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收好,这是两位的号码牌。”
    身着燕尾服的男性侍者彬彬有礼地递过两枚胸针,上面以金丝镶嵌出精细的数字纹样,分别是182和183。
    我把那枚牌子抛接一下,随手别在外套上。置身的这间屋子根本看不出是位于昏暗店铺的深深地下,加高设计的天花板显得辉煌又大气,高悬的繁复灯饰洒下千片破碎的明亮辉光,在淡金和深红交错的地板上映射出更多更绚烂的光影,仿佛正为了什么庄重肃穆的祭典做准备。
    穹顶上用石膏浇筑着葡萄藤,被流溢的浅金镀了色,繁复交织的枝叶和垂下的丰硕的果。
    周围喧闹嘈杂的声浪渲染出一种极具感染力的狂热气氛,正如举办正酣的盛大宴会,所有的客人都应邀而来,觥筹交错间发出一声声兴奋的高呼。
    不远处堆叠着高高的金色香槟塔,供人随意取用的助兴的美酒。和宾主尽欢的普通宴会唯一的不同之处,大概就是所谓的正餐并非真正可以入口的美食罢了。
    比酒气、比人群的味道、比纸醉金迷的糜烂气息还要浓郁得多的如此鲜美且厚重的血腥味。
    被成群的华服的客人所包围着,不断惨嘶悲鸣的活牲。这很像是动物世界里的某副景象。几只乌鸦或豺狼之流在濒死的猎物身前叫嚣跳跃,庆贺着对方的惨状不,不对。
    对眼前这群人来说,他们不是在庆幸有了赖以维持生命的肉食,而是畸形地、单纯地,从这经由己手制造的地狱里获得快感罢了。
    为了生存去伤害。为了取乐去伤害。
    归根结底,又有什么不同呢
    呼吸加重,心跳变快。身边的飞坦兴奋起来了。不用看也知道,那双金眸此刻正亮得骇人。
    身后随侍的男性微微躬身“这就为您两位带新的上来。请问,有什么特殊要求吗”
    他颇带恶意地瞥我一眼“那就要金发蓝眼的如何”
    我微醺地眯着眼,在他肩膀上吃吃地笑“啊,好可怕。你下得了手吗”
    当然了,彼此都清楚这是没有意义的问题毫不自夸地讲,我自认为是除了旅团以外对飞坦最重要的事物。但对他来说,这种感情大概并不是以“不容伤害”这种形式表现出来的。正相反,要说的话大概是“没死就行”
    所以,要是尺度合适的话
    “是你本人就更好了呀。”
    就是这样。
    乐于对重要之物施加伤害。因为,“反正你会复原的不是吗”
    有区别吗没区别吗
    脑海里有人在轻轻地笑。
    “嘛,那就随你开心吧。”
    二区的教堂处。
    为数不多的几件行李被胡乱堆放在大厅的一角,夜色已经很深了,偶尔有一缕稀薄的月光艰难地透过厚重云层落下来,被四面的玫瑰窗染成了模糊黯淡的彩色。
    笃,笃,笃。
    突然响起的敲门声在静夜显得有些刺耳。蜷在小床上已经开始享受在蜘蛛窝的最后一晚的娜娜子下意识地轻轻一震,做出了任何一个熟睡的人都会有的反应拉起被子蒙住脑袋,试图假装外界的干扰都不存在。
    啊,被窝真是世界上最温暖最舒适的地方
    然而意识还未能在自我催眠下沉入黑甜乡,刺耳的敲门声又响了起来。这次显得更加急促了,几乎连成密集的一串,仿佛鞭炮般在耳边炸响。娜娜子额角迸出几个黑十字,唰地把被子掀掉猛然坐起“敲敲敲敲个屁啊在外面玩到这么晚还回来干嘛啊”
    似乎被她罕见的直白怒吼镇住了,笃笃声稍微停歇了一下。
    娜娜子被夜里的冷空气冻得打了个哆嗦,终于清醒了一点,一面认命地爬下床一面试图亡羊补牢“诶嘿嘿,人家来了哦飞坦大人刚刚只是在说梦话而已别在意啦”
    她才刚刚抖抖索索地走到大厅,尚还朦胧的眼睛就看着那扇大门被人从外侧缓缓推开了。
    锁被弄坏了
    仿佛默片一样,并没有什么声音。但是娜娜子却像是被劈头浇了冷水一样,每个毛孔都幽幽冒出了寒意。
    依那两位大人的言行“这是旅团的东西”、“离教堂太近了,飞坦不会用能力的”、“要住一个月的地方弄得都是血真的好么”,是绝不会、不会做出这种事情的
    几乎是一眨眼之间,门已经被完全打开了。身着黑色西装的陌生人在倾泻进来的冷光里对着她咧嘴一笑“并不是旅团的那两位呢。深夜打扰实在抱歉,那么我就直说了”
    “来做个交易吧,娜娜子小姐。”
    “已经三天了哦,小黑。”
    我和后面找过来的芬克斯蹲在墙角码扑克牌,把所有能想到的双人玩法都试了一个遍,已经发展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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