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诚翻了个身,俯身看着她,哑声道,“娇娘”
“嗯”李娇娘抿唇微笑,捧着他的脸,抬头亲了他一下。
骆诚脸色一黑,“又抢”明明是他该主动。
“你动作太慢”李娇娘忍不住,还是笑了起来。
“是吗”他冷笑。
挥熄烛火后,骆诚忽然俯身而下。
李娇娘,“”
混蛋男人,能不能温柔点
没法呼吸了
次日,又是一个大晴天。
不过,天虽然是晴的,一早就有太阳爬上了树梢,但天气冷得很,风也大,吹得树枝唰唰作响。
满山遍野一片白茫茫,又打霜了。
阿生扯着大嗓门,满庄子喊人早起去开荒山。
骆诚和李娇娘起床后,将隔壁屋的赵琮也喊起了床,他们先去了西门飞住的院子。
西门飞起得早,和他同住一个院的赵童说,西门飞卯时就起了床。
那会儿天还没亮呢,他就捏了根棍子,就着月色,在院子里舞得虎虎生风。
李娇娘和骆诚赵琮去的时候,西门飞已经练好了棍法,换了身衣裳,和赵士程聊起天来。
赵琮听赵童说,西门飞耍过棍法。
他好奇之下,捡起棍子,走到赵士程的屋里,问着西门飞,“先生,棍子怎么玩法”
西门飞,“”他是赵琮的手下败将好吧,赵琮居然来问他如何打棍
岂有此理
这不是羞辱他么
他黑着脸,“郡王殿下不知么”
赵琮摇摇头,“不知。”
西门飞眯了下眼,“你怎会不知”成心耍他的是吧
赵琮被他瞪得一脸的委屈,“我真的不知。”
骆诚说道,“西门先生,他失忆了,所以真的不知。”
李娇娘也点头,“西门先生应该也能看得出来,他与同年纪的孩子,不一样吧”
既然打算同干一番大事,当然不能对西门飞有所隐瞒了。
西门飞眯了下眼,“怎么回事你们”他指了指赵琮,“不会叫我帮一个一个傻子吧”
他忽然感觉被骗了,有些沮丧地甩着袖子,走到院中的石头上坐下来,“我还是回山上去吧,我不想被气死。”
赵士程暗暗一叹,朝西门飞拱手说道,“西门先生,他的病情并非厉害得无法医治的那种,是可以治好的。”
西门飞冷哼,“可以治好少哄我,我不信”
赵士程皱着眉尖,向李娇娘求救。
李娇娘接过赵琮手里的棍子,走到西门飞的面前来,说道,“西门先生难道就不想想,他为什么会成这样官家选了两个赵氏子弟做养子,挑的都是相貌出众,品性出众,学识出众的,可他却了这样,你不觉得奇怪吗”
西门飞不耐烦道,“有什么奇怪的不就是病了或是伤了头”
李娇娘说道,“他之前不是这样的,可忽然成了这样,而且,他一直住在临安,并没有出临安城。
眼下却忽然来了这越州城,西门先生,你不想想这中间,有什么故事吗”
西门飞抬头,看向李娇娘,目光微缩,“什么故事和我有什么关系我为什么要知道”
李娇娘说道,“他是被人陷害的,他武功不弱,却被人打伤了,可见,害他的人比他更强大。
他不过是个备选皇子,却被人陷害,更说明,有些人不希望他当上太子”
西门飞眸光暗沉,“然后呢”
“然后”李娇娘冷笑,“他和我们的想法一样,不喜欢当前朝中的一些苟且安生的做法。”
“”
“若他当上太子,将来登基为皇,是必按着自己的想法来,一改当前怀柔的做法,练兵扩军。”
“”
“而害他的人,则是相反的思路,西门先生,你希望他永远不要上台吗你希望自己的本事,一生得不到施展吗自己一辈子这么苟活在深山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