泊在沪水的二十几艘舰船全部沉江,阻塞水道,武瀛水师就不可能从大江西进,不得不改为从陆上西进,那样我们就有机会与武瀛人在沪水一带决战。现在,我命令水师都统容涛亲往沪水,按照我的意见,马上将所有舰船沉江,阻塞水道”。容涛出列,弯腰行礼,大声回应。
    众人看出了独孤秀破釜沉舟的决心,虽然觉得沉没二十几艘舰船有些可惜,但是细一想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武瀛人几百艘战舰,三十万水师,岂是区区二十几艘舰船所能阻止若是能阻塞水道,倒不失为阻止武瀛人脚步的一个办法。
    独孤秀将一切安排妥当,命令所有人各回本位,马上进入位置,准备迎接决战一刻的到来。
    独孤秀将马岩马玉宝万玛才旦吾尔满东单独留下来,面授机宜,并给他们四人每人一个锦囊,说道“若是三处防线崩溃,不能阻止时,打开锦囊,按计行事”。
    四人相互看了一眼,心中了然,已经熟悉了独孤秀的锦囊妙计,这一次,不知道独孤大人又会有什么惊天之举
    独孤秀下朝,来到皇宫面见皇上。独孤秀见到金玉天,见朝会情况做了简单汇报,然后问道“皇后为什么不在宫中”。
    金玉天看着独孤秀,说道“皇后经常不在宫中,我都习惯了,你还不习惯”。
    独孤秀楞了一下,问道“太子也不在我这个姥爷还从未见过太子,皇上不觉得奇怪”。
    “你应该知道你的女儿是什么人”,金玉天拿起茶杯喝了一口,“太子自出生我也是仅仅见了一面,此后就销声匿迹,连岳母大人都不知道孩子的去向,你问我我问谁”。
    独孤秀忽然想到了什么,看着窗外的天空,叹了一口气,道“这个皇后,真是没办法”。又看向金玉天,说道“最多半年,皇城将不保,皇帝还是要早做打算。”。
    金玉天没有说话,呆呆的看着房顶,仿佛那里有什么东西令他出身,半晌,才转身面对独孤秀,问道“下一站,我又要去哪里”。
    “益梓的武陵,那是一座大城池,位于群山之中,大江支流穿山而过,易守难攻,而且武瀛人再厉害,手也伸不到那里,可保皇城不灭,帝国不亡”。独孤秀说道。
    金玉天问道“什么时候走”。
    “就这两日开始准备,但是务必保密,悄悄进行,皇帝身边的太监都留在这里不动,防止动静太大消息泄露。你和皇后及你亲近的家眷少部分人带走,武陵那边我已经安排好一切,请皇上不要担心”,独孤秀说道。
    “好吧,我走”,金玉天自嘲的笑了笑,“若不是我还有点用处,何苦到处都带着我这个拖油瓶”。
    正说话间,独孤无双却出现了,金玉天和独孤秀看着慵懒的皇后均感到一阵无语,这位神秘的皇后出现的突兀,如同她突兀的消失,总是令人猝不及防。独孤秀看着女儿,疼爱的目光中闪现出一丝恼怒“作为一国之后,总要有一个母仪天下的样子,这皇宫中总也有千八百人,你总是这个样子总归是不太好”。
    独孤无双面色平静,看不出喜怒哀乐,对着独孤秀淡淡的点头,说道“我就陪着皇上先去武陵吧,那边的事情总归有人要操办”。
    独孤秀放下心来,说道“你带走你的母亲,宁城太危险,你们去武陵我也好放心。”。独孤秀没有再说话,走出了皇宫。
    马岩马玉宝吾尔满东万玛才旦来到了禹河布防工事巡察,见己方火炮阵地和防护掩体一字排开,绵延几百里,心中有些安慰,看来独孤大人几年的经营防御,禹河防线不说是固若金汤,也是万夫莫开的。负责防御的大将军们跟随几位内阁大员将放线先走了一遍,见军容整齐,军纪肃然,马岩说道“现在是春旱干燥季节,禹河水面变窄,不利于大型舰船航行,我猜测武瀛人会放弃依靠战舰登陆,改用小型船只,要想把火炮等重型武器运过河需要旷日持久,甚至要等到夏季河水上涨,所以这就给了我们防御的机会。待到我们坚持到夏汛季节,禹河两岸又多泥沼,不便于骑兵和辎重部队行军,若是大军深陷其中,又给了我们从空中打击的机会。虽然我们的飞舟不多,只有五百架,但是足以将陷入绝境中的武瀛军队消灭在禹河的泥水之中。”。说着,突然想起了独孤秀的锦囊,像是猜到了什么。
    将军们听着马岩的分析均觉得有道理,禹河乃是号称天河,经久的泥沙淤积,早已将河床抬高到令人仰望的程度,一旦河水泛滥,大河决堤,如天河倒挂,更如倾天瀑布,势不可挡。武瀛人选择春旱时节强渡禹河,恐怕也是有这样的考虑。但是如此一来,他的大型舰船就失去了作用,水战威胁减小,还真的可以将武瀛人阻击在大河中央,使之不能寸进。但是,天空的飞舟怎么办
    马岩知道诸位将军的担忧,说道“武瀛人的飞舟是很厉害,但是他们的飞舟也不能时刻悬在我们的头顶,它需要燃料,需要补充动力,飞舟上的火器更不是取之不尽。等到飞舟攻击完毕,他必然会撤出战场,只要我们防御得当,躲过飞舟的轰炸,飞舟撤出后,就是我防御炮火扬威之时。”。
    诸位将军点点头,似乎更有了一些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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