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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凛冬的尾巴还在,早春未至。
    寒风萧瑟。
    小雪飘然而下,瞬间就把渝都城给覆盖了,一层白皑皑的银衣,也算是给渝都给增添了不少的美景。
    后院,凉亭中,炉火正盛,袅袅暖气。
    蔡琰弹琴。
    张宁舞剑。
    而牧景,一袭雪白色的长袍,半依半卧,眼眸半睁开般避着,手中一盏温酒,半盏已下肚,正在享受片刻的宁静。
    他不得不承认,他是一个很无耻的人,直接把一颗雷给丢下去了,把明侯府上上下下炸的是外焦里嫩的,然后自己就躲起来,享受生活了。
    现在北武堂上下都乱了。
    各军的军部也都忐忑不安之中。
    可他倒好。
    没有下文了,直接就这么吊着了。
    到底怎么改,到底改到什么程度,什么人会调职,什么人会降职,什么人会离职,什么人会的升职
    一连串的问题,都丢给了昭明阁。
    一曲止。
    蔡琰从琴桌的后面站起来了,走上来,沿着竹席,跪坐在了牧景身边,笑了笑,问“夫君,我这一曲,可好”
    “好”
    牧景二话不说,立刻回应。
    这问题等于你老婆问你,美不美,你要是回答慢了一秒钟,那都将会是演变成为了一场家庭伦理战斗剧的。
    “好在哪里啊”蔡琰笑眯眯的问。
    “这个”
    牧景哪懂得这个啊,蔡琰从小就跟着蔡老头学琴,琴艺可称之为一代宗师了,喜欢承接先人之美好,自创琴曲,长长弹给他听。
    “姐姐,就他那水平,看看舞还行,毕竟舞姬婀娜多姿,你让他品曲,无疑对牛弹琴,日后你还是弹给我听吧”
    张宁也收剑了,有些气喘吁吁,坐下来,以酒当水,一口民调,这姑娘可豪气了。
    “媳妇,说实话,曲我不太懂,但是舞我还真懂一下,刚才你那剑舞还是不错了,只是稍微有一点点的不足”牧景坐起来,准备调戏一下小老婆了。
    “哪里不足”
    张宁果真上当,一脸真诚的问。
    剑舞,是她唯一会的舞曲,以剑为带,剑的英武之气,反而更能衬托女子的那种柔软之姿,她可是练了很久了。
    “就是衣料太多了,要是少一点,那就完美了”牧景一本正经的说道。
    “去死”
    张宁俏脸一红,虽然闺房之乐,被牧景这来自二十一世纪的老司机解开了不少姿势,但是骨子里面,她的保守还是与日增加的。
    “夫君”
    蔡琰也俏脸红润了一下,给了牧景一个大大的白眼,道“这光天化日之下,你这话传出去了,让幽姬怎么做人啊”
    “这里又没有其他人”
    牧景耸耸肩。
    凉亭方圆百米,一个苍蝇都没有了。
    “话说,你还想要躲多久啊”张宁一边在煮酒,一边问牧景“我怕在这样下去,后院的大门,要被前院给拆掉了,你老是装病,这招可不新鲜了”
    “生老病死,人之自然,我就是病了,病入膏肓”
    牧景说的是坦然,也足够不要脸。
    “你不用干活,可我和姐姐还得干活啊”张宁叹气“你这让人堵着,我们也不能出去了”
    “媳妇,这就是你不对了”
    牧景义正言辞的说道“你不能让工作比夫君更重要的啊,不然你家夫君可就吃醋了,到时候可别怪你家夫君心狠手辣的”
    “胡说八道”
    蔡琰拍了一下牧景的肩膀“我们什么时候把外面的东西看的比你重要了”
    这话在二十一世纪是一个情趣。
    在这个时代,威胁力可不小。
    蔡琰和张宁能堂而皇之的走出后院,那不容易。
    现在已经有人有意见,说她们是牝鸡司晨,也就是牧景在背后强有力的支持,有一个说,处理一个姿态,才压下去了这样的意见。
    可牧景这话要是传出去了,她们两,能被唾沫给淹死了。
    “夫君,是不是我们在外面过于招摇,给你带来麻烦了”
    张宁多少有些忐忑。
    她发展新医道,已背负了不少的骂名,她倒不是怕自己,可这要是连累了牧景,她可就要内疚了。
    “好,我错了”
    牧景连忙认错,左揽右抱,伏低做小“对不起了,你家夫君是口无遮拦,这是无心之失,所以不必放在心上,你家夫君顶天立地的,还真不怕这点小麻烦,我只要你们过得舒坦,有才能,可发挥才能,而不是一辈子当一个附庸,藏在深宫,当一个深闺怨妇”
    封建朝代的宫斗特别厉害。
    为什么
    那还不是吃饱了撑着,没事干闹的。
    皇帝就一个,三宫六院这么多美女,一个月轮一遍,都未必能有一次宠幸的,要是不找点事情干干,还真不知道干什么了。
    所以牧景从一开始,就要杜绝自己后宫里面出现宫斗剧的可能性。
    最好就是让她们发挥自己所长。
    从二十一世纪回来的他,可没有这么多的大男子主义,哪怕被时代所限制,他骨子里面,还是保持男女平等的。
    虽然没有绝对的平等。
    但是最少要尊重。
    即使所有人都不理解,原则就是原则,牧景轻易不会触碰自己做人的原则。
    张宁把小脑袋依靠在牧景的臂弯里面,忽如其来的有一种幸福感。
    有时候,女人的幸福,就是这么简单的一句话而已。
    她这辈子已经值了。
    蔡琰也想这样安安稳稳的过日子,可她却要比张宁考虑的更多,她不可能任性,这是从小养成的世界观不一样。
    张宁可以自私的享受这一份的美好。
    她不可以。
    责任就是责任。
    牧家妇的责任,是传宗接代。
    哪怕蔡琰不愿意这好不容易靠着过年气氛缓和下来的关系,再一次变得僵硬起来,可该说的该做的,她还是会去做,会去说。
    因为她是牧家妇,不能死了无颜见牧氏的列祖列宗。
    “夫君,纳妾之事,可有定夺”论破坏气氛,蔡琰称第一,没有人能称第二了。
    牧景抬头,看着她。
    从他的视线看过去,蔡琰此时此刻,仿佛就融入雪景之中,那般的美好,却那般的抓不住。
    “你一定要在这时候说吗”
    牧景无奈。
    “夫君已经拖了一年了,妾拖不起”蔡琰眼神无光,神色淡然。
    “你我年纪尚不大,又不是七老八十生不出,为了一个孩子,非要闹的我们阖家不宁,才舒服是不是”牧景有些燥火。
    这女人的冷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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