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糍粑往城西口走。

    路程靠腿儿十分钟,这个镇子差不多和学校一样大。城西的人影更少,有种走离城镇商圈的既视感。

    姜稚月向路人打听周姓一家的位置,最后来到胡同深处。

    一家大门紧闭,另一家大门半敞,冬天枯萎的葡萄藤蔫巴巴点缀着门栏。

    姜稚月往前走了两步,正准备敲门时,里屋走出来个人。

    梁黎也看见门口的女生,她怔愣几秒,擦干净手上的泡沫跑过去。

    “稚月,你、你是怎么找过来的”

    姜稚月收回敲门的手,眸光微闪。

    这不是姓周的那家,对面的才是。所以梁黎家对门就有个十四五岁的女生,但她没有说。

    姜稚月喉咙发干,发出的声音微弱,“有个奶奶说,姓周的那家有个女生,我过来找找。”

    她仔细观察对方的表情变化,梁黎直视她的视线偏移开,“对面那家你别去找了,他们一家精神都有问题。”

    姜稚月听出她话里的嫌弃,嘴唇动了动,果然是她多想了。

    梁黎补充道“他们家是有个女孩,辍学在家好久了,是被学校劝退的,智力发育不太好。肯定不是你要找的人吧”

    姜别的亲生妹妹,智力发育会不正常吗。

    姜稚月陷入迟疑,犹豫地回头看了眼对面的大门。

    梁黎继续劝阻,手指拉住她的臂弯,“他家的大人是赌徒,我们镇上的人都不待见他的。”

    姜稚月若有所思,看来今天这趟是找不到人了。她嘴角弯出个小弧,笑意清浅,“谢谢你啊,我就不打扰你了。”

    梁黎也没留她,送她出门告别,随即将大门关上。

    然后,姜稚月听见“咔嚓”一声清脆的上锁声。她狐疑地回头看,有点别扭,又说不出哪里别扭。

    大概是梁黎前后反转的态度,先是把一切隐藏,后又一股脑全部告诉她。

    像是提醒她不要做什么,却更像阻拦她去做。

    姜稚月觉得不对劲,硬着头皮想去看个究竟。赌徒怕什么,赌徒不能违法伤人,赌徒除了有不良嗜好,也是个人。

    她提起一口气,转身之际,那道紧闭的门被人猛然拉开。

    刷的一声,门板碰撞发出刺耳的响动。

    穿着单薄粗布裙的女生跑出来,跌倒在对面那家的门前,她不停哭喊,边用手敲打铁门。

    “姐姐救救我,姐姐”

    无人应答,她怯懦的声音回荡在空寂的胡同中。

    姜稚月提起的那口气紧在喉咙。

    她慢慢走过去,刚要出声前一秒,中年男人骂骂咧咧走出来,捏住女生露在外的皮肤狠狠拉扯。

    女生没有任何力气反抗,缩成一团躲避他的殴打。她的脸色苍白如纸,纤弱的脊背弓着,黑发蓬乱无比。

    姜稚月手心濡湿了汗。

    她回想起初中跆拳道老师交给的反袭手段,下意识四处寻找可以利用的工具。

    有了梁黎家门外堆砌的木柴,她拾起一根握在手里。

    第一次实战操作,姜稚月冷汗直冒,走到男人身后,高举起木棍对准他脖颈处某个不致命部位敲下去。

    男人晕倒在地,手中还拉扯着女生的头发。

    姜稚月扔掉手中的木棍,十指张开又攥紧,对不起大叔,这已经是最轻的力道了

    你就稍微睡一会儿,别怪我tt

    面前的女生浑身发抖,无法克制地嚎啕大哭起来,整个人狼狈弱小。

    姜稚月不会哄人,她们也不熟,摸摸头的技能不能用。她慢慢蹲下,不自然地挠了下脸颊,“那个,你吃糍粑吗”

    女生止不住抽噎,蓬乱的黑发遮住她的脸,看不清面容。

    姜稚月看了眼她倚靠的大门,过去五分钟,梁黎没有要开门的迹象。

    是不是,太狠心了点。

    如果今天她不在,这女孩会不会被家人打伤。

    姜稚月打开随身的小包,抽出纸巾递过去,“擦擦脸,有什么事可以和姐姐说呀。”

    女生抽噎的声音渐渐减小,她怯懦地抬起眼,小声说“谢谢姐姐。”

    姜稚月展开纸巾,空出来的手帮她整理凌乱的头发,蒙住脸的头发被撩起,女孩瘦削侧脸映入眼帘,如果不是太瘦显得面色蜡黄,她会更漂亮些。

    姜稚月抬手要帮她擦去嘴角渗出的血时,女孩突然呼吸困难,双手捂住嘴唇剧烈咳嗽起来。

    哮喘病,她曾见过高中同学犯过,所以不陌生。

    姜稚月手足无措,努力稳住心绪拨打求救电话,恰时,姜别的号码打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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