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玄跟着乡老一路往祠堂走去,除了乡老身边有几个照顾他的人,其他的镇民都没有跟上来。
    而且这是越往祠堂走,这人就越少,往日里这镇子里的祠堂或多或少、逢年过节或者家里有什么喜事都会有人来这祠堂祭拜。可今天确却是空荡荡毫无一人,路上是一只扑棱的雀儿都看不到。
    张玄便问道“李老,这几日镇子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您说的那疫民又是”
    带着张玄前往祠堂的老人是任家镇的族老,也是辈分最高的那几个人,算的上是德高望重之辈。张玄虽不是任家镇本地人,但是出礼貌便称他为李老。
    李老叹了口气道“还不是因为那几个逃难过来的难民。西山省闹了鼠疫,这些疫民不知怎么的从那里跑了出来,这刚进任家镇就呕血发烧。若不是我们任家镇做生意的人多,来来往往消息灵通知道西山闹了鼠疫,这才没把他们当做一般生病,要不然任家镇可就完了。”
    这说来也是巧合,要不是这消息灵通,等到任家镇意识到是鼠疫时,那就晚了。
    饶是如此,任家镇众人把这些个逃难的人关进祠堂隔离起来时,也有几个本地人染了病,无奈之下只好一并隔离起来。
    这个年代,民风是既有开化之处,也不乏迷信鬼神之说,关进祠堂虽然是为了隔离,但也不乏求祖宗显灵的意思。
    张玄这才算听了个明白,点头道“原来如此,我师叔可是在那边”
    李老点个点头道“这几日全靠林师傅看病拿药才吊住那些人的性命,只是在这么下去,也支持不住啊。幸好张大夫你回来了,要不然我们只能到龙山镇找你了。”
    九叔会道术也会岐黄之术,但是道术高强不代表他岐黄之术也是无敌,对付这样的病疫,九叔也是有些无力。
    反倒是张玄因为豢养的病蛊,这病疫的病气病源,反倒是病蛊的补药,治起病来是得心应手。这也是为什么这任家镇乡老们急着找张玄。
    张玄凭借着这一手病蛊治病,在任家镇积攒下了不少名声,这事关病疫的事,大家一开始就想到了张玄。
    到了祠堂外,老远就看到了被保安队架设的护栏和卡哨,又是大门,更是被一个大锁给关得严严实实的。
    驻守的保安队员,也是个个穿的严严实实,手套面罩帽子,除了眼睛露出来一点,就没见到其他地方暴露出来。
    祠堂之外有一个简单搭着的棚屋,棚屋里九叔正在忙着煎药,文才和秋生两人戴着口罩也是忙个不停,给九叔打下手。
    张玄进了棚屋,先和九叔打了声招呼道“师叔,我回来了。”
    九叔看了一眼张玄,面露喜色,道“阿玄,你事情处理完了”
    张玄点点头示意噬血蝗的事情已经处理完,然后问“师叔现在情况怎么样”
    说到疫情,九叔摇摇头沉声道“不好办。”
    虽然九叔及时的控制了疫情的蔓延,但是病情却不好治,这鼠疫虽然只有一个名字,但事实按后世所知,还分腺鼠疫、肺鼠疫、败血型鼠疫每种用药各不相同,这逃难的人还不一定只有一种病疫,还真不好治。
    张玄听了,便道“师叔,我先进去给他们治病,后续的事再说。”
    九叔点头道“我和你进去。”
    两人取了钥匙,打开祠堂的大门,走了进去。事实上这几日也只有九叔一人敢进去,就连秋生和文才九叔都不让跟着,他们才练气修为,可挡不住这病疫。
    进了门,这祠堂内的景象映入张玄眼中。
    入目处是祠堂里十多个或坐或躺在席子上的病人,男女皆有,都是一副狼狈无力的样子。
    咳嗽声不绝于耳,有的咳的是好像要把肺给咳出来,血丝都咳出不少。
    有的是躺在地上,哀嚎不停,他们皮肤泛起紫色淤斑,更有甚者,伤口溃烂发脓,恶臭在这里蔓延。
    这几日这群病人吃喝拉撒都在这里,虽然有外边人放进来的几个大木桶做那排泄之所,但是无人敢进来打扫清理,这卫生条件自然是差的不行。
    九叔倒是不嫌脏臭,蹲下身子给一个老人看了看病情,老人病的不轻,只能嗫嚅出声道“谢谢林师傅。”
    九叔给他输了点灵力,让他好受点,然后站起身来对张玄道“阿玄,你的病蛊可以吞噬这疫情病气吗”
    九叔有此一问,实数正常。着病蛊与病气,强者活而弱者死,这鼠疫如此厉害,九叔也不知道张玄的病蛊能不能吞得下这么多病气。
    张玄道“阿宝进阶在即,这病气倒是对它有用,只不过这病气可消,但是这留下的损害却是难填。”
    张玄这话九叔自然是明白,吞了病气,不过是吞了你病的源头,让你不在被病痛困扰,不再加重,但是身体的恢复还要看自己。就像是被刀剑插伤,总不可能吞了病气就能让你伤口痊愈,只不过是让它诸如感染发脓等情况不出现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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