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晚上来皮肤科的人不多,姜稚月走在贺随身边,悄悄去拉他的手,“随宝,你走得太快了。”

    贺随脚步不停,却可以放缓。手心被她轻轻蹭了两下,有些发痒。

    以往她一撒娇什么事都没了,这次他心硬的像石头,非要她记住这次教训,以后出去吃东西要注意,不能一味的迁就旁人。

    姜稚月鼓起腮帮,握住他的手指撤回去,控制不住去挠手腕上的红疹。

    痒得不行。

    贺随却反握住她的手,冷漠吐出两个字“忍着。”

    皮肤上像有无数只小蚂蚁在爬,姜稚月皱起鼻尖,不满哼声,“可是好痒啊。”

    她停住脚步,可怜兮兮仰头和他对视,每一秒都是煎熬,她察觉出他眸光渐柔,试探地挣动手腕。

    依旧无果。

    贺随叹口气,屈指敲了下她的额头,半是妥协道“败给你了。”

    两人来到休息室,灯光昏沉,正对头顶的那盏灯钨丝老旧,明明灭灭投下黯淡的光线。

    贺随拆开外敷的药,捏出一点到指腹。他个子高,坐在旁边需要弯腰。

    姜稚月的视野内是他的发顶,柔软的发丝被光线糅杂成曝光过度的浅色。从她的角度,还能看见男人高挺的鼻梁,以及认真做事时习惯性抿紧的嘴唇。

    她弯唇无声笑起来,一时竟忘记手臂上的痒。

    贺随拧住药膏,“剩下的回家再涂。”

    姜稚月连忙点头,垂眸看向红白交错的手臂,好丑啊,她想着放下衣袖遮住,又不放心看向面前的男人。果不其然,贺随正用一种意味深长的眼神瞅着她,那表情仿佛在教导不懂事的女儿。

    姜稚月咽了咽口水,默默垂下头不说话了。

    过敏起的红疹不会只在一个部位,姜稚月回家进了卧室,脱下外面的衣服背对镜子,背上有五六个红疹,胸前还有几个。

    洗完澡,把能碰到的几个抹上药,后背上的够不到。

    恰时,贺随敲响卫生间的玻璃门,“需要帮忙吗”

    姜稚月下意识拒绝“不用啦,我自己可以。”

    贺随沉默片刻,说“其他地方碰不到,不抹药会很痒。”

    他不说还好,一说背上的那几个小红疹瞬间痒起来,她任命披上浴袍,轻手轻脚移动到浴室门前,打开一小道缝隙查看情况。

    先映入眼帘的是一截深蓝色的衣襟,是贺随浴袍的颜色。

    她慢吞吞移上去视线,对上一双漆黑的眼睛,裹住浴袍的手不自觉加重力道。

    贺随没看懂她眼中的情绪是害羞,平静拿过她手里的药膏径自走向床边。

    然后拍了拍床畔,丝毫不觉有任何异样,“过来,躺下。”

    姜稚月捏了下发烫的耳尖,在他的注视下走过去,“后背上,有几个碰不到。”

    贺随点头,慢条斯理拧开药膏,已经准备好帮她上药,结果面前的小孩儿迟迟不动弹。

    反倒是将身上的衣服越裹越紧。

    他面露疑惑,不过片刻,目光定格在她泛红的脸颊上,若有所悟。

    原来是害羞了。

    贺随坐到她身侧,修长的手指按住她的浴袍带子,力道很轻地拉了一下,“不脱衣服,怎么上药”

    姜稚月几乎要把下巴埋进胸前,知道躲不过去这一遭,闷闷地侧过身,额头抵住他胸口。

    握住衣襟的手指松开,一副任君宰割的小模样。

    可爱的紧。

    贺随解开她的浴袍,里面只剩一件胸衣,蝴蝶骨处的红疹最多,他推了推她的肩膀,话中带着隐忍的笑意“你这样,我没法涂药。”

    姜稚月咬着嘴唇,头埋进枕头里趴下。

    浴袍搭在腰际,盖着住的地方全露在外面。

    男人温热的气息铺落在皮肤上,更是带起一阵痒,她欲哭无泪,手指捉住他的浴袍,小声催促“你快点啊”

    注这里只是抹药,网申人员不要锁错

    贺随垂眸,捕捉到女孩染着红的耳垂,勾唇轻笑。他涂药的手法挺专业,小时候总是受伤,蒋冲教他的。

    不过顾及到姜稚月的情绪,他的动作加快许多。

    肉眼可见的地方涂完,剩下胸衣带遮住的区域,他俯身过去,低沉的声音在她耳畔炸响“这个地方有没有”

    说着,他的手指勾了下胸衣的带子。

    姜稚月的脑壳翁的炸了,她头垂得更低,闷出几个字“有、有的。”

    贺随停顿几秒,拖长音调问“那我,解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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