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道“难得糊涂”
    “都知道我们不对劲,还一直盘问,追根究底的,你不死谁死”
    荀少彧不由,对兵卒们,起了些许怜悯情绪。
    当然,这一丝怜悯情绪,并不能在荀少彧,冷硬的心中,留下丝毫痕迹。
    “去,将这些人的甲衣剥掉,咱们换上,或许,来上一出李代桃僵的大戏,亦未尝可知啊”
    一丝灵光,瞬息划过脑海。荀少彧嘴角,渐渐勾勒,一抹笑意。
    死士沉默着,剥了这些兵卒,身上的衣甲。
    这些死士,行动之间,整齐划一,隐隐当中,透着一股子死寂的味道。
    大门大户,自有章法。
    蓄养死士,都是一手养大,在孩童五、六岁,不记事的时候,不断洗脑,灌输忠诚念头。
    时日渐久,本身的思想情感,渐渐消磨,举止如同机械般,才是大功告成。
    “走吧”
    荀少彧拨开帐篷,披着乱军衣甲,就这般大摇大摆的走了出去。
    身后,几名死士,眸中跳动,幽幽深沉。
    在那几个兵卒,死去之时,惊动了一尊耳报神。
    耳报神,是道门正法之。驱使鬼恶,炼就一尊香火之神,巡查内外一用。
    道术玄妙,看宅护院尚可,两军阵前,就有些力不从心了。
    数万之众,真正有战力的,不过三千。
    就这三千人,气血阳刚,就足以让耳报神,昏头转向了。
    中军大帐,一道道气机,骤然絮乱。
    絮乱的气机,让怀山先生,心神触动。
    “营中驻地沾了血腥”
    他脸色一变,很自然的,想到了这几日来的大败亏输。
    “偷营么好大的胆子,嘿嘿嘿真是好胆”
    怀山先生神色一动“来人呐,”
    帐外,有数名甲士,步入帐中听候。
    “军中有人,混迹进来了。”
    “立刻,去调一个百人队,重点巡狩,将军住所。”
    “还有,封锁诸军,将营地一一排查,不要放过一个可疑之人。”
    他摩挲了片刻,有些苍白的头发,道“任何面生之人,统统隔离,以待重复查勘。”
    几名军士面无表情,静静的听着,怀山大先生的命令。
    纵然这命令,很是怪异,也没让他们表情,多出其他变化。
    怀山先生,在锦平府的地位,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几名军士转身离去,不一会儿,营地喧嚣声,渐渐浮动,随即大作响彻。
    在喧嚣纷乱之中,一队队精锐甲士,踏着整齐步伐,将中军之内,守卫的愈发严密。
    陈初九黑着一张脸,步入中军大帐。
    老话说的好,人不能老从一个地方跌倒
    陈初九刚听到这消息的时候,近乎要暴跳如雷。
    几次三番,还都是夜袭
    第一次,陈初九还有推脱余地;第两次,亦能说是麻痹大意;第三次,就是愚蠢不堪,百死莫赎了。
    这亦难怪,陈初九要跳脚了。
    大先生静静安坐,青铜八卦之上,似乎就是等待陈初九到来。
    陈初九,道“大先生,营地军帐,竟让宵小,来去自如,是我治军无方”
    他咬着牙,胸口一股灼热杀机,近乎释放出来,焚尽眼前一切。
    大先生大摇其头,道“只要千日作贼,哪里有千日防贼的道理。”
    “那就一个个过筛子,宁杀错,勿放过。”
    军中喧嚣一起,
    荀少彧脸色一变,叫了一声“事泄矣”
    随即,亦不管是不是,自己吓自己
    这是不能去赌的,性命就一条,亦不知道,这一具肉身的死亡,会不会牵连到,主世界的本尊。
    他你不能去赌,一个渺小的猜测。
    他一咬牙,趁着身份,还没有完全被识破之际,身形撞破帐篷,如一颗炮弹一般,横冲直撞。
    “嗷”刚一落地,类似狼啸一般,荀少彧长啸不绝。
    在这一声长啸当中,伴随着的,还有一道冷冽刀光。
    他状若疯魔,一刀飙出,一、二尺热血喷出,似喷泉一般,血腥无比。
    一朝见血,荀少彧彻底癫狂。
    “嗷”一声声似乎狼嚎,死士们挥舞兵器,状似癫痫。
    血腥,血色,都在这一刻,不知不觉,感染了所有人。
    所有死士,都披着衣甲,冲入混乱的军卒当中。
    一时间,甚至与他们,都别无二致。
    唯独,血与火,在其中纠缠不清
    这种恐怖,这种氛围,近乎传染一般。
    一传十,十传百,所有兵卒情绪,都不由自主,狂躁起来。
    这些情绪,渐渐淤积,一朝如洪水泛滥一般,顷刻咆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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