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瓣是他最敏感的地方。

    严清差点没稳住身型,根部微微颤动着,险些一个稳不住就要从土里飞奔而去。

    他授粉期本就敏感,此刻被耿一淮突如其来地摸一下,花枝都在颤抖,那朵半开的玫瑰花瓣抖动得最为剧烈,像是随时要掉下一片花瓣一般。

    耿一淮“”

    成功人士耿先生完全没有想到这类花朵常识,只当小花妖反应大了些。

    他随意摸了摸小花妖那鲜艳的玫瑰花瓣,勾起嘴角轻笑了一声。

    他我行我素久了,妖族里那几个见过他的长老要来见他都必须提前知会,除了和他住在一起的陶宁,从来没人敢不经过他的同意就在这附近逗留。

    小妖怪什么都不知道,反而敢将那没有多少妖力的根部扎根在他的花园中,十分显眼地隐藏在草木群里。

    不知者无罪的情况下,这微微颤动十分紧张的枝桠们还是很可爱的。

    只是耿一淮并不想助长这样的风气,打算给小花妖一个“教训”。

    他伸出修长有力的手指,指节一动,又拨动了一下另一侧的花苞。

    玫瑰花树的枝干再次剧烈摆动了一下,成功人士耿先生却没有停止,反而“再接再厉”,又拨动了几下,随即像是一时兴起一般,带着磁性而低沉的声音响起“冬天开的花,摘一朵回去摆着也不错。”

    话落,正巧寒风再次袭来,远方天边镀上一层暖色的金,夕阳光随着风一同洒落,温度仍旧低得让人指尖发凉。

    这场风来得恰到好处,自以为还没有被发现的小花妖仿佛得到了天然的掩护,顺着风起之时,一根没有长着花苞与花朵的枝桠用力向前一甩,生气一般地打到耿一淮的额头上。

    打了一下还不够,小花妖似乎真的被刚才那句话气到了,趁着风还没停,立刻又将枝桠甩过耿一淮的额头。

    花刺却被贴心地收了起来,并没有划伤耿一淮的皮肤。

    耿一淮“”

    再成功的人士都要被这直接的反击给幼稚到了。

    屋内传来悠扬的钢琴声,节奏舒缓却时时刻刻迸发着情感,弹奏的人显然技巧极为高超。

    他看了一眼别墅的方向,随即再次抬手,弹了弹幼稚花妖的花苞,眼看对方立刻又有了怂成一团的架势,这才缓缓起身,扫去裤腿上的尘土,从容地回了家。

    严清又气又恼又羞地看着耿一淮进了门,那挺拔背影完全消失在自己的视线中,这才放松下来,枝桠以舒服的姿势展开。

    成功人士耿先生的生活有什么好看的

    不仅动他的花苞,摸他的花瓣,还想要摘他的花

    不过

    严清发现自己的心情已经调整过来了。

    或许是因为刚才被耿一淮这么一弄,他完全没心思想难过的事情,理智回归,严清这才冷静思考了一下自己的现状。

    不被钟丰和赏识也不算什么大事总会有地方会接纳他的。

    这里待不住,那他就换一家。

    他现在没钱,得赶紧行动才是。

    严清将根部从耿一淮院子里的土中拔出,左右看了看,以极快的速度扎向另一处不太繁茂的绿化,瞬间消失在了耿一淮家的院子里。

    耿一淮在窗边看着小玫瑰花树走远,陶宁手指按下曲子的最后一个琴键,琴声终了,在空空荡荡的别墅中带起一声轻微的回音。

    “我可是都看到了,”陶宁眯着眼睛笑着看他,“道行好浅的花妖,明目张胆地在你的地盘扎根,你居然只是逗了他一下”

    耿一淮不理他,独自给自己做起咖啡。

    “喂喂喂,不给我做一杯我弹得好饿。”

    “你每天都饿。”

    “那你给我也弄一杯呗。”

    “自己来。”咖啡机搅拌的声音响起,屋内瞬间飘荡起淡淡的咖啡香。耿一淮却觉得手边的玫瑰花香更为浓烈,丝毫没有被咖啡香遮盖。

    陶宁已经凑到了他的身旁“所以这个小花妖怎么回事你是不是找到对象了那你是不是可以有孩子了你的真龙血脉是不是可以有继承人了我是不是不用继续被那群老家伙念叨了天青雀长老是不是不用撞我们家门了”

    他一个问题抛着一个问题,黑框眼镜下,双眼放着光一般盯着耿一淮,仿佛耿一淮的终生大事比他自己的还要重要十倍不过这似乎是个事实。

    耿一淮被小花妖散去的烦躁又倏地升了起来,他喝了一口咖啡,一个抬眼看向陶宁“闭嘴。”

    高等血脉上古大妖带着杀气的一瞥,陶宁温文尔雅的脸庞露出了怂的情绪,随即能屈能伸得十分迅速,立刻又变出一个笑脸“我不提,我闭嘴不过我最后提醒你一下,过几天妖族长老们就要来你家了。”

    耿一淮眼神一动,语气淡然道“再说吧。”

    严清是用本体回家的。

    他本来就没有带衣服出门,本体在耿一淮家待了一会,自然也是用本体跑回家。

    他从墙上一路跑到天台,陪着天台里那些花花草草们玩了一会,正准备回房间,刚走到门口就听到楼下传来交谈的声音。

    他的同租室友沈信时语气平稳,不卑不亢“放心,严清要是回来我第一时间提醒他。他就是最近太忙忘了交房租,我先帮他说一声抱歉”

    房东似乎很是不悦“都忘了多久了来找他几次都不在,这个月底是最后期限,不交让他滚蛋。”

    “我会和他说的。”

    房东又抱怨了几句,这才心不甘情不愿地走了。

    严清窜回房间,变回人形穿上衣服走出来“沈哥”沈信时已经二十,身份证上的年龄比严清大了好多,严清都喊他哥。

    沈信时见他从房间里出来,愣了一下“你在家不过你刚才没出来是对的,房东来找你要房租了,你凑够了吗”没记错的话,严清几周前就开始喊缺钱了。

    严清当然没凑够。

    编剧本来就是大部分靠着项目分成吃饭,三年不开张,开张吃三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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