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聊的事情和什么有关。
    放下了窗户,心思有点复杂。
    周虎走后,周衡正要把门关上,却见那日在屋外徘徊的徐秀才提着几两的猪肉顿足在巷子中。似乎刚要从周衡家门前走过,但不凑巧门开了,脚步也顿了下来,脸色有些不自然。
    徐秀才长得还行,带着几分书生气,只是眼底有淡淡的乌青色,双脚还有些虚浮,显然是纵欲过度后的症状。
    徐秀才就住在前边两条巷子,从小菜市到他家也不是一定得走这条路,但这几天周衡几乎每天都能见到他,有两回还见他踮脚想往院子里边看两眼。
    想到这,周衡面色一沉,微微眯起眼眸扫了一眼徐秀才。
    徐秀才只觉得脖子有些凉,但还是端着个秀才架子,强挺着腰装出一副清贵之气从周衡的面前走过。
    但不仅觉得脖子凉,就是背脊也因为周衡在身后而阵阵发寒。
    周衡沉着脸把门关上,转身回了院子,看了眼屋子,眸色略有深沉。
    足不出户,还是这么的招人惦记。
    灵山镇太过混乱了,确实不适合她继续待下去,就算顺利离开了,周衡觉得他大概也不会再把她带回这个地方了。
    惦记着周猎户家的小媳妇可不只有徐秀才,还有那赌场的彪爷。
    观察了好些天了,周衡也就只会离开家里个把时辰,且还是在白日的时候离开。
    虽然想要无视王法去抢人,但那巷子人来人往,只怕人还没抢到,周衡就回来了。
    彪爷最近一直想办法要把周衡弄死,恰好这时候有了周德全的消息。
    手下的打手急匆匆的跑回来,“彪爷彪爷,有周德全那杂种的消息了。”
    “呯”的一声,正在大口喝酒的彪爷听到周德全这个名字,蓦地把手中的酒壶重重的放到了木桌上,眼神凶狠的扫了过去。
    “那狗杂种躲到哪去了”
    手下的打手回道“今天有人在周家庄的水沟里发现了已经腐烂发臭的尸体,确认是周德全。”
    “死了”咋一听到周德全死了,即便打死过人的人彪爷,心里还是忍不住一惊。
    “听人说是脖子被人扭断才死的,彪爷你说会不会是周衡那厮发现了周德全密谋不轨,所以把周德全杀死了毕竟周衡的力气大得可怕,轻易就拧断人的脖子”说到这都感觉自己的脖子凉飕飕的。
    打手所说的,也是彪爷所想的。
    排除了周衡力气大的这点,想起他让周德全做的事情,再联想到最近周衡搬到镇上来的事,就觉得周德全的死与周衡脱不了干系。
    打手想到周德全就这么死了,顿时忐忑了起来,试探性的问“彪爷,要不咱们别打周衡的注意了吧”
    彪爷冷嗤了一声,骂了声“出息”,随即眼珠子转了转,有了主意。
    “你现在去打些好酒,再去买两只烧鹅,我去一趟镇长家。”
    脸上露出了冷笑,心道他就不信弄不了周衡
    周德全死的消息也传到了镇上,灵山镇常有命案,周德全不过是其中的一条命案。
    因周德全欠了赌场银子,大多数人都怀疑是赌场的人下的毒手。
    即便是足不出户,齐绣婉也听到了这件事。
    周衡出去一回来,听到开门的声音就立刻跑了出来,焦急的把人拉回了屋子。
    回到屋中后,有些慌乱“那个死的人,被发现了,说赌场的人,杀的。”
    听到什么周猎户继弟周德全死了的时候,齐绣婉整颗心都悬到了嗓子眼上了,再听怀疑是赌场的人弄死的,没说到是周衡做的,她才松了半口气,担还有有半口气悬着没有放下。
    周衡闻言,似乎早已经预料到了,很是平静的点头“在医馆的时候听到了。”
    但随即想到了什么,微微蹙眉“你没出门,你又是怎么知道的”
    被问及到这个问题,齐绣婉慌乱的眼神忽然飘忽了起来。
    不敢看周衡,眼神飘到别处“就、就听别人说的。”
    别人
    周衡微微眯眸,似乎想到了什么,问她“听隔壁的人说的”
    这个隔壁,有可能是隔壁的寡妇,也有可能是隔壁大嗓门的一家子。
    周衡自从住在山上后,日子就从没有这么热闹过,从早到晚,再几乎从晚到早,两边邻居的动静就一直持续不断。
    想起这些天来小哑巴的格外的大胆,周衡早就猜测与隔壁的寡妇有关。
    搬来这么多天,隔壁的寡妇想要勾搭周衡,免不得经常在用一堵墙下说些风骚话。存心想让隔壁的周衡听到,所以也从来没有想过收敛,荤素不忌的话常常隔着一堵墙传过来。
    想到这,周衡的脸一黑,再次生出了当时不应该随随便便就买了这个院子想法。
    等到深夜的时候,隔壁又断断续续的粗俗不堪的浪语吟声。这次比前晚还要来得激烈,一点也不怕别人知道在偷人。
    周衡黑着脸拿起了放在床头的布团,直接塞入了小哑巴的耳朵了。
    齐绣婉根本还没来得及睡着就听到了这些声音,只红着脸的窝在男人发烫的怀中,顺从的让他给自己的耳朵中塞入布团。
    给她塞完布团后,周衡自己也塞了布团,她隐约听到周衡沉声说了“睡觉”两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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