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都头尚未察觉利刃已到身。
    他只听砰的一声,兜鏊竟为那刀碎成几大块。
    噗噗几声兜鏊落地时,刘都头方知疼。
    他眼前有黑发飘洒。
    原来,那一刀既破碎兜鏊也斩他头上一截长头发。
    叮的一声发簪掉落在地。
    至此,刘都头方察头顶有一道火热的伤。
    那刀的刀风破了他的头油皮。
    刘都头骇然倒退好几步,正要稳住身形时才知腿软。
    他竟登一声仰面朝天就此昏死过去了。
    李寇挥手一掷,地上嗤一声响刀刃直入夯土深半尺。
    李寇道“慕容知县既许我便宜之权,那也只好行些许手段。”
    他目视几个军卒道“刘都头已不堪大任,尔等可有服气的都头推荐吗”
    鲁达急阻道“如此只怕他人诋毁”
    “杀了贼你好我好大家都好,若叫贼窃了潘原,童太尉恐怕要用我等九阳魁首去请天子怪罪,他可是个睁眼能送礼睁眼也能杀渭州个人头滚滚的人,区区都头,便是当即杀了,又于大局有何妨哉。”李寇道,“鲁达兄只管办事,便是山崩地陷自有李某一人担当着不与潘原百姓相关。”
    鲁达只好将几个随来的州衙禁军叫来,将那刘都头一路拖到了外边去。
    至此,那些县衙厢军才知李寇手段。
    他既有权何必与他们理论呢
    当时便有人道“咱们真的是不知这事与旁人有关。”
    “你自然不知,但你也是个能用之人,今日起你便是都头,我自会和慕容知县分说。”李寇道,“押着这些人在一旁听召唤,你几个且来说见张监押时他是怎么个样子啊。”
    这下可无人敢撒谎隐瞒。
    新的都头指着血迹说道“当时俺们只见张监押趴在血泊里,”忽然,他奇道,“当时还有一把柴刀”
    柴刀
    李寇冷笑道“你可看得清楚是一把柴刀”
    都头道“小人以头抵押敢说便是柴刀咱们关西柴刀与别处不同自然不会有差池的。”
    那就怪了。
    李寇又问“张监押平日可习武否”
    都头道“张监押自然是习武的,等闲人近不得身小人可带差拨们去他家里一看究竟。”
    张监押家里就在潘原么
    李寇看一眼周遭当即命令“拿冷水把那刘都头给我叫醒了,只说我说的,不给他一兵一卒,他只手中一把刀,须护着这里不可叫人破坏,怎么做那是他的事情,办不好,今日便治他一个胁从谋害长官的罪。”
    厢军无人敢说一句抵抗的话。
    这时,鲁达过来低声道“只怕还有蹊跷。”
    当然
    “当面只一刀,但你看对面墙上那个凹进去的小坑,里头泥土很新,刀痕很清楚。”李寇翻身上马才说。
    鲁达当即拱手“李大郎心细得很。”
    他是转了一圈才发现,还当李寇只是逼问这些厢军。
    合着这厮竟已心里有了端地。
    李寇自然不与这些土著打游击。
    他须社服人心而后细问原有。
    只是
    李寇在马背上回头看,这米粮店似乎太
    他心里有一股说不上来的奇怪之感。
    只是到底是什么他有把握不到的。
    张监押家就在县衙旁边,比较低矮破败的县衙门上还有血迹。
    有六七个老汉正拿着清水擦拭庭院。
    李寇未进去只绕过县衙,便是县里弓箭手土兵领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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