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生辛劳为哪般,踏遍哟那个万水千山有人求长生,有人逐逍遥,有人那个迷恋富贵,有人想要名流千古
    我个赶车郎,无依又无傍,只要啊那个妹妹,妆台描眉为我哟,生儿育女为我哟”
    叮叮当当的一阵铜铃声在茫茫的山道上响起。
    一辆马车踩踏着黄土,迎着风中铺面而来的芳草气息,不徐不缓地从远处驶近。
    那马车装潢粗陋,一看就是市面上的跑货送人用的,且大概是因为跑了不短的路,染了许多风沙尘土。
    唯有两匹拉车的马,看着虽不算雄健,却皮毛光亮,颇有精神。
    两匹马脖子上都系着铜铃,随着马匹的行走,发出悦耳的铃铛声。
    马车前,一个二十五六岁的青年,一手拉着缰绳,一边赶车,一边神色轻松地唱着一首山歌俚曲。
    马车晃晃悠悠地行走在春日大地复苏,四野渐渐翠绿的道路间,一阵轻快的铃铛声和山歌声此起彼伏,颇有些悠闲的气息。
    “小林哥,唱得一首好歌曲。”
    在赶车的青年抒怀胸臆地唱了一阵,车厢之内,不知何时响起了一个称赞的声音。
    “客人过誉了。”
    赶车的青年挠了挠头,“我这一人赶车送货得多了,时常无聊的紧,不知怎地就学会了唱这些小调。”
    说着,青年又声音轻快地接着唱了下去,“匆匆一世哟一坯黄土,忙碌一生哟白个辛苦,只愿那个得遇良人,能够结成连理,那个哟默默欢喜”
    “哈哈哈”
    车厢内又是一阵爽朗的笑声传出,“小林哥,你这是念上哪一家的姑娘”
    赶车的青年嘿嘿笑了笑,尽管知道车厢内的人看不到他的表情,脸上依旧露出了几分羞赧和向往,“却是和我自小一起长大的一个邻家妹子,她待我极好,每次我出来赶车都会送我些吃食。我也常想着她,来回送人拉货,都会给她带些小玩意。”
    “小林哥好福气啊,行原路有良人等待,人生最值不过如此了。”车内的声音再次响起。
    那赶车的青年又摇头叹息了声“可客人不知,如今这世道不安宁,路上多有毛贼盗匪,穿府过县颇不容易,这次若是不是客人是有度牒的出家人,嘿嘿,且不会亏了我,我也不太敢哩”
    “小林哥你倒是实诚。”
    车厢内的清朗的声音再次响起,“小林哥,你也过于谦虚,你一身好武艺,若换做早些年,怕也是能那个武秀才功名。”
    “嘿”赶车青年听到这里越发无奈,有些愤愤道,“这是家传的东西,可也不见得有多少用处,当初为了学这个,吃了好大罪过,甚至打熬身体还吃亏了家里。”
    “这倒也是。”车厢内的声音轻轻附和了一句。
    林进被勾起了话头,似心中久积了许多愤懑和不痛快,接着嚷道“前些年家里也想让我入公门,做个捕快也是好的。可我爹死,我又没个门路,想去衙门做个白役也没人要。给人看家护院,又多是欺凌弱小的歹事,心中总不痛快,还不如这赶车行商来得快活。
    “小林哥却是个有志气的。”车厢内称赞的声音再次说道。
    林进继续笑着道“嘿,可不敢当客人夸哎呀”
    话正说到一半,忽然马车青年惊叫一声,猛然一拉缰绳,口中朝着两匹驽马喝道“吁”
    两匹挽马被青年操练得纯熟,顿时齐齐顿住了脚步,只是马车行进的惯性依旧让起稍稍超前晃了晃。
    “小林哥,可是出了什么事情”
    马车突然停下,车厢内的声音依旧平和,只是出声问了一句。
    林进皱了皱眉,伸手从座位下摸出了一把长刀,朝着身后的车厢沉声道“客人,前面路被堵住了,你且在车上安坐,莫要下来,我去看看。”
    “嗯”车内之人微微讶异,却也就仅此而已,并未太过在意。
    林进一跃从马车上跳了下来,轻轻拍了拍两匹拉车的马,目光警惕地扫视着周围。
    不算宽阔的山道中间,一颗一人合抱粗的大树倒在了道路中间,挡住了去路。
    林进常年载货载人行走,见到这番场景,心中已然猜测到七八分。
    不过他心中还是有些疑惑,这条路其实不算偏僻,往常他也常有行走,倒还真未曾有遇见过有拦路之人。
    只是他心中虽是警惕,却也不惧。他赶一人拉车跑货,依仗的就是自小打熬武艺,若是开武举,那个武秀才功名也不是难事,寻常盗匪还真不被他放在眼里。
    更不用说这一次的“客人”,若无七分胆气,可没人敢让对方真的上车。
    当即双手抱刀拱手喊道“不知是哪路兄弟在此,兄弟林进,一个跑单帮的拉车汉,途经贵宝地,还请行个方便。”
    就在林进走下马车之后,忽然道路两旁呼啦啦窜出了十几个衣着破烂的汉子,手里拿到刀枪棍棒之类的武器。
    其中为首的是个面目粗豪的胖大汉子,一身白花花的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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