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都走了两个多月了。”说到这里,胡然情绪低落了些。没有庞旧山带着,她少了太多可以吃到的好东西。
    庞旧山在那次与宁独同游烟花弄后,就潇洒地离开了天都。宁独初始时不觉,时间一长就有点怅然若失了,幸好庞旧山每到一地都会给他写信。
    “等过一段时间,我们也出去游历。”
    “去哪啊”
    “天下哪里不可去啊”宁独挑眉反问道。
    “嘁”胡然讥讽了一声。“忘归阁里那么多书,少爷你怎么可能一段时间就读完我可听司马教习说了,你读不完这些书是不会放你出青藤园的。”
    “呦呵,自己不操心,操心起我来了扁教习让你背的半人多高书都背过了吴越老先生让你记住的一百零八种器脉纹都记住了吗还在这说我”
    “少爷,你好烦啊”胡然瞪了宁独一眼,顿时没了吃饭的心情。
    宁独笑了笑,说道:“走了,今天我们去夫子街,免得你老是说我骗你。”
    “说走咱就走,骗人是小狗”
    从瓜柳胡同出门,过了三条街就到了夫子街。胡然就像是渴了大半年的鱼可见了河,嗖地一下就淹没在了里面。
    夫子街作为天都里最出名的一天条吃街,不论春夏秋冬都是生意火爆。尤其在入冬后,闲散下来的人们更愿意来逛一逛,满足一下口腹之欲。
    宁独走在后面负责付钱,偶尔嘲笑胡然上两声。
    其实宁独并没有什么心情来逛街,他之所以来,一是因为胡然这两天太烦了,带她出来散散心;二是因为他也需要多出来看看了,沉在书里太久未必就是件好事。
    “哇,少爷,这个流沙蛋黄包好好吃啊你快来吃一个。”
    “吃吃吃。”宁独漫不经心地拿起了一个流沙蛋黄包,放在嘴里嚼了起来,里面滚烫的糖水流出来,烫的他立马吐了出来。
    “哈哈哈哈少爷,你不知道烫的吗”胡然哈哈大笑起来。
    其实宁独完全可以用元气形成一层防护,绝对不会烫伤自己。但他更清楚,元气不应该这样用,就跟杀人的剑不能用来切白菜一样。是以在生活里,很少有修行者会动用元气。
    大冷的天,宁独用手扇了好一阵风,舌头才缓过来。
    “快给我看看,少爷,烫坏了没有”胡然心里急切,却仍忍不住笑。
    “不吃了,去下一家。”宁独愤愤地说着,不理胡然,继续往前走。
    “哎哎哎,让一让了,让一让”高举着一笼子包子的人从人群里穿过,不经意地撞了宁独一下。
    宁独的目光微微一冷。
    “等我啊,少爷”胡然拿着一袋流沙蛋黄包追了上来。
    宁独没有去看那个撞自己的人,握住了胡然的手,说道:“走。”
    “怎么了,少爷”
    “我记得胖子说过,前面有家店,里面卖一种做成花的棉花糖。”
    “真的”
    “嗯。”
    宁独带着胡然,迅速地挤过人群。
    从进入夫子街开始,宁独就察觉到了别人留在自己身上若有若无的元气,刚才举包子笼那人撞了自己一下后,他更确定身上被人留了标记。那若有若无的感觉,好像自己成了被人盯死的猎物。
    或许也正是宁独都没有想到对方竟敢在热闹的街道上动手,对方才选择在热闹的街道上动手。
    在于李修孽对决结束后,宁独偶尔得知当天的观众席上有南星,吃惊之余,他非常确定对方发现了自己的身份,这样一个巨大的隐患随时都有可能将他悄无声息地抹杀掉。不仅仅是南星,恐怕这个消息还有可能已经被更多的人知晓,这会给他带来无尽的危机。所以他一直都在提防,却还是没想到现在就来了。
    喧闹拥挤的夫子街,好似没有任何的变化,摊铺在卖力地招呼着,路人左看右看,吃着的人跟旁边人有说有笑,老旧的铜钱不停在人手里交换着。
    新鲜的河虾下了油锅,刚开笼的糕点腾起了热气,裹糖的苞米在锅里发出爆响
    宁独忽然在拥挤的人群中停下了脚步,抬头看向了天空。
    完全一色的天空干净的好像没有任何东西,唯有几只雀鸟飞过,没人能够发现它们的影子轻微地折了一下。
    “胡然。”
    “嗯”
    “看我给你变个戏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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