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这次战果,秦川很满意。
    大管事很生气,后果确实很严重。
    路过黑龙洼的时候,他还让手下进去再打扫了一遍战场,把山沟里几十匹死马都割了肉,拿回去庆功。
    就是走路回家累了点,马匹实在是到了极限,再骑下去就得累死了,秦川只能跟手下一起下马步行。
    幸好古是没马力追来了。
    直到天黑,秦川才回到了孟家庄。
    他做的第一件事,是派人去神台峰大寨,把胡有金连夜接回来。
    目前看来,这位胡老爷只是徒有其名,胡有金胡有金,眨眼就被自己胡家的阴族给卖了,一点都不值钱。
    胡有金被带到的时候,秦川并没有蒙面,而是堂堂正正地坐在那,还命人给胡老爷上肉。
    “秦大管事,胡某是否命不久矣”
    胡有金倒是坦然,也很聪明,知道自己见了劫匪的真面目之后,就离死不远了。
    出乎他意外的是,秦川摇了摇头,道“不,胡老爷你还能活挺长一段时间的,至少在我取胡家之前,你还能一直活着。”
    胡有金皱了皱眉“那是多久”
    “顺利的话明年,不顺利的话后年,也可能大后年,甚至更久。”
    胡有金没说话,只沉吟片刻,然后平静地端起碗喝了一口肉汤。
    秦川笑道“你就不好奇,胡家发生了什么事吗”
    胡有金也笑了笑“胡某猜得出发生了何事,古姓阴族掌控了胡家,欲置胡某于死地。”
    “胡老爷料事如神,秦某佩服,没错,古顶天运了一千石假粮食糊弄我,还想抓我,可惜,被我反手劫了他一道,对了,胡老爷可否说说,你们胡家阴族和那古顶天怎么回事吗”
    胡有金出神片刻,接着叹了一声“唉,我胡家阴族已有七代了,胡家历代都要挑选部分子孙送上芦芽山入阴族,古顶天本是我兄长次子,从小就被送到芦芽山,从那之后就对我兄长耿耿于怀。”
    “我兄长短命,年纪轻轻就死了,胡家由我接管至今,古顶天也转而记恨起我来,还曾扬言等我事后,胡家不该由我子孙掌管,而是应该由他掌管,因为他才是胡家正房嫡子。”
    “如今我落入大管事之手,他又岂会放过这个机会”
    说到这,胡有金又喝了一口肉汤,然后就打住了。
    秦川沉思片刻,道“胡老爷,从今往后你就先在孟家庄住着吧,你跟孟老爷也算难兄难弟了,可以结个伴说说话,对了,你要不要娶个婆姨,在孟家庄传宗接代”
    “呵呵呵,秦大管事说笑了,胡某一个阶下囚,又岂敢娶妻生子”
    “咳,等你见到孟老爷的幸福生活再说吧。”
    吴家的粮食在第二天中午就送到了,正好一千石,糜子居多,谷子占少数,麦子一粒都没有。
    但吴家不敢给陈年粮食,给的都是今年夏收或秋收的新粮。
    只不过,大概是怕秦川把他们的骡车也吞掉,所以运粮的清一色鸡公车,足有两百五十辆。
    把粮食送到静游之后,吴家的人也提任何要求,只等秦川去接收,然后继续在那等着。
    秦川也爽快,收到粮食就把吴四公子送到静游交给吴家的人。
    当然,那两百五十辆鸡公车没送回去,秦川要这东西有大用,修水库和矿场运矿都用得着。
    吴家的人也没提这东西,接到吴四公子就匆匆忙忙地走了,连声招呼也不打。
    下午,张家的粮食也送到了,也是两百多辆鸡公车,一千石糜子和谷子。
    只不过,张家的那些粮食当中,有很大一部分是陈年粮食,很多还发霉了。
    秦川有些恼火,把发霉的粮食点一遍之后,让张家再运三百石新粮过来,说是三座崖王刚王大爷吃了他们张家的粮食后,拉稀拉到起不了床。
    张家的人也很恼火,在那骂骂咧咧地据理力争。
    秦川懒得跟他们争,只留下一句话“一天时间,见不到三百石粮食的话,等着给张士敬张大公子收尸吧。”
    张家的人愤怒不已地连夜赶回去了。
    第二天早上,又愤怒不已地把三百石新粮运往静游。
    结果,秦大管事不在娄烦,去静乐办杜家地契的买卖手续去了。
    张家的人无奈,只得在静游耐心等待着。
    杜英广放弃了挣扎,把杜家所有田产都卖给了秦川。
    手续是知县何长保大人亲手办的,秦川带了一百关帝军,大摇大摆地进了县城,就把这位县令大人吓住了,乖乖地拿出鱼鳞图册,亲自给秦巡检和杜老爷办手续。
    至于那些地产的价格
    若是万历年到天启年这些世道太平的年间,娄烦谷地和岚汾三角洲那些河畔良田,一亩可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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