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仓促下令的同时对柳寻衣好言抚慰,“本王可以在皇上面前替你求情,只要你放了禥儿”
    “王爷,恕我不恭”柳寻衣对荣王爷的怀柔嗤之以鼻,态度依旧冷厉如冰,“待我安全离开后,自会放了小王爷。但现在,他必须送我一程。”
    “你”
    “如果不想小王爷出事,你们谁也不许踏出景云馆半步,否则休怪我剑下无情”
    恶狠狠地留下一句威胁,柳寻衣拽着赵禥退出景云馆,只剩一众看官面面相觑,不知所措。
    熙熙攘攘的街上,南来北往的行人无不被突然出现的一幕吓了一跳,为免惹祸上身,纷纷四散躲避,远远地看起热闹。
    “咦怎么回事”
    伴随着一声质疑,谷风轩二楼的清风几人纷纷向窗外望去,但见柳寻衣挟持着赵禥渐行渐远,而一群手持利刃的甲士、护卫却聚集在景云馆门口左顾右盼,停滞不前。
    “那是柳寻衣不好”清风反应极快,连忙喝令,“快追,休让柳寻衣跑了。”
    “遵命”
    “且慢”
    未等众武当弟子飞身下楼,惊骇交加的白锦赶忙出言阻拦“如果我没有看错,柳寻衣挟持的人是小王爷,难怪景云馆那么多护卫不敢冒然追杀。”
    “什么意思”清风眉头一皱,语气颇有不耐,“钱大人信誓旦旦地告诉贫道,今日来此可以看一出好戏,顺便带走柳寻衣的首级。难不成这就是你们口口声声的好戏”
    “道长有所不知,小王爷乃荣王爷之子,当今圣上之侄。”白锦一脸尴尬,连忙解释,“依照常理,柳寻衣和小王爷自幼相识,他纵使逃命,也不可能劫持小王爷为质。眼下的状况确实出人意料。”
    “一个将死之人,岂会在乎往日的交情”孤月愠怒道,“亏你们钱大人自诩神机妙算,竟连这么简单的道理都不懂。出现如此幼稚的纰漏,简直”
    “无论如何,今天是杀柳寻衣的天赐良机,倘若放虎归山,再想找他恐怕不易。”孤星担心孤月一时冲动而口无遮拦,于是赶忙插话。
    “今天放走柳寻衣,日后尚可派人缉拿。但万一误伤小王爷,只怕今日在场的人谁也不会有好果子吃。”
    “这”见白锦掷地有声,不似虚张声势,清风不禁一愣,挥手拦下愤愤不平的孤月等人,迟疑道,“这位小王爷真这么重要”
    “皇上后宫三千,却只生下公主一人。皇族正统血脉目前只有荣王爷膝下一子,此人即是被柳寻衣挟持的小王爷。”白锦讳莫如深地说道,“道长是聪明人,我言尽于此,相信你应该明白小王爷对皇上、对朝廷乃至对大宋究竟意味着什么。”
    “嘶”
    白锦的言外之意昭然若揭,清风等人无不大惊失色,一个个看向窗外的目光变的愈发意味深长。
    “真没想到,柳寻衣为求活命竟敢挟持这般人物”
    “只可惜,我们好不容易布下天罗地网,结果却要眼睁睁地看他逃走。”
    “朝廷设伏于内,我们隐匿于外,本以为强强联手,天衣无缝,却不料被一位少不更事的小王爷搅乱全局。唉”
    “罢了”清风打断孤星、孤月的抱怨,将别有深意的目光投向六神无主的白锦,幽幽地说道,“贫道与钱大人的约定还作不作数”
    “作数当然作数”白锦神情一禀,正色道,“道长不必忧虑,我马上向钱大人建议封锁城门,并下令全城搜捕,定教柳寻衣插翅难飞”
    “凭柳寻衣的本事,一旦决意藏身,你们就算将临安城挖地三尺,恐怕也找不出他的踪迹。”清风沉吟道,“贫道并非吹毛求疵之人,既然我们有约在先,自该相互帮持。贫道愿为你们献上一计,或可将柳寻衣引出来。”
    “哦”白锦眼前一亮,“敢请道长指点迷津”
    “柳寻衣极重义气,他或许不在乎自己的性命,却断断不会漠视自己的朋友枉遭连累。”清风不急不缓,似是胸有成竹,“贫道知晓一人,曾与柳寻衣同甘共苦,二人交情匪浅。此人远没有柳寻衣那般上天入地的本事,只要官府出马,拿下她易如反掌。以其为质不怕柳寻衣不肯现身。最重要的是,此人眼下就在临安,你们唾手可得。”
    “道长说的是”
    “别急”清风眉心一蹙,踌躇道,“贫道可以将此人告诉你,但你必须向我保证,只许以她为饵,引柳寻衣现身,断不可栽赃诬陷,戕害无辜。”
    “道长放心我们是朝廷命官,不是土匪强盗。朝廷有王法,只要此人没有作奸犯科,我保证其平安无事。”
    “如此甚好”
    “敢问那人是”
    “望川绸缎庄的潘家小姐,潘雨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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