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着儿子到榻上坐下,肖彻问他,“你哪听来的” 小宝也不懂那两个词是什么意思,便如实道“娘亲。” 肖彻沉默了会儿,“你娘亲说要除族” 小宝仔细想了想,那天娘亲跟姥姥好像就是这么说的,他点了点小脑袋。 见肖彻不再说话,小宝伸手挠了挠他的手背,“爹爹,你是不是生气了” 肖彻问他“你来前用过早饭没,现在饿不饿” 小宝摇头说不饿。 肖彻“嗯”一声,“那晚些时候我亲自送你回去。” 小宝没多想,低下头抓着鲁班锁开始玩。 冯公公从姜府回来,直奔修慎院,进去见到坐在窗边看着小宝玩玩具的肖彻,那成熟俊美的容颜,让他想到先前在姜府发生的乌龙,便忍不住抽了抽嘴角。 肖彻问他,“如何” 冯公公如实道“送礼倒是挺顺利,就是、就是厂公那位准岳父似乎眼神不太好,竟然当着那么多宾客的面把老奴认成了厂公。” 一路上,他都忍不住在心里默默吐槽。 谁人不知,现任厂公年仅二十四,是东厂创立以来最为年轻的提督,姜老爷就算没见过本人,也不能眼花到把个几十岁的人认成二十来岁吧 肖彻似乎也没料到还会有这种乌龙,略微意外过后,又问冯公公,“除此之外,姜府还有没有特别的事发生” “这个,老奴倒是没注意。” 冯公公暗暗想着,厂公平时从不爱凑热闹,怎么突然关心起姜家宴会来了 肖彻没再多问,让他退了下去。 小宝玩了一会儿,就被小安子进来抱走,说老爷子想小家伙了,要见他,便径直去了德荣堂。 德荣堂西次间是老爷子的起居间,他前两日感染了风寒,这会儿正坐在圆桌旁,苗老刚给探完脉。 “已经恢复了七八成。”苗老一面说,一面写着方子,“再坚持喝两贴药便能药到病除。” “到底还是老了。”老爷子喟叹一声。 “只是风寒而已。”苗老说“您这身子骨可还健朗着呢,长命百岁不是问题。” 老爷子淡笑了笑,问他,“彻儿那边如何我听说你给他换了方子,算来他上次毒发还是在去年我大寿之前,中间隔了这么久,莫非已经配出了解药” “只是能暂时延缓厂公发作的时间。”苗老如实道“距离清毒尚早。” “抓点儿紧。”老爷子催促他,“配方上要有稀缺的药材,只管让冯恩去想办法,这方子,可不能再拖下去了。” 说话间,外头传来一阵脚步声,不多会儿帘子被打起,就见小安子抱着小宝走进来。 小宝一见老爷子,便咧着小嘴甜甜地喊了声“爷爷”。 老爷子心都快让他给喊化了,把人接到怀里后,手掌在小家伙脑袋上揉了揉。 小宝在他怀里蹭了蹭,然后仰起脑袋,肉肉的小手掌摸了摸老爷子光溜溜的下巴,满眼好奇,“爷爷的胡子怎么不见了” 苗老闻言,嘴角狠狠抽了抽。 小安子更是被这小祖宗吓得脸色发白,立在一旁不敢插话,只得稍稍抬起眼角去看,生怕老爷子一个不高兴把小家伙给踹地上。 谁料,老爷子并未着恼,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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