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否则,一点好处都没落到手上,她却要冒触怒夫主的风险,岂不是太傻了因此,她必须要弄清楚曹家的耳目所在,随时都能传唤,有风险就先压下不提,这样才能真正占据主动,但在这个过程中,曹家的人却没必要知道她有这个打算,更不能主动缠上来催促。
    可她要是不能跟绮罗坊的人公然接触,又想知道绮罗坊都发生了些什么,那就很麻烦了。光靠几个丫头婆子出去打听消息,收获总是有限的。她又不能做得太张扬了,免得叫家里其他人察觉。
    宛琴犹自在那里烦恼着,谢映芬已经推门走了进来,立刻惊醒了前者,换上了不大自然的笑脸“怎么这时候过来了也不敲敲门。你已经看过涵哥儿了吧他今日如何”
    “四弟很好。”谢映芬在炕边坐下,看了宛琴几眼,又看向银杏。银杏与她迅速交换了一个眼色,便垂下头去。
    宛琴还不知道自己的女儿跟近身大丫头是一伙儿的,生怕女儿问起自己为什么要骂丫头,连忙支开银杏“傻愣着做什么姑娘来了,你快去取热来。”又对谢映芬笑道,“太太早上命人送过来的,说是这边的人习惯吃这个,我受不了那个味道,就撇在一边了。但听说女孩儿吃这个好,可以让皮肤丰润白晳,四姑娘正好尝尝。”
    谢映芬如今时不时就有奶喝,二姐谢慕林还劝她姐弟俩多吃一些呢,并不稀罕,只当是免得姨娘浪费东西了。她直接问宛琴“姨娘方才骂银杏什么你在打听什么铺子怎么又跟林家扯上关系了林家是曹家的仇敌,却与我们有何相干你理会他们做什么”
    宛琴只当她才听了半截,连忙笑道“不过是几句市井闲话罢了,随口说说,姑娘又何必在意”
    谢映芬又问“姨娘先前打碎了什么东西该不会是为了发火才摔的吧我在院子里都听到声音了。”
    宛琴又辩解说“那是我一时手滑,不小心打碎了。”
    谢映芬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姨娘没伤着手吧”
    “没事。”宛琴装作没事人一般,拿起炕桌上的针线,转移了话题,“姑娘是听到声音才过来的吧我说呢,近来也没见你到我这里来坐坐,怎么今儿忽然就过来了我本来还以为姑娘嫌弃我这屋子简陋呢。”
    宛琴住的这间耳房其实并不简陋,算是相当宽敞的屋子了,前后有窗,通风不错,就是采光差些。屋里盘了个大炕,平日起居坐卧都在炕上,其他衣柜箱笼、妆台桌椅什么的,也是一应俱全,所有生活用品,文氏都了上等货色。可对比宛琴在京城时打通的三间厢房,以及在湖阴老家的单独院子,这间带天井的小小耳房自然差得远了。宛琴只觉得自己受到了怠慢,再加上向石婆婆赔礼一事,心中怨上加怨,几乎是怨气冲天。
    可她不住在这里,还能住在哪儿呢这官邸里院子虽多,八位少爷小姐就各占了一间,连谢老太太与宋氏都分住一个大院子呢,一家子住得满满当当的,还能把宛琴安排在哪里
    谢映芬看着自己的生母,想起自己接连照顾了生病的弟弟好几日,直到这两天才能稍微安下心来,便知道她钻了牛角尖,怕是不可能轻易扭转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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