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地方全都打开了。
    两老的看得惊奇,心里却隐隐有些高兴,一出门看见隔壁不远处屋子走出的王福全一家,顿时又高兴不起来了。这老邻居是个话精。
    果然王福全看见时祖强出来,就端着碗筷,拿着个板凳坐在自家门口喊道“唉,时祖强,你这么早就下田啊我们拉两句再走嘛,你家惟茜呢,也不知蹲在哪家门口望吃的。”
    知道是还在说昨天那事儿,时祖强扛着锄头闷头往前走,张碧翠倒是嘴上快,忍不住说“你碗里装的粪不成,就你长了个嘴,我家娃现在在家做家务,勤快着咧”
    王福全刨了口饭,筷子在碗边磕得叮当响,“哟,那这可真是翻天覆地啊,社里都赶不上你家惟茜发展快一天一个样啊”
    两口子脸跟着臊红,他家女儿是个啥样村里都知道,他两实在是没脸皮多说什么,毕竟他们自己也不知道自家女儿明儿个又是个什么样。
    “我就做了点家务,就这样公社就赶不上了福全叔,你这话里话外是说公社现在越来越没用,连个村姑要做活都比不上了”
    时祖强转头就看见时惟茜在后面,手里还提着一桶的脏衣服,看样子是要去河边洗衣服。锄头在他肩上默不作声地快速转了个圈,“茜妞,怎么和你福全叔说话”
    王全福也站了起来,一是看见时惟茜一身干净,没有蓬头垢面的形象惊讶,二是看见她手里提着衣服桶惊讶,三是被她这话说得心抖上一抖心惊,“我可没这意思,你可别在这儿胡说八道。”开玩笑,这话传出去,说他说公社的坏话,他还不被人给逮着去带尖帽
    时惟茜走近了些,不过几句话,她并不想真叫人怎么办,说“福全叔,我瞎说的,你也别埋汰我,社会在进步,时代在发展,我还不能改过自新,发展发展吗”
    王全福想笑笑不出,想垮脸又垮不下,最后还是点点头勉强笑道“是的,茜妞懂事了,知道发展了,好事好事。”
    张碧翠看着王全福拖着板凳灰溜溜地又进去了,无声地拍着她爹捂着嘴笑,都说她闺女这书全白读了,这么看来也没白读,三言两语就噎着他王全福了
    时祖强面上也好看了些,看着时惟茜说“河边湿,你平时也没洗过,找人多的地儿,万一掉水了一喊就有人救。”
    时惟茜点头答应,又跟着两人走了一段才分了路,她回头看着两老人在薄雾中越走越远的身影,想到自己的爷爷,心中突然有些不忍和抱歉。
    虽说以前的时惟茜讨人嫌,但怎么说都是被父母含辛茹苦养大的,看得出来她的父母很爱她。如今她算是鸠占鹊巢,时惟茜也是遭了无妄之灾,谁也没问时惟茜愿不愿意,也没问她,也不知现在的时惟茜在哪里
    不过既然事情已经发生了,时惟茜没有把天再翻回来再死一次的勇气,现下也只能好好利用时惟茜的壳子,好好照顾两老人,好好过生活。
    清早的阳光不炙热,水没被晒了,还有些冰冷。她提着桶来到河边,此时河边的人很少,一伸手进去顿时哆嗦得缩回了手。
    这一冰手,路上的雄心壮志顿时少了火候,她从小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哪里洗过衣服,她知道自己娇气,但以前她确实有娇气的资本,现在却是什么都没有。
    前生除了调香,因为残疾,她平日没其他事可干,整天待在屋子里,要么就是看着阿姨们忙活做饭打扫,要么就是看电视玩电脑,因为调香的关系有专门的实验室,空闲的时候还会制造一些特别香味的香皂和化妆品。
    寻着前世电视里的模样,她拿出洗衣的棒槌,一边敲打一边打肥皂。
    旁边的几人见时惟茜到河边就时不时地把眼睛往这边看。这一般的人发生昨天那事儿早躲屋里不出门,这时惟茜不仅出门了,还跟换了个人似的,居然还到河边来洗衣服了
    “你是时惟茜,时家的,茜妞”
    时惟茜转头看去,搜索记忆知道凑近过来问的是生产队队长王俊山的老婆李秀芝,她转头喊人,“是的李婶婶,我是茜妞。”
    李秀芝听完就原地弹了起来,作势要朝着一旁观望的妇女们走去,走之前还提醒道“肥皂可贵着呢,我见你妈一块都用了一年了,你该省得省。”
    时惟茜笑着点头,看起来十分乖顺“知道了婶婶,我会省着点的。”
    李秀芝听着声,只觉得这声音和之前的茜妞简直判若两人,又细又软,声还是那个声,调却不是那个调,听着舒服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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