了”宇文忠双手齐摆,连声道,“我只是觉得没有人比您更容易接近他们而已”
    他露出一脸愁容,“三司共查,速度太快,不过几日便把州郡县官员抓来一大串,若不尽快想办法,只怕来不及李大人,您就帮帮忙吧您要知道,您若出手,帮的可是殿下啊待来日论功行赏,您可是殿下的头等功臣”
    “不是我不帮殿下,而是唉,”李堪鸿叹道,“这样吧,你先去问问殿下的意思。一人计短,二人计长,殿下的谋士多,也许会有更好的主意。咱们贸然行事,说不定会无意中坏了殿下的计划。”
    “也好,”宇文忠见他口气软了些,便也答应,“那我便先想法子见见殿下,他若赞同我的主意,再来劳您尊驾,如何”
    李堪鸿点点头“那是自然。”
    宇文忠松了一口气,又说几句无关痛痒的恭维话后,才告辞从李府后门离去。
    李堪鸿看着那身穿小厮衣衫的乔装背影,面部表情逐渐变得云淡风轻。
    宇文忠则在步出后门、行走一段后,回头狠狠瞪了一眼已经关严的木门“若非你现在有用,岂能容你在我面前放肆待危机一过,殿下夺得太子之位,再与你算账”
    他气愤冷哼,随即又皱了皱眉。
    思行殿下住在宫中,想见他,只能明日下朝时寻机会,如此,又要多耽搁一夜。
    唉,但愿这一夜无事。
    不料,待提心吊胆熬到寅时起床、卯时至皇宫大门验过鱼符,刚入殿,便听到一桩炸朝消息一夜之间,分押在大理寺狱和御史台狱的各大小官员疑犯,全部自尽身亡
    这么大的手笔,让向来认为自己是狠人的宇文忠,感觉心里直发寒。
    重案疑犯死在大理寺狱和御史台狱,大理寺卿、大理寺少卿、御史大夫、御史中丞等失职官员跪在大殿中,一声不敢吭,包括平王洛青侣。
    身为大理寺少卿,即便洛觜崇想偏心包庇,也无法把他单独摘出来、不罚他而只罚别人。
    还未有任何供词,便全部身亡,洛觜崇几乎要拍碎龙头御案。
    他坐在龙椅上,看着跪成两列的后脑勺,双眼似要喷出火来。
    他明知此事跟皇贵妃和大儿子脱不了干系,涉案之人全部死光也最符合他的心意,但还是忍不住满腔怒气。
    没有了犯人,也就没有了罪证,所有线索都戛然而止,便追究不到洛思行头上。儿子犯再大的错,都毕竟是亲儿子,身为父亲,一时的恼火,怎舍得真要儿子的命
    可还是憋气。
    怎么想怎么憋气。
    若无人威逼,犯官怎可能集体自尽而威逼他们的人是谁
    洛思行及其幕僚并未去过大牢。
    很显然,大理寺狱和御史台狱有他的人,而他这个皇帝兼父亲,竟不知儿子早就在两处司法重地布下小棋子,平日毫无异常,关键时刻才发挥作用。
    这样的手段,这样的心计,连父皇都敢欺骗的胆量,若在乱世,必是枭雄,可在这太平盛世,却令人厌烦。
    原本还以为涉案州郡县的官员总有一两个是冤枉的,不可能上上下下全都参与到此案。
    可他们一死,便表明他想错了。
    洛觜崇的火气,那叫一个大啊
    若能冒出火花儿,头发怕是都要烤焦了
    连降三级,罚俸一年。
    这是他深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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